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微笑牧师与信号源（2/2）

“尊敬的马库斯牧首，”“炸弹”的声音洪亮，带着恰到好处的敬畏，“我有一个困扰已久的疑问，希望能得到您的启迪。”

全场目光聚焦过来。马库斯牧师微笑着点头：“帝皇的战士，请讲。”

“炸弹”按照柯西金编写的剧本，缓缓说道：“《圣言录》有云，帝皇之光，涤荡寰宇，万邪辟易。然则，我等皆知，亚空间之邪秽，无孔不入，侵蚀人心。敢问牧首，若帝皇之光无所不在，为何亚空间之阴影仍能蔓延？是否……我等对帝皇之信仰，尚有不足？亦或……帝皇之威能，亦有界限？”

这个问题一出，广场上瞬间安静下来！这个问题太尖锐了！直接质疑帝皇的威能和信仰的效力，稍有不慎就会被扣上异端的帽子！

马库斯牧师脸上的微笑，瞬间僵硬了一下！虽然只有零点几秒，但一直紧盯着他的卡尔团长和柯西金都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

但下一秒，马库斯的表情恢复了自然，甚至笑容更加“慈祥”。他开口回答，声音依旧温和悦耳，但仔细听，却能感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非人的冰冷质感：

“迷途的羔羊啊……帝皇之光，如恒星永耀，邪秽阴影，不过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亚空间之存在，正是帝皇给予我等之考验，如同荆棘之路，磨砺信仰之纯真……唯有坚信不疑，方能……”

他的回答开始变得冗长、抽象，充满了隐喻和重复，仿佛在背诵一篇精心准备的、却毫无实质内容的经文。同时，101大爷隐藏在人群中的传感器疯狂报警！马库斯牧师周围的亚空间能量读数急剧飙升！那种低频的、令人平静的低语声也陡然增强，试图安抚和混淆听众的思维！

“炸弹”强忍着精神上的不适，按照计划，继续“追问”：“可是牧首！若考验过于沉重，凡人如何承受？若阴影吞噬光明，信仰又将何存？”

这一次，马库斯牧师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绝非人类应有的恼怒！他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微微扭曲了一下！

就是现在！

混在人群边缘的戈尔东，按照预定信号，突然“不小心”撞翻了一个摆放祭品的架子，发出巨大的响声！

“哗啦！”

这突如其来的意外，瞬间打断了马库斯的“布道”和那股精神影响！全场一阵骚动！

马库斯牧师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那一刻，他脸上那完美的微笑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充满杀意的凝视！虽然只是一瞬，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仿佛燃烧着绿色火焰的竖瞳虚影，被柯西金用藏在纽扣里的微型摄像机清晰地拍了下来！

“证据到手！撤！”卡尔团长通过耳麦低吼。

“炸弹”立刻装作被骚动惊吓，低头退入人群。柯西金和戈尔东也趁乱溜走。101大爷回收了传感器，数据清晰地记录下了那异常的灵能峰值。

试探成功！马库斯牧师，或者说附在他身上的东西，在压力下露出了獠牙！

514团带着确凿的证据（录像和能量记录），如同惊弓之鸟，迅速撤离了广场。他们知道，打草已经惊蛇，真正的危险，现在才刚开始。

那个微笑的牧师，和他背后静思堂里的东西，绝不会放过他们这些“捣乱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