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3章 观戏佐茶与心照不宣的愉悦（2/2）

随即，一个更促狭的念头冒了出来，让默眼中的笑意更深，带着几分狡黠的坏意：

（不过嘛……） 她轻轻呷了一口清茶，目光扫过艳火凤凰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又瞥了一眼身旁静坐品茶、仿佛外界一切与他无关的水清漓。（若是让这只傻凤凰知道，它家那位不可一世的主子，前几天可不是输给了水之主宰本人，而是败在了和它一样、同属坐骑与战斗伙伴的……水龙爪下，不知它又会是何等精彩的表情？）

是会觉得同病相怜，同是天涯沦落“骑”？还是会信念崩塌，原来自家主人也没比它这只坐骑强到哪里去？

这个念头让默的心情愈发愉悦。她甚至有点期待艳火凤凰知道真相的那一刻了。不过，她自然不会去点破。有些乐趣，就在于这种“众人皆醒我独醉”的微妙氛围中。看着艳火凤凰在苏皖沫的“安慰”下，一边泡着冷水澡，一边还自以为是在为主人分担“挫折”、进行“战略性适应训练”的傻样，岂不是更有趣？

“这戏，看得倒是越来越有滋味了。”默放下茶杯，拈起一块做成莲花形状的淡绿色糕点，递到水清漓唇边，笑吟吟地说道，“夫君，你觉得呢？”

水清漓垂眸，就着她的手，轻轻咬了一小口糕点，动作自然无比。他并未去看湖边的“戏码”，冰蓝色的眼眸中依旧是一片深沉的平静，仿佛世间万物都难以在其中掀起波澜。但默却敏锐地捕捉到，在他咽下糕点的那一刻，那平静无波的眼底深处，似乎有了一丝极淡极淡的、几乎无法存在的……笑意？

他没有回答默的问题，只是端起自己面前的冰晶杯，细细品了一口“雾隐清心”。茶香清冽，入口微苦，回味却甘醇悠长，涤荡着方才处理水脉事务时沾染的一丝尘埃。

无需言语，默已然明了。他虽不似她这般喜形于色，乐于看戏，但这份由苏皖沫无意中导演、艳火凤凰倾情“出演”的闹剧，显然也并未让他感到厌烦。甚至，这种不动声色间便让对手吃瘪、还附带如此“娱乐效果”的方式，或许……正合他意？

夫妻二人，就这样对坐水榭之中，品着清茶，用着糕点，远远“欣赏”着湖边那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奇妙场景。清茶的微苦与糕点的清甜在口中交织，而眼前这出戏码带来的隐秘愉悦，则如同最好的佐料，让这平静的午后，变得格外生动有趣。

仙境的时光漫长，能有如此调剂，倒也不错。至于火燎耶知晓一切后会是何等的暴跳如雷……那便是后话了，至少此刻，静水湖畔，茶香戏好，岁月……勉强算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