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Twenty-first.(1/2)
薄暮冥冥,火之国边境一处人迹罕至的荒僻山谷,被笼罩在一种不祥的寂静里。连归巢的飞鸟都刻意绕开了这片区域,仿佛山谷中盘踞着令生灵本能畏惧的东西。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草木泥土的清新,而是一种混合了陈旧血腥、奇异香料燃烧后残留的呛人甜腻,以及某种更深沉的、如同深海淤泥被翻搅开来般的腥腐气息。
几道身影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潜伏在山谷高处的岩石阴影中。千手扉间银色的发丝在渐暗的天光下几乎与岩石融为一体,他红色的瞳孔锐利如鹰,透过特制的望远忍具,将谷底深处的景象尽收眼底。身旁的宇智波泉奈,则微微闭着眼,依靠写轮眼对能量和精神波动的超凡感知,捕捉着下方传来的、那令人极度不适的微弱涟漪。
他们追踪一条关于人口失踪和牲畜异常死亡的线索已有数日,最终锁定了这个被本地山民视为禁忌之地的山谷。而眼前所见,证实了他们最坏的猜想。
谷底深处,一片空地被刻意清理出来,地面并非泥土,而是用一种暗红色的、仿佛混合了血液与粘土的诡异材料铺就,踩上去会发出一种粘腻的声响。空地的中央,矗立着一座粗糙扭曲的石质雕像。
那雕像的形象根本无法用语言准确描述。它大致呈现出一个臃肿肥胖的人形轮廓,但头部却如同一条巨大的、布满吸盘的章鱼触手聚合体,向下垂落缠绕。背后生着一对破损的、类似蝙蝠的皮膜翅膀。雕像的材质是一种滑腻的、仿佛自带生命的暗绿色石头,在残余的天光下泛着污浊的光泽。仅仅是注视着这雕像,就让人感到一种理智被玷污的恶心感。
雕像下方,是一个简陋却散发着浓重血腥气的石制祭坛。暗红色的污垢层层叠叠,几乎覆盖了原本的石色。
而围绕在祭坛周围的,是大约二三十个身披厚重黑色斗篷的人。他们的脸隐藏在深深的兜帽阴影下,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们如同提线木偶般,以一种僵硬而狂热的节奏,摇晃着身体,发出低沉含混的吟诵。那语言绝非世间任何已知的语系,音节扭曲,充满了湿滑的辅音和令人牙酸的摩擦音,仿佛并非由人类喉咙所能发出。吟诵声汇聚在一起,形成一种直钻脑髓的、亵渎性的共鸣。
“他们在崇拜那个……东西。”泉奈的声音极低,带着一丝压抑不住的厌恶。即使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那吟诵声中蕴含的疯狂意念,依旧如同冰冷的蛛丝,试图缠绕上他的意识,被他以写轮眼的力量强行斩断。
扉间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祭坛上。只见两名黑袍人拖着一个被缚住手脚、堵住嘴巴的村民来到祭坛前。那村民眼中充满了极致的恐惧,身体因绝望而剧烈颤抖。为首的那个黑袍人——从其身形和举止看,似乎是主持者——从祭坛上拿起一柄造型古怪、非金非石的匕首,那匕首的刃部弯曲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上面刻满了与遗迹中类似的、蠕动般的符号。
主持者高高举起匕首,吟诵声在这一刻达到了高潮,变得尖锐而急促,仿佛在催促着什么。山谷中的腥风似乎也更猛烈了些,卷起地上的尘土,发出呜咽般的声响。
就在匕首即将落下的瞬间——
“动手!”
扉间冰冷的声音如同出鞘的利刃,斩破了谷底狂热的氛围。
早已埋伏在侧翼的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应声而动。柱间双手一拍地面,磅礴的查克拉涌入大地。
“木遁·树界降诞!”
无数粗壮的树木根系如同活物般破土而出,却不是攻击那些黑袍人,而是瞬间缠绕上祭坛、雕像以及那个即将被献祭的村民,形成一个坚固的木质囚笼,将村民保护在内,同时也暂时阻隔了祭祀的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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