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战国时代（1/2）

电子音消散后的寂静比任何声响都更令人不安。七人站在开满白色野花的河岸上，战国时代的服饰在微风中轻轻摆动，发出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柱间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红色铠甲，指尖抚过胸前熟悉的家族纹章。夕阳的余晖为甲片镀上一层暖金，这身装束比他想象中更合身，仿佛早已穿过千百回。

河面泛着粼粼波光，对岸的芦苇丛在晚风中起伏如浪。远处层峦叠嶂的山脉笼罩在淡紫色的暮霭中，几缕炊烟在远山脚下袅袅升起。

“这是什么鬼？”斑的声音冷如刀锋，他深蓝色的族服在暮色中几乎变成黑色，只有衣领的家纹泛着暗红光泽。他环顾四周，目光如鹰隼般扫过远处的营火与旌旗，最后定格在柱间身上。风吹动他额前的黑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映着天边最后一线霞光。

空中浮现半透明的任务面板，冰冷的文字叙述着残酷的规则。带土伸手去触碰那些发光的字迹，指尖却直接穿过了光影。“开什么玩笑？四十八小时终结战乱时期？”他的声音在空旷的河岸上回荡，惊起几只水鸟。

卡卡西已经蹲在河岸边，捧起河水仔细观察。水流从他指缝间滑落，在夕阳下闪烁如碎金。“水质清澈，有草木灰的味道。附近应该有长期驻扎的军营。”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凶案现场分析证据，“我们最好在天黑前找到落脚点。”对岸的树林里传来归鸟的啼鸣，为这片陌生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真实感。

泉奈从袖中取出苦无对着阳光端详，金属表面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武器是实体。服装材质是麻与丝的混纺，符合战国后期工艺。”他转向扉间，发现对方正凝视着河面上一片旋转的落叶，“你注意到温度异常了吗？”

扉间闭眼感受着风向，银发在晚风中轻扬：“气温比现代东京低五点七度，湿度高出百分之三十。更重要的是——”他忽然睁开眼，红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锐利，“这里有某种能量场在干扰感知。”

柱间望向西边连绵的青山，某种遥远的记忆在脑海中闪烁。他本能地指向两山之间的隘口，那里生长着一片特别茂密的杉树林：“我们应该往那个方向走。如果这里是火之国边境，那条路能避开主力战场。”几只乌鸦从杉树林中飞起，在渐暗的天空中划出凌乱的轨迹。

斑挑眉看他，手不自觉地按在刀柄上：“你如何得知？”

柱间怔了怔，他自己也说不出缘由。但当他望向那个方向时，心中便浮现出清晰的地形图，仿佛曾经无数次站在那里眺望。

众人沿着河岸前行，夕阳将七个身影拉得很长。带土忽然停下脚步，盯着河面倒影出神。水中的他穿着宇智波族服，额前却有一道从未见过的伤疤。涟漪荡开时，那道伤疤在水影中若隐若现。

“怎么了？”卡卡西轻声问，他的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格外修长。

带土摇头，继续前行时不自觉地摸了摸额头。路旁的草丛中传来虫鸣，为傍晚增添了几分生机。

穿过枫树林时，玖辛奈的红发在暮色中格外醒目，像一团跳动的火焰。她弯腰从草丛里拾起一片残破的布料，上面染着深褐色的血迹。“这是……现代化学染剂的痕迹。”她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

水门接过布料对着光线细看，夕阳的余晖透过布料上的破洞，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确实。战国时代不该有这种合成纤维。”远处传来归营的号角声，低沉悠长，在山谷间回荡。

异变在此时发生。

林间突然涌出浓雾，雾中传来兵刃相接的声响。七人迅速背靠背形成防御圈，苦无与刀剑已然出鞘。雾中冲出十几个受伤的武士，穿着某个小家族的铠甲，正被另一队人马追杀。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与雾气混合成令人窒息的气息。

“救还是不救？”泉奈压低声音问，手中的苦无在雾气中泛着寒光。

柱间尚未回答，斑已经挥刀迎上。他的动作流畅如舞蹈，刀锋划破雾气时带起凛冽的风声。当敌人尽数倒地，斑甩去刀上的血珠，回头看向柱间：“现在我们有向导了。”他的身影在浓雾中若隐若现，宛如战神临世。

获救的武士们跪地致谢，领头的年轻人抬头时，目光落在柱间与斑的家族纹章上，突然脸色大变。营地里的火把在他眼中跳动，映出惊恐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