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草莓奶霜里的线稿温度(1/2)
傍晚六点的画室,被热可可的蒸汽裹得软乎乎的。我刚拆开新入的樱花粉自动铅笔,笔杆上还沾着快递盒的余温,旋开笔盖时,“咔哒”一声脆响撞在玻璃窗上,惊得窗外那片悬了半天的晚霞,碎成几缕橘色的糖丝落下来。
速写本摊在画架上,摊开的那页还留着上周画的奶糖包装纸——糖纸皱巴巴的,是上次福利院的小朋友塞给我的、没舍得吃的草莓味软糖。我指尖刚触到铅笔芯,画室门就被轻轻推开,带着风铃声钻进来的,是扎双马尾的小棠。她攥着半块融化的奶糖,裙摆蹭过地板时,像抖落了一捧碎星星。
“姐姐,我们来啦!”
话音刚落,七八个小脑袋挤在门口,手里攥着皱巴巴的画纸和断了头的蜡笔。今天是和福利院约好的“糖果屋创作日”,我把提前温好的热牛奶分到陶瓷杯里,杯沿沾着的奶油被小棠偷偷舔了一口,她眨着眼睛笑:“姐姐的杯子也甜!”
我把樱花铅笔塞到她手里,笔杆刚好卡在她软软的掌心:“今天我们画‘会冒甜气的糖果屋’哦,屋顶要像刚挤的奶霜,窗户得是糖块做的——能看到里面的棒棒糖灯。”
小棠的铅笔尖在画纸上顿了顿,先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那云朵要画成!咬一口会粘牙的那种!”
旁边的阿乐立刻举着蜡笔附和:“还要有巧克力门!门把是樱桃!”
我笑着蹲下来,帮他把画歪的门把描成圆滚滚的樱桃——铅笔在纸上划过的痕迹很轻,像给画纸盖了个软乎乎的吻。线稿刚勾到第三片云朵,小棠突然踮起脚,举着草莓红的蜡笔往我画纸上戳了一下:“姐姐的画也该有甜味!”
那团红没涂在云朵上,反而糊在了糖果屋的烟囱里,颜料晕开的边缘像融化的奶霜,顺着纸纹漫出细细的糖丝。我看着那团歪歪扭扭的红,突然想起刚学画时,师父把沾了蜂蜜的画笔递给我:“画画不是描线条,是把心里的甜裹在笔尖,让看的人也能尝到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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