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知道（1/2）

夏日的闷热在黄昏时分终于被打破。铅灰色的云层低垂，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来。柱间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注视着街道上匆匆归家的行人。某种熟悉的悸动在血液中流淌，仿佛暴风雨前的地磁扰动。

第一滴雨砸在玻璃上时，他的手机同时响起。屏幕上闪烁着斑的来电，接通后却只听见急促的雨声。

“你也感觉到了。”斑的声音透过雨幕传来，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当柱间赶到地下停车场时，斑的跑车已经发动引擎。雨水在车窗上织成流动的帘幕，车载广播断断续续地报道着异常天气预警。

“他们在哪里？”柱间系好安全带，注意到斑握着方向盘的指节微微发白。

“都在路上了。”

城市的排水系统不堪重负，街道开始积水。红灯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团，斑却突然调转方向驶入小巷。

“捷径。”他简短地解释，手指在导航屏上轻点，“这条路三年前还不存在。”

柱间注视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某种既视感挥之不去。这条新建的道路布局，竟与战国时代某条密道完全重合。

警视厅大楼前，带土和卡卡西正冒雨跑向停车场。雨水模糊了挡风玻璃，带土伸手擦拭，却在玻璃的倒影中看见自己穿着宇智波族服的模样。

“怎么了？”卡卡西发动警车，雨刷器在玻璃上划出扇形的水痕。

带土系好安全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警徽：“我们是不是曾经这样在雨中赶路过？不是在警车里，是在……”

他的话戛然而止。记忆的碎片像窗外的雨滴，刚触及意识便破碎消失。

实验室里，扉间和泉奈正在紧急备份数据。暴雨导致供电不稳，备用发电机的轰鸣声与雷声交织。

“能量读数在飙升。”扉间注视着剧烈波动的曲线，“和上次被传送前一模一样。”

泉奈锁好医疗样本，白大褂的衣角在急促转身时划出利落的弧线：“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但为时已晚。实验室的灯光开始频闪，仪器屏幕上的数据扭曲成奇异的图案。在某个闪电划破夜空的瞬间，他们看见彼此眼中映出的不是实验室的灯光，而是战国的篝火。

七辆车在暴雨中的十字路口不期而遇。摇下的车窗里，每张脸上都写着相同的凝重。雨水顺着玻璃流淌，像无数条微型河流。

“去哪里？”柱间高声问道。

斑指向城市东侧：“神社。那是唯一的选择。”

车队在暴雨中艰难前行。能见度低得可怕，带土却发现自己能精准预判每个转弯。这条通往神社的路，他仿佛在梦中走过无数次。

神社的鸟居在雨幕中若隐若现，如同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门扉。当七人陆续跑进社殿时，身上的衣物都已湿透。雨水从发梢滴落，在古老的地板上晕开深色的水渍。

“为什么是这里？”带土拧着警服裤脚的水，声音在空旷的社殿里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