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结束吗？（2/2）

最后的碎片化作光点升上天空。一道刺目的白光过后，世界归于平静。

卡卡西跪在地上，大口喘息。他们回到了原世界，站在终结之谷的湖边。天空恢复了正常的蓝色，没有一丝绿色残留。如果不是带土在身旁发出受伤野兽般的呜咽，一切就像一场幻觉。

\结束了吗？\卡卡西哑声问。

水门和玖辛奈的秽土身躯站在不远处，表情复杂地点头：\两个世界成功分离。壁垒重新建立，短期内不会再有崩溃风险。\

\琳呢？\带土抬起头，他的右眼已经闭上，血泪干涸在脸上，\她......真的......\

玖辛奈跪下来，双手轻轻环住带土，如同哄小孩子一样的轻声道：\她的查克拉分散在两个世界。不是完全消失......只是......\

\只是回不来了。\带土的声音死气沉沉。

卡卡西想说些什么，却被地面的震动打断。湖中心突然掀起巨浪，一个白色身影破水而出——大筒木玄间！他居然跟随穿越了世界壁垒！

\你们以为这就结束了？\老者的声音不再人类，而是带着多重回音，\大筒木一族的计划岂是你们这些蝼蚁能破坏的？\

他的身体开始变形，皮肤下浮现出木质纹理，额头裂开，露出一只金色的轮回眼。

\辉夜的同族？！\水门立刻进入战斗姿态，\你怎么会在科技世界？\

玄间——或者说大筒木的化身——发出刺耳的笑声：\那个世界本就是我们的实验场。查克拉科技？不过是对神树能量的拙劣模仿。\他看向带土，\倒是你......融合了两个世界规则的眼睛......值得研究。\

带土慢慢站起来。当他睁开右眼时，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那只眼睛变成了一种奇异的红色，瞳孔是数据流组成的复杂图案。

\你杀了琳。\带土的声音平静得可怕，\第二次。\

他抬起手，五指张开。空间本身开始扭曲，不是神威那种局部扭曲，而是大范围的塌陷。玄间周围的一切——岩石、湖水、空气——都开始向一个点坍缩。

\这是......时空编程？！\卡卡西震惊地看着带土将科技世界的技巧与原世界瞳术融合。

玄间终于露出惊恐的表情：\不可能！凡人怎能操控时空法则！\

他试图发动轮回眼能力，但为时已晚。带土的手猛地握拳，坍缩点爆发出一阵刺目强光。当光芒散去，湖中心出现了一个完美的球形空洞——不是破坏形成的坑，而是那部分空间直接被\删除\了。

玄间消失了，只留下几片飘落的白色布料。

寂静笼罩了终结之谷。带土保持着握拳的姿势，一动不动。卡卡西小心翼翼地走近：\带土......？\

带土的身体突然前倾，卡卡西赶紧扶住他。过度使用新能力的代价是严重的反噬——带土的右眼完全失明，查克拉近乎枯竭。

\他需要立即治疗。\玖辛奈检查后说，\这种程度的查克拉透支会危及生命。\

水门点头：\我带他们回木叶。玖辛奈，你......\

\我得先走一步了。\玖辛奈苦笑着展示自己开始光点化的手臂，\秽土转生的时限似乎到了。\

卡卡西这才注意到，水门的身体也开始分解。分离两个世界的壮举消耗了他们维持形态的查克拉。

\等等！\卡卡西急切地问，\琳真的没有回来的可能了吗？？那些碎片......\

水门的身体逐渐透明：\记住，卡卡西......查克拉永远不会真正消失。它只是......转化了。\他最后看了一眼昏迷的带土，\照顾好他。也照顾好自己。\

随着一阵风吹过，秽土转生的水门和玖辛奈化作光点消散在空气中。

卡卡西独自站在湖边，怀中抱着昏迷的带土。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只是这一次，没有琳来治愈他们的伤口。

一滴温热液体落在带土脸上。卡卡西过了片刻才意识到那是自己的眼泪。

\笨蛋吊车尾......\他轻声骂着，却不知道是在骂带土，还是骂自己。

远处传来忍者的呼喊声一一木叶的搜救队终于找到了他们。卡卡西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准备面对战后的世界。

就在他迈步的瞬间，余光捕捉到湖面上一闪而过的绿光。定睛看去，是一片微小的晶体碎片，正缓缓沉入水中。卡卡西几乎确信自己听到了琳的声音，轻得像是幻觉：

\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