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先更后改207（1/2）

星核古树的根须与维度锚点缠绕百年后，虚无之隙突然喷薄出“寂灭之息”。星澈的仍孙，瞳孔里沉淀着星核微光的少女星禾，在观测镜中看见息流中漂浮的“终焉之影”——那是被“寂灭魔族”榨干所有能量的星骸，他们的铠甲由死寂的星云凝结而成，骨刃挥出时会抽取万物的“存在能量”，所过之处，星核古树的叶片成片枯萎，生灵的血肉迅速干瘪，魔族的魔纹失去光泽，最终所有人都化作维持原形的干尸，连灵魂的余温都被抽干。

“他们要让这片土地变成能量荒漠，连‘消散’都吝啬给予。”星禾握紧淬过星核本源的长鞭，鞭身缠绕的寂灭之息在能量冲击下发出滋滋的灼烧声，她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星核古树的主干已出现蛛网般的裂痕，树心流淌的星核汁液变得粘稠如血，旧神消散前最后的呢喃在息流中破碎：“当连能量都成了奢望，活着不过是维持腐烂的姿势。”

战争在“能量枯竭日”爆发。寂灭魔族的统帅“枯能者”悬浮在古树顶端，他骨杖轻敲的瞬间，寂灭之息如墨色潮水漫过守护星系。所过之处，烬生花的花瓣瞬间失去色彩，红蓝纹路褪成死灰；界标广场上的血色符文渐渐黯淡，最终化作无法辨认的刻痕；最可怖的是，一个正在哺乳的魔族母亲，被息流扫过的刹那，乳汁突然凝固，怀里的婴儿在吮吸中身体迅速干瘪，小小的拳头攥着母亲的衣襟，最终与母亲一起化作相拥的干尸，皮肤贴在骨头上，保持着最后的亲昵。

最绝望的能量争夺发生在“星核泉”。这里是星核古树能量最充沛的根部，涌出的汁液能暂时抵御寂灭之息。幸存的三百余人挤在泉眼周围，用器皿盛接汁液涂抹身体，却挡不住息流无孔不入的渗透。星禾挥鞭劈开涌来的息流，看见陈颍川的后裔将最后一滴汁液喂给魔族孩童，自己则在息流中迅速枯槁，花藤从他体内钻出试图汲取能量，却在接触息流的瞬间化为齑粉；雷藏的后人引动体内残存的雷光，却只在息流中炸出微弱的火花，他嘶吼着冲向枯能者，身体在中途干瘪成纸片，被息流卷着撞向古树，碎成无数干硬的碎屑；织田龙信的子孙用身体堵住泉眼的裂缝，让汁液多流淌片刻，他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贴向骨骼，最终与泉眼的岩石融为一体，成了古树的一部分，手指却仍保持着托举的姿势。

“他们在把生命榨成标本！”星禾的长鞭抽在枯能者的铠甲上，星核本源的光芒在鞭梢炸开，暂时逼退息流。泉眼周围的幸存者已不足五十人，每个人都在迅速干瘪，一个生灵少年为了抢夺最后半瓶汁液，用石块砸向魔族同伴的头颅，干硬的头骨裂开时没有鲜血，只有细碎的骨渣，少年抢到汁液的瞬间，自己也在息流中化作举着瓶子的干尸，指骨死死抠着瓶身。

寂灭魔兵的“枯魂号角”在此时吹响，听到号角的生灵，体内的能量会被强制抽离，化作滋养魔兵的养料。星禾亲眼看见自己的导师——一位研究星核能量的老者，在号角声中身体迅速塌陷，他试图将能量传导给星核古树，却在中途被魔兵的骨刃刺穿胸膛，流出的血液早已凝固成块，能量在他体内化作一缕青烟，被魔兵吸入铠甲，老者的干尸倒在地上时，怀中还揣着未完成的能量传导图谱。

枯能者的骨杖带着寂灭之息砸向星禾的眉心，她瞳孔里的星核微光突然爆闪，让她看清对方铠甲下的星骸——那是一颗被榨干能量的恒星核心，里面嵌着无数干硬的生灵与魔族手骨，指节紧扣，像是在最后一刻仍在相拥。“你看这些能量，本就该归于虚无。”枯能者的声音像摩擦干柴，“你们拼命守护的，不过是能量循环中的杂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