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7章 静水论道与王权之巅（1/2）

水榭内，因感知到火燎耶那充满“挑衅”意味的教导方式而泛起的一丝冰冷涟漪，在默王妃带着明显偏袒和娇憨的安抚下，悄然平复。水清漓周身那无形中散发的、足以让寻常仙子灵魂冻结的寒意，如同被春阳融化的薄冰，迅速消散，只余下那份惯有的、深沉的静谧。

默感受到身边人气息的变化，狐狸眼中笑意更深，如同得逞的小兽。她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整个人几乎要嵌进水清漓怀里，仰起脸，用那双流转着狡黠与倾慕光芒的眼睛望着他，开始她所谓的“顺毛”大业。

“本来就是嘛，”她声音软糯，带着理直气壮的维护，“火燎耶那个老顽童，就知道争强好胜，教徒弟都带着一股子火药味，哪像我们家清漓？”

她伸出纤纤玉指，开始细数，仿佛在陈列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你教导人的时候，多耐心呀。” 她想起自己初学掌控力量时，那些看似严苛到不近人情的重复练习背后，是他无数次在她力竭时悄然渡来的本源之力，是那双冰蓝眼眸中从未消失过的、对她潜能的信任。“一遍不行就十遍，十遍不行就百遍，直到完美无缺。根基打得那叫一个扎实，我现在能这么厉害，可都是你当年打下的好底子。” 这话虽有撒娇的成分，却也是事实。水清漓的训练方式，追求的是绝对的掌控和极致的完美，虽然过程痛苦，但效果是毋庸置疑的。

“而且，你因材施教。” 她继续道，指尖无意识地在他胸前画着圈，“对我是水系掌控和战斗意识的锤炼，对璃雪……嗯，虽然你话少，但每次璃雪在冰雪法则上遇到瓶颈，你总能一针见血地点拨她。还有当年……” 她顿了顿，想起一些更久远的、关于其他水系精灵的零星记忆，“反正，你从不拘泥于一种方法，总能找到最适合对方的路子。这才是真正的宗师风范呢！”

她抬起头，眼神亮晶晶的，充满了崇拜：“火燎耶？他就会用他那套狂暴的火焰法则硬灌，能不能消化全看徒弟自己扛不扛得住。粗鲁！哪有半点技术含量？”

水清漓垂眸看着她，听着她喋喋不休的、明显带有滤镜的“分析”，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一丝极淡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柔和，却如同深海中偶然闪过的微光，悄然流转。他并未出声反驳，也未表示赞同，只是静静地听着，这本身就是一种默许和纵容。

默见他不说话，只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正确”，心中更是得意，决定祭出“杀手锏”。她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用一种分享惊天大秘密般的语气，呵气如兰：

“再说了，我们家清漓的厉害，那可是世王哥哥官方认证过的！”

提到“世王哥哥”这四个字，默的语气不自觉地带上了几分敬畏与亲近交织的复杂情感。那位执掌毁灭与诞生、秩序与混乱的古老存在，是带给她最初庇护和最残酷训练的存在，也是她内心深处如同父兄般敬畏的对象。

“你忘了？”她眨眨眼，“当年我训练快结束的时候，世王哥哥不是来看过一次吗？他当时看着你，可是亲口说的——” 她模仿着世王那低沉而充满无上威严，却又带着一丝难得赞许的语调，“‘清漓，汝之道，已近本源。仙境之内，除吾之外，汝可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