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联络（1/2）

木叶的樱花开了。

卡卡西站在火影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远处如云似霞的粉色花海。战争结束已经三个月，村子重建工作进展顺利，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只有他知道，那些看不见的伤痕——比如终结之谷湖底新增的球形空洞——永远无法真正修复。

\火影大人，会议五分钟后开始。\

暗部的提醒将他拉回现实。卡卡西整了整火影袍，手指无意识地触碰口袋里那片绿色晶体——从湖底找回的唯一一片琳的查克拉核心碎片。

会议室里已经坐满了人。除了木叶高层，还有来自其他四大国的观察员。自从两个世界分离的事件后，五影之间达成了脆弱的协议：共享情报，但限制对跨世界技术的研究。当然，卡卡西很清楚雷影和大野木私下的小动作。

\开始吧。\卡卡西落座主位，\第一项议程：宇智波带土的监管情况。\

奈良鹿丸翻开文件：\根据医疗班报告，带土的查克拉水平稳定在正常值的60%，右眼视力未恢复，但新出现的'时空之眼'能力处于可控范围。目前他居住在特别建造的结界居所，由两支暗部小队轮班监视。\

\可控？\云隐的代表冷笑一声，\三天前他可是在你们木叶的训练场'删除'了一整块岩石！\

卡卡西面罩下的嘴角绷紧。那次训练他也在场——带土尝试控制新能力时造成的意外。岩石确实消失了，但带土也当场咳血昏迷。

\能力测试是五影协议允许的。\卡卡西平静回应，\而且带土本人配合度很高。\

这倒是实话。自从苏醒后，带土表现出近乎机械的服从。医疗检查、能力测试、心理评估...他像个傀儡般完成所有要求，唯独拒绝谈论任何关于琳或科技世界的事。只有在满月之夜，当卡卡西带着晶体碎片去看他时，那双死水般的眼睛才会泛起一丝波澜。

\第二项议程。\卡卡西翻动文件，刻意忽略砂隐代表怀疑的目光，\关于终结之谷异常区域的调查。\

大屏幕上显示出湖心空洞的扫描图。那是个完美的球体，直径十五米，内部连光线都无法逃逸。最诡异的是，空洞边缘的湖水不会流入，就像被无形的屏障挡住。

\大蛇丸的分析报告指出...\鹿丸的话引起一阵低声议论，\这不是普通空间缺失，而是被某种高阶时空忍术'编程'过的区域。简单说，那部分空间的'存在'本身被改写了。\

\能修复吗？\卡卡西问。其实他已经知道答案。

\理论上需要施术者——也就是带土——反向操作。但目前他的能力还不够精确。\

换句话说，那个空洞将永远作为带土失控力量的证明留在那里。卡卡西想起玄间消失前的尖叫，不禁打了个寒颤。这种力量真的能被控制吗？

会议结束后，卡卡西独自走向火影塔的地下室。这里是木叶最隐秘的区域之一，现在关押着一位特殊的......\囚犯？\——大蛇丸。

\啊呀，六代目大人亲自光临。\大蛇丸的声音依然带着那种令人不适的滑腻感，\带来新玩具了吗？\

卡卡西掏出晶体碎片放在实验台上：\满月测试准备得如何？\

大蛇丸的金色竖瞳闪过一丝兴奋：\一切就绪。根据前两次观测，碎片在满月光照下的活跃度会提升300%。今晚或许能获取更多数据。\

他指向房间中央的仪器——一个复杂的查克拉增幅装置，正中央的凹槽刚好能放入碎片。

\你确定这不会毁了它？\卡卡西犹豫地问，\这是唯一一片了。\

\放心，我只是放大它的自然特性。\大蛇丸突然压低声音，\不过...我在碎片里发现了些有趣的东西。\

一张dna图谱被投影到墙上。卡卡西虽然不精通生物技术，但也看得出这绝非普通人类的基因序列——某些片段呈现出前所未见的结构。

\这是...琳的？\

\部分是。\大蛇丸的舌头舔过嘴唇，\其余部分...不属于任何已知物种。包括大筒木一族。\

卡卡西的背脊窜上一股寒意：\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那位小朋友可能从来就不是普通人类。\大蛇丸眯起眼睛，\她是被设计出来的。无论是哪个世界的琳。\

离开地下室，卡卡西的心情比来时更沉重。夕阳西沉，为木叶镀上一层血色。他本该直接回家，但脚步却不自觉地转向了带土的居所。

结界居所建在旧宇智波族地边缘，外表是座普通的和式庭院，内部却布满了监控和抑制查克拉的符文。卡卡西通过三道安检，最终在庭院后的训练场找到了带土。

男人正盘坐在湖边，右眼缠着新换的绷带。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会议结束了？\

\嗯。\卡卡西在他身旁坐下，\大蛇丸准备好了今晚的测试。\

带土终于转过头。三个月的软禁让他更加消瘦，颧骨高高凸起，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但最令人不安的是那种眼神——像具空壳，偶尔被痛苦填满。

\满月啊...\带土望向开始泛紫的天空，\上次她说了什么来着？\

卡卡西回忆着一个月前的场景：碎片在月光下悬浮，投射出琳模糊的影像。声音断断续续，只捕捉到几个词——\夹缝\、\收集\、\未完成\。

\不太清楚。但今晚可能会更清晰。\

带土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鲜血。卡卡西急忙扶住他：\又用能力了？\

\只是...测试极限。\带土擦掉血迹，\每次使用都会消耗生命力，但也在增强控制力。\他苦笑，\讽刺吧？越接近死亡，越能掌握这种力量。\

卡卡西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发现自己词穷。夕阳完全沉没，第一颗星星亮起。两人沉默地看着月亮逐渐爬上天空。

当满月升至天顶时，卡卡西取出碎片放在特制的镜台上。月光透过精心调整的透镜，直接照射在晶体表面。

起初什么也没发生。然后，就像被突然唤醒，碎片内部亮起微弱的绿光。光芒越来越强，最终在两人面前投射出一个模糊的全息影像——比上次清晰得多的小女孩形象。

\琳！\带土的声音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