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urth Story.(2/2)
但扉间的额角,渗出了一滴冰冷的汗珠。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地跳动了几下。那不是幻觉。那种直接侵蚀精神的污染感,与他记录下的结盟仪式异象、与大哥催生出的畸变植物残骸中蕴含的气息,同出一源,只是浓度要高得多!
他立刻切断了查克拉的输入,用特制的封印符将这张卷轴层层包裹,隔绝起来。做完这一切,他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眼眸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
这些卷宗……并非只是古老的知识。它们是陷阱,是载体,承载着某种远超忍术范畴的、危险而混沌的“知识”。接触它们,本身就伴随着被污染的风险。
他站起身,在冰冷的实验室里踱步。理性在与一种悄然滋生的寒意对抗。这些古老记载的出现,是偶然,还是必然?它们所指向的那个不可名状的层面,是否一直存在,只是如今才开始向他们的世界渗透?而研究禁术、探索时空奥秘的自己,是否在无意中,已经成为了最容易接收到这些危险信号的人?
他想起了大哥那偶尔失控的生命力量,想起了宇智波斑那双能窥见恐怖的写轮眼。他们几个人,以不同的方式,似乎都站在了这条逐渐显现的、通往未知深渊的边界线上。
一种沉重的责任感压上了扉间的肩头。放任不管是不可能的。无知带来的风险可能更大。必须有人去理解这些现象,解析其规则,找到应对甚至防御的方法。而这个任务,显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走回实验台,目光扫过其他尚未检查的古老卷宗。此刻,这些沉默的故纸堆在他眼中,不再只是潜在的宝藏,更是一个个可能随时引爆的、精神污染的炸弹。
但他没有退缩。恐惧是理性的敌人。他重新坐下,拿出新的记录卷轴,用极其客观、不带任何情感色彩的笔触,开始详细描述刚才的遭遇,记录下那些无法解读的文字的临摹样本,以及那些令人不安的图案的大致轮廓。
他知道,自己正在踏入一片禁忌的领域。前方的黑暗深不见底,每一步都可能滑向疯狂的边缘。但为了木叶,为了他所珍视的秩序,他必须走下去。用最严谨的逻辑,最冰冷的理智,作为照亮这无尽黑暗的唯一火把。
只是,在那跳跃的幽蓝灯光下,他映在墙上的影子,似乎也比往常更加浓重,并且,边缘处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不自然的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