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rue Beginning.(Eleven.)(2/2)

柱间走到一块异常巨大的、像是祭坛般的平整巨石前。巨石表面相对光滑,但中心刻着一个巨大的、由无数扭曲线条构成的图案,看起来像是一只没有睫毛、没有瞳孔的巨大眼睛,又像是一个通往无尽深渊的入口。柱间伸出手,想要触摸那图案的边缘。

“大哥,别动!”扉间立刻出声制止,声音带着罕见的急促。

柱间的手停在半空。他回头,看到弟弟眼中从未有过的凝重,以及斑和泉奈同样警惕的目光。他收回手,挠了挠他那头炸毛的黑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打破凝重的气氛:“哈哈,只是觉得……这东西好像在‘看’着我们。”

他这句话并非完全玩笑。一种被窥视的感觉,从他们踏入这片遗迹就开始萦绕不去。那并非来自某个具体的方位,而是弥漫在空气中,渗透进石头里,仿佛整个建筑群本身就是一个活着的、拥有意识的庞然大物,正用无数只无形的眼睛,冷漠地注视着这群闯入它领域的渺小生物。

斑走到弟弟身边,写轮眼死死盯着那个巨大的图案。“柱间说得没错。这东西……是活的。或者说,它承载着某种活着的‘意念’。”他能感觉到,那股粘稠、冰冷的恶意,正是从这个图案中心最为浓郁地散发出来。

泉奈深吸一口气,试图驱散脑中的晕眩感和低语般的杂音。“兄长,扉间,此地不宜久留。这里的能量场对精神的影响太大了。”他已经看到有好几个队员眼神开始飘忽,脸色苍白。

扉间站起身,将采集到的样本妥善封存。“泉奈说得对。我们获取的信息已经足够引发最高级别的警惕。立刻撤离,返回村子。”

就在他们准备转身离开时,一阵微弱、却直刺灵魂深处的叹息声,毫无征兆地在每个人脑海中响起。那声音无法分辨性别、年龄,甚至无法确定是否是声音,更像是一种直接作用于意识的波动,充满了无尽的岁月、冰冷的漠然,以及一丝……饥饿?

队员们瞬间骚动起来,恐惧像瘟疫般蔓延。

“安静!”斑一声低喝,强大的查克拉威压暂时稳定了局面,但他自己的后背也渗出了冷汗。

柱间站到了队伍最前方,面对那片沉默而诡异的建筑,他双手合十,庞大的查克拉开始涌动。虽然无法感知同化这里的自然能量,但他自身的生命力依旧如同太阳般炽热。“不管你们是什么,休想伤害我的同伴!”他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像一道温暖的壁垒,暂时驱散了部分寒意。

一行人迅速而有序地退出了山谷,直到那诡异的嗡鸣声和被窥视感逐渐减弱,才稍微放缓脚步。回头望去,山谷入口被林木遮掩,仿佛什么都没有。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那片违背物理学的石头,那些非人的文字,以及那声直接响在脑中的叹息,已经像一枚深埋的毒刺,扎进了他们的世界。

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与来时不同,这影子似乎也带上了一丝不自然的扭曲。返程的路,沉默而压抑。他们带回的,是一个足以颠覆所有认知的、来自未知深渊的警告。而这一切,仅仅是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