第22章 烽火中的团圆（1/2）

1948年1月，嘉獠山村的地上有微微的冰霜，不算太冷。远处的群山在雾中若隐若现，近处的村落升起袅袅炊烟，与这银装素裹的世界构成了一幅静谧的水墨画。石松的家就在这如诗如画的村落中，此刻，厨房里传出柴火噼啪作响的声音，灶上的大锅里，裹着翠绿粽叶的粽子在沸水中沉沉浮浮，散发出阵阵箬叶与糯米的清香。

石松坐在矮凳上，老五像只顽皮的小猴，骑在他脖子上揪他耳朵。老三则蹲在旁边，眼巴巴地盯着那口氤氲着热气的大锅，眼里满是期待。 “阿爹，我要吃两片黑米大粽子！” 老五嚷嚷着，小脸涨得通红。 “撑不死你。” 石松笑着拍他屁股，宠溺地揉了揉他的头发。一抬头，看见大房阿英正在案板前利落地拆着煮好的粽子，动作娴熟而轻快；二房阿月抱着小丫在门边哼山歌，那轻柔的歌声在屋内回荡。屋檐下的冰溜子晶莹剔透，在灯笼光的映照下，像一串透亮的糖葫芦，为这除夕夜增添了几分甜蜜。

夜幕降临，一家人围坐在桌前，热气腾腾的粽子、腊肉、白斩鸡和两盘家常菜端上桌来，热气在屋内弥漫，模糊了窗玻璃。石松端起酒杯，对着阿英和阿月说道：“今天是除夕，咱们一家人能团聚在一起，不容易啊。这酒，咱们先敬祖宗，保佑咱们一家人平平安安。” 阿英和阿月也端起杯子，微微点头。孩子们则在下面嬉笑打闹，举着碗筷，争先恐后地要去夹那香喷喷的粽子和鸡肉。

一家人其乐融融，欢声笑语在屋内回荡。这个除夕夜，没有战火纷飞，没有硝烟弥漫，只有家的温暖和团圆的幸福。

初一晨?温情

天还没亮透，石松正沉浸在梦乡，就被一阵热乎乎的呼吸弄醒了。他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二房阿月靠在床边，手指正绕着他衣襟上的盘扣，眼神里满是柔情。“松哥，小丫昨夜会叫爹了。” 阿月轻声说道，声音里透着一丝喜悦和惊喜。

石松翻身把人搂进怀里，阿月的身子微微一颤，但很快便依偎在他的怀里。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享受着这初一清晨的宁静与温情。半小时后，帐子外传来大房阿英故意加重的脚步声。石松知道，这是阿英给他们送红糖鸡蛋来了。

“趁热吃。” 阿英端着碗走进来，把碗轻轻放在桌上，眼神里带着一丝羞涩。她瞪了石松一眼，耳根却红了。石松看着阿英，心里满是感激和愧疚。他知道，阿英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很多，而他却常常在外奔波，很少能陪伴在她身边。

石松端起碗，轻轻吹了吹，然后送到嘴边喝了一口。红糖鸡蛋的甜味在舌尖散开，温暖了整个身心。阿英站在一旁，眼神中满是温柔。这初一的早晨，在这小小的房间里，充满了温情和爱意。

初二午?嬉闹

初二的午后，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万物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晒谷坪上，石松蒙着眼当 “瞎子”，八九个孩子尖叫着从他胳膊底下钻过，像一群欢快的小鸟。孩子们的笑声在空中回荡，充满了童真和快乐。

老三使坏，把黑耳朵的狗崽子塞进石松怀里。 “汪！” 狗崽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声，石松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把扯下布条，假装凶脸：“抓到了！晚上炖狗肉！” 孩子们瞬间笑倒一片，黑耳朵急得直转圈，叼来腊肉骨头赎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