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orty-first.(2/2)

“能量引导过程中,任何一丝干扰、任何一点精神动摇,都将导致术式崩溃。轻则施术者灵魂湮灭,能量反噬摧毁方圆数十里;重则……可能加速拉苏鲁的苏醒,甚至撕裂现实壁垒,造成不可预知的灾难性后果。”

他收回了手指,那能量模型的光芒逐渐平息,恢复缓慢旋转,但实验室内的压抑感却丝毫未减。

“最后,是代价。”扉间的语气平静得可怕,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物理定律,“即便一切顺利,术式成功发动并完成封印,施术者作为能量中枢与坐标,其存在本身也将与‘秩序’之力深度绑定,不可逆转。最好的情况,是灵魂永久固化,失去所有情感与感知,成为维持封印的一部分‘装置’。最可能的情况是……灵魂无法承受‘秩序’的极致纯粹与污染源最后的反扑,在封印完成的瞬间,彻底崩解,归于虚无。”

他抬起眼,目光仿佛穿透了实验室厚重的墙壁,看到了外面那个在恐惧与绝望中挣扎的村落,看到了他那总是试图用笑容掩盖疲惫的兄长,看到了那个提出以眼睛为代价的宇智波,看到了所有依赖着这片土地生存的人们。

这个他倾尽智慧、理性乃至灵魂碎片构筑而成的术式,就像一把双刃开刃的魔剑。它或许拥有斩断黑暗的一线可能,但挥舞它所需的条件苛刻到近乎残酷,而最终,也必将吞噬持剑者自身。

他没有将这个完成的模型和苛刻的条件立刻公之于众。他知道,一旦说出,那个总是将责任揽于一身的兄长,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而那个宇智波斑,也绝不会坐视柱间独自赴死,势必会引发更大的混乱与不可控的变数。

他将所有的数据、符文构架、能量模型以及那沉重的代价,封存进一个特制的卷轴之中。然后,他默默地开始清理实验室,将那些失败的草稿、危险的能量残留一一处理掉,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在他偶尔抬眼望向窗外那灰蒙蒙的天空时,那双向来锐利冷静的红瞳深处,会闪过一丝极其隐晦的、如同殉道者般的决然。

他完成了他的部分。他找到了理论上可能通往胜利的道路,尽管这条路狭窄、危险,且终点注定是牺牲。现在,他需要等待,等待那个合适的时机,或者……等待那个不得不做出最终选择的时刻到来。

禁忌的术式已然成型,如同潘多拉魔盒中那最后一件物品,静静地躺在那里,散发着微弱而危险的光芒,等待着被开启的命运。而握着钥匙的人,此刻心中所想的,并非荣耀与胜利,而是如何以最小的代价,或者说,以最“值得”的牺牲,去换取那亿万分之一的……渺茫希望。

一一

ps:666自己都不知道在写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