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先更后改209（1/2）

星核古树的黑纹新芽刚抽出第三片叶，虚无之隙突然降下“骨雨”。星澈的云孙，肩胛骨嵌着白骨琥珀碎片的少女星禾，在观测镜中看见雨滴里裹着“怨骨之毒”——那是被“怨骨魔族”熬煮万年的仇恨汁液，他们的铠甲由战败者的脊椎骨串联而成，骨刃挥出时会响起“血债必偿”的厉咒，被刃锋划伤的生灵，骨髓会被毒素侵蚀，化作啃食同类的“骨魔”，最终连骨架都被魔兵拆下来，拼成新的铠甲。

“他们要让我们的骨头都沦为复仇的工具，连死亡都成了仇恨的延续。”星禾握紧淬过星核树胶的长鞭，鞭梢缠绕的怨骨之毒正顺着鞭身蔓延，在她手腕上蚀出细密的血洞。星核古树的树干已被骨雨砸出无数凹坑，树洞里藏着的三十七个孩童，正用小手死死捂住耳朵，不敢听外面传来的骨骼摩擦声。旧神消散前最后的叹息在雨中碎裂：“当连白骨都在嘶吼着复仇，战争就成了连轮回都跳不出的血狱。”

战争在“骨祭日”爆发。怨骨魔族的统帅“碎骨者”站在白骨琥珀巨茧上，他骨爪撕裂茧壳的瞬间，无数骨魔从茧中涌出，它们的眼眶里燃烧着绿火，四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啃食活物时会发出“咔嚓”的骨裂声。一个刚为孩童包扎伤口的魔族医者，被骨魔咬断了喉管，他倒下的瞬间，体内的毒素让骨骼突然刺破皮肤，化作新的骨魔，转身扑向自己守护的孩子；一对背靠背抵抗的生灵与魔族战士，在毒素侵蚀下互相撕咬对方的骨骼，最终两人的脊椎骨缠在一起，被魔兵连根拔起，当作炫耀的战利品。

最惨烈的骨裂发生在“护树沟”。这里是星禾用血肉之躯筑起的防线，沟底铺满了前一夜战死的守护者骸骨。骨魔踩着同伴的骨头冲锋，星禾挥鞭抽碎第一个骨魔的头骨，却看见颅骨里嵌着半块熟悉的玉佩——那是她师兄的信物。陈颍川的后裔用花藤缠绕住十余个骨魔，藤蔓却被对方的骨刺戳穿，毒素顺着藤蔓爬遍他全身，他在变成骨魔前，突然引爆体内的星核能量，将自己与骨魔一同炸成碎骨，飞溅的骨渣在沟底拼出“别回头”三个字；雷藏的后人引动雷光劈向碎骨者，却被对方用骨盾反弹，雷光在他体内炸开，将他的骨骼烧成焦炭，焦骨落地时，指骨仍保持着握弓的姿势；织田龙信的子孙抱着星核古树的树根，用身体挡住骨雨，他的骨骼在毒素中逐渐透明，最终与古树的木质融为一体，树皮上凸起的纹路，正是他肋骨的形状。

“他们在把我们的骨头变成杀人的刀！”星禾的长鞭抽断碎骨者的骨刃，星核树胶在鞭梢燃起金色火焰，暂时逼退怨骨之毒。护树沟的防线已被撕开缺口，骨魔正踩着同伴的碎骨爬向树洞，一个魔族孩童为了保护更小的生灵，用石块砸向骨魔，却被对方捏住脚踝，硬生生扯断了腿骨，孩童的惨叫声中，腿骨突然化作骨刃，刺穿了他自己的胸膛。

怨骨魔兵的“催骨笛”在此时奏响，听到笛声的骨魔会爆发出啃食白骨的疯狂。星禾亲眼看见自己的师父——一位研究白骨琥珀的老者，被骨魔群围在中央，他的四肢骨骼被一寸寸拆下来，却仍在嘶吼“骨头该记得守护”，直到颅骨被碾碎，脑浆混着碎骨溅在古树的树干上。碎骨者的骨爪抓住星禾的肩胛骨，将她按在白骨琥珀上，强迫她看那些被拆下来的骨架：“看看这些骨头，它们在喊着要复仇，你凭什么让它们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