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开源的子弹不长眼（2/2）

他话锋一转，补充道：“但我们将采用‘动态授权机制’。任何企业都可以免费使用，可一旦有谁试图封锁技术，或者在代码中抹除任何一位贡献者的署名，系统将自动冻结其授权，并将其违规日志公之于众。”这记釜底抽薪，打得又狠又绝。

技术总监王景行更是连夜爆肝，开发出了一套“溯源水印”算法。

他将苏砚那份未完成的遗书，逐字逐句转化为独一无二的二进制密钥，深深地嵌入了开源代码的最底层。

做完这一切，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开玩笑似的对程砚铮说：“程总，现在谁敢动咱们的代码，就等于亲手点了烈士的遗书。我倒要看看，谁有这个胆子。”

办公室里，苏砚则在另一条战线上运筹帷幄。

她敏锐地察觉到，周鸿业在技术和舆论上接连失利，下一步极有可能动用行政关系，从上层对监管部门施压。

她没去硬碰硬，反而以“婚姻幸福学与科技发展关联性研究”这个听起来高大上又有点离谱的由头，策划了一场“科技家宴”，巧妙地邀请了三位在国内半导体领域举足轻重的女院士的家属参加。

席间，觥筹交错，气氛融洽。

苏砚凭借着堪比特工的话术技巧，在谈笑风生间，从周鸿业妻子无意间的抱怨中套出了关键信息：“我们家老周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总在家里念叨‘上面有人支持’，神神叨叨的。”苏砚不动声色地记下，宴会一结束，立刻让林疏桐顺着这条线索去摸。

果然，藤的另一头，是一个副部级退休干部的儿子，而这个人的名字，恰好出现在“心智图谱科技”某家海外离岸公司的实际控制人名单上。

她将这份热乎的资料推到程砚铮面前，俏皮地眨了眨眼：“老公，这回可不是咱们要去掀桌子，看起来，是家委会要先动手清理门户了。”

就在程氏集团上下齐心，准备迎接最终反击时，周鸿业却自己送上了门。

他西装笔挺，拄着一根文明杖，独自一人出现在程氏总部的旋转门前，手里还拿着一份盖着红章的《关于暂停程氏集团一切涉密项目审查的函》。

他无视前台的阻拦，径直闯入办公区，当着全体员工的面，将那份函件拍在程砚铮的桌上，声色俱厉地质问：“程砚铮！你父亲要是知道你把他一辈子的心血，像地摊货一样当街叫卖，坟头草都得气得长三米高！”全场瞬间陷入死寂。

程砚铮沉默了两秒，没有争辩，只是缓缓抬起手，打开了身后的投影。

一段拍摄于1998年的老旧录像出现在幕墙上，画面摇晃，画质粗糙，但所有人都认出了那个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程砚铮的父亲，在“星核计划”的庆功宴上，也是失败宴上，举着酒杯，眼中含泪却带着光：“同志们，今天我们失败了，但这不要紧！只要还有人接着干，中国芯，就永远都活着！”视频结束，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程砚铮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周鸿业，一字一句地问：“周伯伯，我父亲说，要有人接着干。所以，您当年，是选择接着干，还是……接着埋？”周鸿业的脸瞬间变得铁青，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猛地转身，文明杖在光洁的地板上划出一道刺耳至极的长音，狼狈离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争暂时告一段落时，魏子昂的终端屏幕上，突然弹出来自一个未知源头的匿名消息，只有短短一行字：【“新神话建构”已启动，目标：程砚铮与苏砚的婚姻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