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玉佩护主,杀手被擒(1/2)
夜色如墨,泼洒在镇国公府的青砖黛瓦上。清芷院的暖阁内,烛火摇曳,将窗棂的影子映在地上,随夜风轻轻晃动,宛若跳动的鬼魅。沈清辞刚将大理寺送来的官员名册收进紫檀木匣,指尖还残留着宣纸的微凉,腰间的暖玉却突然泛起一阵灼热——那热度不同于往日体温焐热的温润,更似有一团细小的火焰在玉身内灼烧,表层流转的莹白光泽瞬间转为浓艳的碧色,如同将整池春水凝在了玉上,连垂在裙摆间的玄色锦带,都被这光晕染得泛起淡淡的绿意。
“小姐,这玉佩……”晚晴刚收拾好案上的笔墨,见此情景顿时惊得停下动作,手中的湖笔“啪”地落在砚台上,溅起几滴墨汁,在素色宣纸上晕开一小片黑斑。她从未见过暖玉有这般异象,往日最多只是泛着极淡的微光,如今这碧色光晕竟似有实质,在暖阁内映出一层朦胧的绿意,连空气中的沉水香都似被染上了几分清冽的玉石气息。
沈清辞心中一凛,指尖轻轻按住暖玉。前世临死前,这玉佩在冷宫火海中也曾发出过类似的灼热,只是那时她已无力回天,只能任由火焰吞噬。如今这熟悉的灼热感再次袭来,分明是玉佩感知到危险时的预警。她刚要开口提醒暗卫戒备,院墙外便传来一阵极轻的衣袂破风之声——那声音压得极低,若不是今夜格外寂静,又有暖玉预警,常人根本无法察觉,可在沈清辞耳中,却如惊雷般清晰,每一声都像是在倒计时,提醒着她死亡的阴影已悄然逼近。
“有刺客!暗卫何在!”沈清辞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历经生死沉淀的沉稳,话音刚落,她已侧身躲到梨花木桌后,同时将暖玉紧紧攥在掌心。玉佩的灼热感愈发强烈,碧色光晕也随之扩散,在她周身形成一道半透明的屏障,连烛火的光影落在屏障上,都被折射出细碎的绿芒,宛若撒了一把碎钻。
藏在廊柱阴影中的暗卫瞬间现身,玄色夜行衣与夜色融为一体,手中的长刀出鞘时发出“铮”的脆响,划破了院中的寂静。晚晴也迅速拔出腰间的短剑,护在沈清辞身前,虽脸色发白,却紧紧咬着唇,眼神中满是坚定——自前世随小姐一同死在冷宫中后,她便发誓今生定要护小姐周全,绝不让悲剧重演。
院墙外的刺客显然没想到府中戒备如此森严,却也并未退缩。只见几道黑影如狸猫般翻过墙头,动作迅捷如鬼魅,落地时竟未发出半点声响。为首的刺客身材高大,脸上蒙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淬了毒般的眼睛,手中的匕首在月光下泛着森寒的冷光,刀刃上还涂抹着一层暗紫色的毒液,显然是要置人于死地。他身后跟着四名同伙,个个手持兵刃,眼神凶狠,落地后便迅速散开,形成合围之势,朝着暖阁逼近。
“拿下他们!留活口!”沈清辞躲在屏障后,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刺客。她注意到为首刺客腰间挂着一枚小小的狼头铜牌——那是萧景渊暗中培养的死士标记,前世她曾在萧景渊的书房见过类似的令牌,只是那时她还被蒙在鼓里,以为那只是普通的装饰。如今再见到这枚铜牌,她心中瞬间明了:这些刺客定是沈清柔借萧景渊的死士派来的,看来那偏院的禁足,终究没能困住沈清柔的野心与狠戾。
暗卫们闻言,立刻与刺客缠斗起来。长刀与匕首碰撞的“叮叮当当”声不绝于耳,火星在夜色中四溅,落在青石板上,瞬间便熄灭了。为首的刺客武功极高,手中的匕首舞得密不透风,接连避开两名暗卫的进攻,还趁机划伤了一名暗卫的手臂。暗卫闷哼一声,鲜血立刻渗出,滴落在地上,与青石板的冷色形成鲜明对比。
沈清辞看得心头一紧,掌心的暖玉似乎感知到她的担忧,碧色光晕骤然变强,竟主动朝着受伤的暗卫方向延伸而去。那道绿光落在暗卫的伤口上,原本流血不止的伤口竟瞬间止住了血,连暗卫脸上的痛苦神色都缓解了几分。暗卫又惊又喜,立刻重新投入战斗,手中的长刀舞得更疾,朝着为首的刺客猛攻而去。
为首的刺客见暖玉竟有疗伤之效,眼中闪过一丝贪婪,也顾不上继续围攻暗卫,猛地转身,朝着暖阁内的沈清辞扑来。他的动作极快,带起一阵冷风,匕首直刺沈清辞的胸口——那里正是暖玉所在的位置,显然他不仅要杀沈清辞,还要夺走暖玉。
“小姐小心!”晚晴惊呼一声,举剑便要阻拦,却被另一名刺客缠住,根本无法脱身。
沈清辞却异常镇定,她紧紧攥着暖玉,心中默念母亲手札中记载的催动玉佩之力的口诀。前世她只知暖玉能护主,却不知如何主动催动其力量,直到重生后,她反复研读母亲留下的手札,才知晓这玉佩需以心念为引,以血脉为媒,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威力。此刻她心念一动,掌心的暖玉突然发出一道刺眼的碧色光柱,直冲为首的刺客而去。
光柱速度极快,刺客根本来不及躲避,便被光柱射中胸口。他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当啷”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如同被重锤击中,向后倒飞出去,重重撞在院中的老槐树上,树干剧烈摇晃,几片残留的枯叶簌簌落下,落在他的肩头。刺客口吐鲜血,黑色面巾被鲜血浸透,露出下半张脸——那是一张布满刀疤的脸,嘴角还残留着血迹,眼神中满是不敢置信,似乎没想到一枚玉佩竟有如此威力。
“首领!”其他刺客见为首的被重创,顿时乱了阵脚,招式也变得慌乱起来。暗卫们趁机发起猛攻,长刀划破空气的声音格外刺耳。一名刺客试图从侧面偷袭沈清辞,却被暖玉延伸出的绿光缠住脚踝,摔了个四脚朝天,刚要爬起来,便被暗卫的长刀架在了脖子上。另一名刺客见势不妙,想要翻墙逃跑,却被早已守在墙头的暗卫拦下,两人缠斗片刻,刺客便被一脚踹下墙头,重重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五名刺客便已尽数被擒。三名被制服的刺客被暗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昏过去的刺客被暗卫用冷水浇醒,醒来后还想挣扎,却被暗卫死死按住,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唯有为首的刺客还靠在槐树上,虽然伤势惨重,却仍死死盯着沈清辞腰间的暖玉,眼中满是贪婪与不甘,嘴角还在不断渗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痛苦的呻吟。
晚晴连忙跑到沈清辞身边,上下打量着她,声音带着后怕:“小姐,您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她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方才那刺客扑过来的瞬间,她以为自己又要失去小姐了,直到看到暖玉发出的光柱,她悬着的心才落了下来。
沈清辞摇了摇头,松开攥着暖玉的手,掌心已被汗水浸湿。暖玉的碧色光晕渐渐褪去,重新恢复成莹白的模样,只是表层还残留着一丝温热,像是在无声地安抚她。她走到被按在地上的刺客面前,目光冰冷地扫过他们,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们紧闭着嘴,不肯说话。被按在最左边的刺客突然猛地抬头,想要咬舌自尽,却被暗卫及时发现,暗卫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用力一捏,刺客的下巴便脱臼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眼中满是绝望。
为首的刺客靠在槐树上,看着这一幕,突然冷笑起来,笑声沙哑,像是被砂纸磨过:“沈清辞,你别白费力气了,我们既然敢来,就没打算活着回去。你就算杀了我们,也查不出是谁派我们来的!”他的目光落在沈清辞腰间的暖玉上,贪婪之色更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沈家的传家宝竟有如此威力,若能将它献给主子,定能立下大功……可惜啊,终究是没能得手。”
沈清辞心中冷笑,她早就猜到这些刺客是沈清柔派来的,如今听他提到“主子”,更是印证了自己的猜测。她走到为首的刺客面前,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腰间的暖玉,声音带着一丝嘲讽:“你的主子是谁,我自然会查出来。至于暖玉,它认主,只护沈家正统,像你们这样心怀歹念的人,就算得到它,也只会被它的力量反噬,落得个不得好死的下场。”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愈发冰冷:“你以为你们死了,事情就结束了?我告诉你,只要我沈清辞还活着,就绝不会让你们的主子得逞。她欠我的,欠沈家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为首的刺客眼中闪过一丝恐惧,似乎被沈清辞的气势震慑住了,但很快又恢复了狠戾:“你别得意太早!我们主子的手段,你根本想象不到!今日我们失手了,还有其他人会来取你的性命,你迟早会死在我们主子的手里!”
沈清辞站起身,懒得再与他废话,对着暗卫吩咐道:“把他们都绑起来,关进柴房,派专人看守,不许任何人靠近。明日一早,我要亲自带着他们去大理寺,让大理寺卿好好审一审,看看他们的主子究竟是谁,竟敢在镇国公府行刺。”
“是!”暗卫们齐声应道,立刻上前,用粗麻绳将刺客们紧紧绑住,连嘴巴都用布条堵住,防止他们再试图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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