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黑市外交”与“悬赏令”（2/2）

他故意说得含糊，留下巨大的想象空间。帮派分子们窃窃私语起来，眼神中流露出贪婪和怀疑。

戈尔东也不多留，喝完那杯味道像机油掺了糖的“酒”，留下几张悬赏令，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走了。他知道，种子已经播下，很快就会在下巢的阴影里生根发芽。

接下来的几天，戈尔东的小组活跃在各个黑市、地下赌场和走私者码头。他们的方法简单粗暴：找到当地有影响力的地头蛇，递上悬赏令，吹嘘一番报酬，然后留下一个联系方式和“过期不候”的警告。戈尔东那张嘴能把死的说成活的，把基因窃取者宿主描绘成“实验室跑出来的黄金宝贝”，再加上他那种卡塔昌老兵特有的、混不吝的煞气，居然让不少帮派老大信了几分，至少愿意派人去探探虚实。

与此同时，“独眼”杰森在驻地后门设立的“收购点”也热闹起来。起初几天门可罗雀，杰森无聊地打着哈欠。直到第三天傍晚，一个浑身是伤、神色惊恐的小混混拖着一个麻袋，鬼鬼祟祟地摸了过来。

“喂……‘独眼’杰森？”小混混颤抖着问。

杰森打起精神，按照戈尔东教的，板着脸：“货呢？”

小混混打开麻袋，里面滚出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皮肤苍白，毛发稀疏，五官扭曲，最吓人的是，额头上似乎有一个不明显的、类似昆虫口器的畸形凸起！

杰森强忍着恶心，用小棍扒拉了一下，确认“没毛”，而且长得确实“怪”，便按照标准流程，扔给对方一袋压缩干粮和两瓶基础消炎药：“成色一般，下次找点更带劲的！”

小混混拿到粮食和药，喜出望外，千恩万谢地跑了。

消息像野火一样传开。“矿业安保公司”收购怪物脑袋真的给粮食！而且不问来历！这下，下巢彻底炸锅了。为了生存，帮派之间、甚至帮派内部，开始把目光投向了那些行为诡异、聚居在危险区域的“怪人”。一些原本无人问津的废弃矿区、管道深处，突然变得“热门”起来。火并、偷袭、黑暗中的猎杀，每时每刻都在发生。

戈尔东每天听着柯西金监听到的各帮派通讯（里面充满了“发现一个秃子巢穴！”“干掉他们！拿头换粮！”之类的叫喊），乐得合不拢嘴，跑到卡尔面前表功：“头儿！瞧见没？咱们这招太灵了！那帮傻帽为了几袋饼干，打得头破血流！还顺带帮咱们清理了不少没毛怪！”

卡尔看着情报汇总，心情复杂。计划确实生效了，有效牵制了基因窃取者的发展。但看着这些人类在生存压力下互相倾轧、猎杀（哪怕对象是潜在的异形宿主），他心中并无多少喜悦。这就是银河的残酷。

“干得不错，戈尔东。”卡尔拍了拍他的肩膀，“但别忘了，我们只是在利用人性的贪婪和绝望。保持警惕，基因窃取者不会坐以待毙。”

“放心吧，头儿！”戈尔东信心满满，“一切尽在掌握！我现在就等着哪个走运的混蛋，能给我提溜一个真长着四只胳膊的宝贝回来！”

“饿狼争食”的计划，正以一种荒诞而有效的方式，在“哨兵”世界的底层激烈上演。而514团，则暂时退居幕后，一边收割着情报，一边等待着真正猎物的出现。只是，被激怒的“虫子”，还会沉默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