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归（1/2）

黑暗。撕裂般的疼痛。卡卡西感觉自己在无尽虚空中翻滚，每个细胞都在尖叫。他死死攥着带土的手腕，生怕一松开就会永远失去对方。

突然，一道刺目的白光——

\土遁·多重土流壁！\

\医疗班！这边有伤员！\

\十尾要暴走了！所有人撤退！\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忍术碰撞的轰鸣、同伴的惨叫——这些声音如潮水般涌入卡卡西的耳朵。他重重摔在泥泞的地面上，带土砸在他旁边，两人滚作一团。

\咳咳...什么地方...？\卡卡西挣扎着撑起身体，左眼传来剧痛——写轮眼居然自动开启了。当他看清周围景象时，呼吸瞬间停滞。

尸横遍野的战场。远处肆虐的十尾。天空中盘旋的忍术光芒。还有那个站在十尾头顶、睥睨一切的身影——宇智波斑。

\我们...回来了？\带土的声音嘶哑得可怕。他机械地摸向自己的脸，触到的是冰冷的面具而非机械眼罩。

卡卡西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熟悉的黑色手套，而非科技世界那套高科技护甲。他猛地抬头：\真的回来了！这里是四战战场！\

一道阴影笼罩了他们。卡卡西本能地翻滚躲避，原先所在的位置被一根巨大的十尾触手砸出深坑。尘土飞扬中，他看到一个黄发身影正艰难地支撑着结界。

\鸣人？！\

少年疲惫的脸上满是血迹，却依然倔强地维持着保护同伴的屏障。当他转头看到突然出现的两人时，湛蓝的眼睛瞪得滚圆。

\卡卡西老师？！还有那个面具男？！你们从哪——\

话音未落，又一根触手砸向鸣人。卡卡西来不及思考，双手迅速结印：\雷切！\

蓝白色的电光划过战场，将触手一分为二。卡卡西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查克拉流动比穿越前更加顺畅，仿佛在科技世界中对查克拉本质的理解提升了控制力。

\带土！掩护我！\他下意识喊道。

没有回应。

卡卡西回头，看到带土跪在不远处，身体剧烈颤抖。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卡卡西的血液凝固了——战场边缘，静音和几个医疗忍者正围着一具小小的尸体。棕色的短发，被鲜血浸透的忍者服，胸口那个巨大的空洞...

是琳。他们原本世界的琳的秽土出来的尸体。

\不...不...\带土的声音支离破碎，面具下传来液体滴落的声音，\为什么...为什么又让我看见...\

卡卡西的心揪成一团。他明白带土此刻的痛苦——刚刚才与另一个世界的琳道别，转眼就面对原世界琳的遗体。这种撕裂感足以摧毁任何人。

但现在不是崩溃的时候。十尾的咆哮震耳欲聋，又一批忍者被冲击波掀飞。卡卡西冲到带土身边，一把拽起他：\带土！看着我！这不是我们的琳！我们的琳已经安息了！现在需要你振作起来！\

带土的面具裂开一道缝隙，露出猩红的写轮眼：\振作？为了什么？继续这场荒谬的战争？继续赎我根本不配得到的救赎？\

一枚尾兽玉在远处爆炸，冲击波将两人掀翻。卡卡西的后背重重撞在岩石上，但他死死抓住带土不放：\不是为了赎罪！是为了活着的人！看那边——\

他指向正在苦苦支撑的鸣人和佐助，指向奋力战斗的忍者联军，指向这个虽然伤痕累累却仍在抗争的世界。

带土的呼吸粗重如牛，写轮眼中的勾玉疯狂旋转。突然，他抬起手，手指在空中划出一道复杂的轨迹——那动作不像结印，倒像是在...写字？

赤红的符文在空中凝结，瞬间化作一条火龙扑向十尾。这不是普通的火遁，而是科技世界查克拉编程的技巧！

\这是...？\卡卡西震惊地看着带土。

带土同样一脸不可置信：\我居然...还能使用那个世界的能力？\

卡卡西迅速反应过来：\查克拉的本质是相同的！我们在那个世界学到的技术，在这里同样适用！\

希望的火花在两人眼中点燃。带土猛地站起身，双手同时在空中划动，红蓝两色符文交织成网，化作复合忍术扑向十尾。这种无需结印、直接通过\编程\释放忍术的方式，连宇智波斑都为之侧目。

\有意思。\斑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带土，你从哪里学来这种技巧？\

带土没有回答，只是转向卡卡西：\配合我。用你的写轮眼复制我的动作。\

卡卡西瞬间明白了他的计划。两人背靠背站立，写轮眼同步转动。带土的手指如演奏乐器般舞动，卡卡西完美复制每一个动作。火、雷、风、水、土——五种属性的忍术在空中交织，形成一张巨大的查克拉网，暂时困住了十尾的行动。

联军爆发出欢呼。奈良鹿久趁机重整阵型：\所有人，抓住这个机会！远程部队集中攻击十尾的眼睛！\

斑冷哼一声，轮回眼中闪过一丝恼怒：\雕虫小技。\他双手合十，十尾的查克拉猛然暴涨，瞬间冲破了忍术网络。

\小心！\卡卡西推开带土，自己却被余波击中，重重摔在地上。护额飞了出去，露出那只移植的写轮眼。

带土踉跄着爬起来，看到卡卡西的写轮眼时突然僵住。那只眼睛...在科技世界时已经因为过度使用而近乎失明，现在却恢复了活力。而且——

\卡卡西！你的写轮眼...图案变了！\

卡卡西勉强聚焦视线，通过水洼倒影看到自己的写轮眼——原本的三勾玉不知何时变成了复杂的飞镖形状，近似带土万花筒的图案却又有微妙不同。

\共鸣...\他喃喃自语，\两个世界的写轮眼产生了共鸣...\

斑的攻击再次袭来。这次是无数求道玉，黑球如雨点般砸向联军。带土下意识抬手画圆，一个空间漩涡凭空出现，吸收了大部分攻击。但这远远不够——

\神威！\卡卡西不假思索地喊道，左眼聚焦另一侧的攻击。令他震惊的是，自己的写轮眼居然真的释放出了空间扭曲，与带土的能力完美互补！

斑终于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双神威？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