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数据幽灵与血肉工厂（1/2）

仓库卷帘门后传来的沉重金属摩擦声，让刚刚解决掉球形机器人的先遣队瞬间进入最高戒备。戈尔东咔哒一声将新的能量电池拍进枪膛，咧嘴笑道：“嘿！这回总算来点硬菜了！”

然而，门后阴影中缓缓现身的，并非预想中的战斗机器人军团，而是几台笨重、迟缓的工业用搬运机甲。这些机甲外壳锈迹斑斑，动作僵硬，机械臂上还残留着没卸干净的货箱卡扣。它们似乎没“看见”严阵以待的先遣队，只是遵循着预设程序，慢吞吞地开始清理街道上散落的球形机器人残骸，将它们像收垃圾一样夹起，堆放到一个大型悬浮货盘上。

“啥玩意儿？”戈尔东傻眼了，“扫地机器人之后是清洁工？这地主家是开环卫站的？”

这诡异的一幕让众人更加警惕。快速扫描了这些工业机甲：“最低级的憎恶ai，无武装，程序设定就是维护街道清洁。它们……在维持这座空城的‘正常运转’。”

“维持给谁看？”汉克皱眉，粉碎者对着机甲发出威胁性的低吼，但机甲毫无反应。

“跟着它们，”卡尔上校下令，“看看它们要把‘垃圾’运到哪里去。这可能是条线索。”

小队保持距离，尾随着那几台迟钝的清洁机甲。机甲们沿着空旷的街道前行，对路旁静止的车辆、紧闭的店铺视若无睹，最终拐进了一个大型仓储区的入口。

仓储区内更加令人毛骨悚然。这里并非空无一人——整齐地停放着数以百计的民用车辆、农业机械，甚至还有几艘小型摆渡船。它们全都一尘不染，如同刚刚完成保养，加油口敞开着，仿佛下一秒就会有司机上来将它们开走。但同样，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能量读数在增强，”柯西金指着探测器，“源头在仓库深处，那个方向……是行星总督府和星球主要数据中心的位置。”

线索越来越清晰地指向城市的核心区域。

小队决定优先前往星球数据中心。那里最有可能存储着灾难发生时的记录。

数据中心是一栋宏伟的方形建筑，大门紧闭。莉莉和柯西金尝试破解门禁系统，却发现系统仍在运行，但访问权限被提升到了最高级别，需要总督或技术主教的生物特征或密钥。

“硬闯会触发警报。”莉莉判断。

“俺来！”戈尔东自告奋勇，从背包里掏出一管热熔炸药。

“等等！”柯西金阻止了他，指着大门旁一个不起眼的备用数据接口，“有外部物理接口。我可以尝试直接接入，绕过主权限，但需要时间，而且可能被反制。”

“需要掩护。”加百利士官立刻部署，圣锤战士们占据有利位置警戒四周。汉克和粉碎者守住入口。戈尔东和布里克则百无聊赖地开始比赛谁用激光枪在远处墙上烧出的洞更圆……

柯西金和101迅速工作，将数据线接入端口。柯西金闭上眼睛，手指在数据板上飞快跳动，意识通过机械触须与冰冷的系统交锋。几分钟后，他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防火墙……很奇特，不是标准架构……有某种……活性的思维在抵抗……”

突然，数据中心大门上方的指示灯诡异地闪烁起来，门禁系统发出一阵扭曲、夹杂着静电噪音的人声，断断续续，仿佛许多人在同时低语：

“……外来者……非授权访问……数据……神圣……不可窥探……”

“……留下……加入……永恒……进化……”

“……血肉……苦弱……钢铁……永恒……”

这声音冰冷、混杂，没有情感，却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狂热感。

“它在说话！”戈尔东毛骨悚然，“这破楼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