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敌国异动,边境告我急(1/2)

玉归故主:嫡女重生谋锦绣(扩写章节)

晨光尚未穿透云层,镇国公府的青石板路已被薄雾裹得朦胧。沈清辞踏着露水下阶时,腰间暖玉忽然泛起一丝微凉——这异样的触感让她脚步微顿,昨夜边境告急的消息如沉石入水,在她心头漾开的忧虑,此刻又添了几分凝重。晚晴捧着叠得整齐的石青色朝服快步跟上,鬓边别着的珍珠钗在雾中泛着淡光:“小姐,大理寺那边已派人来报,沈清柔今晨醒后情绪极不稳定,恐是知道了边境的事,想故意拖延审问。”

沈清辞抬手接过朝服,指尖拂过衣料上暗绣的缠枝莲纹,目光望向府门外等候的马车——车帘缝隙中,隐约能看到靖王府侍卫腰间的佩刀,那冷硬的银辉与晨雾相映,竟有种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她越是慌乱,越说明回纥的异动与她脱不了干系。”沈清辞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备好提神的薄荷茶,今日定要从她口中问出据点的位置,否则边境的援兵,怕是难以及时部署。”

马车驶离国公府时,雾色渐散。沈清辞掀帘望去,街上行人寥寥,唯有巡城的兵士步伐急促,甲胄碰撞的“铿锵”声在空荡的街巷中回荡。行至朱雀大街,忽然见一队快马自北向南疾驰而来,马上骑士身着玄色劲装,背上插着的“加急”黄旗被风卷得猎猎作响——那是兵部传递军情的专使,看其策马的方向,竟是直奔皇宫,显然边境的形势又紧了几分。

“殿下昨夜在宫中立到寅时,才敲定了初步的援兵方案。”车厢外传来萧玦的声音,他不知何时已勒马守在路边,月白色锦袍外罩着件玄色披风,披风下摆沾了些晨露,却丝毫不减其挺拔身姿。沈清辞推开车门,见他眼底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心中不禁泛起一丝心疼:“殿下为何不在府中歇息片刻?今日朝堂还要议事,您这般耗着,身子会受不住的。”

萧玦翻身下马,伸手扶她下车,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恰好驱散了晨雾的凉意:“你昨夜想必也未睡好。”他目光落在她眼下的淡青上,语气柔了几分,“沈清柔狡猾,今日审问恐会多有波折,我在你身边,也能多些应对之策。”说话间,他从袖中取出个锦囊,里面装着几片晒干的安神草:“这是西域进贡的药材,泡水喝能提神,你且收着,待审问结束再歇息。”

沈清辞接过锦囊,指尖触到锦囊上绣着的暗纹——那是靖王府独有的云纹样式,针脚细密,显然是他亲手缝制。她将锦囊贴身收好,暖玉的微凉与安神草的淡香交织,竟让心中的忧虑淡了些许。两人并肩走向大理寺,晨光已穿透云层,将两人的影子拉得修长,落在青石板路上,时而重叠,时而错开,像极了他们此刻并肩前行,却又各自背负着家国重任的处境。

大理寺地牢的寒气比地面重了数倍。沈清辞踏着石阶下行时,暖玉忽然发热,贴在肌肤上的温度恰好抵御了寒意。牢门“吱呀”开启,沈清柔蜷缩在稻草堆上,原本精致的发髻散乱,襦裙上沾着污渍,唯有那双眼睛,依旧闪烁着算计的光。见沈清辞进来,她忽然嗤笑一声,声音沙哑如破锣:“姐姐倒是好兴致,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来看我,怕是还不知道,回纥的铁骑已经快到雁门关了吧?”

沈清辞在牢外的木椅上坐下,晚晴递上的薄荷茶冒着热气,茶香冲淡了地牢的霉味。她端着茶盏,目光平静地望着沈清柔:“你既知道,便该明白,此刻说出据点的位置,或许还能留条活路。若等朝廷查到,你与回纥勾结的罪证确凿,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活路?”沈清柔猛地抬头,发丝散乱在脸颊,模样竟有些癫狂,“我从踏入镇国公府的那天起,就没有活路!你们沈家人视我为眼中钉,萧景渊利用我,就连回纥的人,也不过是把我当棋子!如今我落得这般下场,凭什么要帮你们?”她忽然剧烈咳嗽起来,咳得身子蜷缩成一团,嘴角竟溢出一丝血迹——那是昨夜试图咬舌自尽时留下的伤口,虽被狱卒及时阻止,却也伤得不轻。

萧玦站在沈清辞身侧,目光冷冽如冰:“你若执意顽抗,我们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但你要想清楚,你生母虽早逝,却也是大启子民,你助回纥犯我疆土,害的是大启的百姓,这笔账,你以为能赖得掉吗?”提到生母,沈清柔的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却很快被怨毒取代:“我生母?她若不是被你们沈家人逼死,我怎会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沈清辞,你别想用亲情来套我的话,我是不会说的!”

沈清辞放下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暖玉——她忽然想起前世沈清柔临死前的模样,那时她也是这般癫狂,却在最后一刻,说了句“回纥的据点在……”,可惜话音未落,便被萧景渊派来的人灭口。今生她既然重生,定要让这真相完整地浮出水面。“你生母的死,与沈家无关。”沈清辞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直击人心的力量,“当年你生母是因卷入后宫争斗,被皇后赐死,只是沈府为了保全你的名声,才谎称她病逝。你若不信,我可以让你看当年的宫中人证。”

沈清柔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震惊:“你说什么?这不可能!我娘明明是被你母亲逼死的,是沈清柔告诉我……”说到这里,她忽然住了口,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她口中的“沈清柔”,正是当年回纥派来接应她的人,也是她一直以为的“亲人”,可如今想来,那人的话,似乎处处都是破绽。

萧玦见状,立刻上前一步,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回纥为了让你心甘情愿地做卧底,故意编造谎言挑拨你与沈家的关系。你若再执迷不悟,不仅会害死自己,还会让更多大启百姓死于战乱。你生母若泉下有知,定不会希望看到你这般助纣为虐!”

沈清柔的心理防线渐渐崩塌,她双手抱头,身体不住地颤抖。沈清辞趁机说道:“只要你说出回纥在京城的所有据点,以及他们与萧景渊勾结的证据,我可以向陛下求请,饶你家人一命。你虽罪大恶极,但你的家人是无辜的,你总不想让他们为你的过错买单吧?”

这句话彻底击垮了沈清柔的抵抗。她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泪水:“我说……我说!回纥在京城有三个据点,分别在城南的贫民窟、城西的废弃粮仓,还有……还有靖王府附近的那家绸缎庄!绸缎庄的老板,就是回纥在京城的联络使,他手中有一份与萧景渊勾结的密信,藏在绸缎庄的暗格里!”

沈清辞与萧玦对视一眼,眼中皆闪过一丝喜色。萧玦立刻吩咐侍卫:“速去这三个地方搜查,务必找到密信,同时将所有可疑人员控制起来,不得走漏消息!”侍卫领命离去,地牢内又恢复了寂静。沈清柔瘫坐在稻草堆上,眼中满是绝望:“我都说了,你们……你们一定要饶过我的家人。”

“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定会遵守承诺。”沈清辞站起身,腰间暖玉的温度渐渐平复,显然这场关键的审问,终是有了结果。她与萧玦转身离去时,忽然听到沈清柔轻声说道:“姐姐,前世我害了你和沈家,今生能帮你们阻止回纥的阴谋,也算是……赎了一点罪吧。”

沈清辞脚步微顿,却没有回头。前世的恩怨早已化作刻骨的教训,今生她虽不会再让悲剧重演,却也无法轻易原谅。地牢的门在身后缓缓关上,将沈清柔的叹息与绝望彻底隔绝,而门外的晨光,正透过窗棂,洒下一片明亮的希望。

离开大理寺时,已近午时。街上行人渐多,却不见往日的热闹,百姓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边境的战事,眉宇间满是忧虑。萧玦牵着沈清辞的手,快步走向马车:“密信若能找到,便能证明萧景渊与回纥勾结,届时陛下定会下令将其捉拿。只是边境的援兵,还需朝堂尽快定夺,今日的朝会,怕是会有一场争论。”

沈清辞点头,心中清楚——朝中以丞相为首的主和派,向来主张与回纥议和,而以镇国公府为首的主战派,则坚持派兵增援。前世正是因为主和派的拖延,才导致边境城池失守,如今她绝不能让历史重演。“殿下,今日朝堂上,主和派定会以‘国库空虚’‘兵力不足’为由反对出兵,我们需提前准备好应对之策。”沈清辞说道,“我父亲昨夜已整理了兵部的兵力部署图,还统计了近年的粮草储备,足以支撑一场边境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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