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1章 下作手段（2/2）

鲁子轩笑容一僵，冷哼一声，将那花哨折扇随手一抛——扇子竟在空中滴溜溜一转，化作数十道粉腻腻的桃花虚影，带着甜得发齁的香气，劈头盖脸朝朱九真罩去。“尝尝师兄的‘桃花障’！”

朱九真剑光一展，如匹练横空，将那袭来的桃花虚影绞得粉碎。她身法灵动，剑招扎实，虽不花哨，却步步为营，将鲁子轩那些华而不实的攻势一一化解。两人你来我往，一时间擂台上剑气纵横，灵光四溅。

高台上，全孝祖捻着胸前的一缕长髯，微微颔首，似乎对爱徒的表现还算满意。云霓裳依旧神色平静，只是目光偶尔掠过擂台，落在自己徒弟那略显凝重的侧脸上。

缠斗约莫半盏茶时间，鲁子轩久攻不下，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虚晃一招，抽身后退半步，右手在宽大的袖袍中极其隐蔽地一捏。

擂台上，朱九真正要乘势追击，忽觉周身灵力一滞，仿佛陷入无形泥沼，运转不畅。她脸色微变，剑招不由得慢了一分。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鲁子轩袖中一道几乎微不可见的灰芒悄无声息地弹出，快得超越了肉眼捕捉的极限，精准地打在朱九真左肩。那不是寻常攻击，灰芒及体即没，朱九真却浑身剧震，闷哼一声，左肩处衣衫瞬间破开一个小洞，血迹迅速洇开。更可怕的是，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苦修而来的灵力，正不受控制地通过那伤口疯狂外泄！

“咦？”台下有眼尖的弟子发出惊呼。

“朱师妹怎么了？刚才明明还好好的！”

“鲁师兄那是什么手段？没看清啊……”

鲁子轩脸上掠过一丝得逞的狞笑，攻势骤然加快，手中那柄重新化出的折扇边缘竟弹出锋利刃口，招招不离朱九真要害，逼得她左支右绌，险象环生。每一次兵刃交击，朱九真都觉得灵力流失更快一分，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高台上，全孝祖嘴角那抹笑意加深了，他端起茶盏，惬意地呷了一口，瞥向身旁的云霓裳，悠然道：“小师妹，看来九真师侄火候还是稍欠了些啊。子轩这孩子，就是实诚，也不知道让着点师妹。”

云霓裳没接话，只是搁在膝上的左手，几不可察地轻轻收拢，指尖在袖内微动。

擂台上，朱九真已是强弩之末。她右腿又被鲁子轩扇风扫中，一个趔趄，单膝跪地，以剑支身，才勉强没有倒下。肩头的伤口血流不止，灵力几近枯竭，视野都开始模糊。鲁子轩志得意满地站在她面前，折扇轻佻地要去挑她的下巴：“师妹，如何？早说了让你认输嘛。”

就在那扇尖即将触到皮肤的一刹那——

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毫无征兆地，自朱九真心口轰然炸开！那暖流醇和浩大，沛莫能御，瞬间冲垮了灵力外泄的淤塞，流过之处，皮肉翻卷的伤口以匪夷所思的速度愈合、平复，连一丝疤痕都未曾留下。枯竭的经脉被汹涌而温和的力量充盈、拓展，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强横感席卷全身。

朱九真愕然低头，看着自己瞬间复原如初、甚至隐隐透出玉质光泽的左肩，又感受着体内那奔流不息、远超自己全盛时期的力量，一时间竟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