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论如何优雅地放风筝（2/2）

“低头！”戈尔东大吼，众人纷纷缩在护栏后面。戴夫甚至能感觉到灼热的跳弹从头皮上飞过。

卡车在弹雨中穿梭，101大爷将油门踩死，引擎哀嚎着，速度提升到极限！

“就是现在！”在卡车即将与“破碎者”擦身而过的瞬间，卡尔团长大喊。

戈尔东猛地探出身，手臂肌肉贲张，将一枚已经激活的热熔炸弹精准地投向了“破碎者”坦克的履带连接处！

“轰！！！”

一声沉闷的巨响！热熔炸弹的高温瞬间熔毁了部分履带和负重轮！“破碎者”发出一声痛苦的金属呻吟，车身猛地一歪，速度骤降，一侧的履带松脱下来，像条死蛇般拖在地上。

“命中！”戈尔东兴奋地挥拳。

“撤！快撤！”卡尔团长下令。

成功重创了对方主力坦克，“吵闹爵士”毫不恋战，在兽人小子们反应过来之前，再次加速，拖着长长的雪尘，朝着远离“冰风号”的方向狂飙而去。这一次，仇恨拉得足够稳，几乎所有的兽人追兵都红着眼晴跟了上来，包括那辆还能动的“砰砰炮”坦克。

一场规模更大的“风筝”开始了。

卡尔团长通过通讯器联系瓦西里：“瓦西里先生，主力被我们引开了！但时间不多！你们抓紧布置防线！”

通讯器里传来瓦西里略带喘息但明显松了口气的声音：“干得好！……虽然还是太乱来了！我们会守住！你们……自己小心！”

暂时的同盟，在共同的敌人面前，总算没有破裂。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成了514团极限驾驶和射击技术的展示时间。他们引着兽人大军在广阔的冰原上绕圈子，利用地形不断消耗、骚扰对手。101大爷甚至玩起了“隐身”——将卡车开进一个巨大的冰洞，暂时关闭引擎和音乐，等追兵失去目标、四处乱转时，再突然从另一个出口冲出，从后面给它们来上一梭子。

这种无赖战术把兽人气得哇哇大叫，却拿他们毫无办法。

当夕阳将雪原染成一片凄艳的红色时，兽人追兵终于因为燃料不足、弹药耗尽也可能是纯粹是追烦了而开始撤退。而“吵闹爵士”也已经是伤痕累累，冒着黑烟，但依旧顽强地行驶着。

确认安全后，卡车摇摇晃晃地返回了“冰风号”附近。

残骸入口处，瓦西里带着人正在清理战场。看来，还是有小股兽人突破了他们的拖延，发生了小规模交火，但防线守住了。

看到“吵闹爵士”归来，虽然破烂不堪，但成员们都还活着，“冰风幸存者”们投来的目光复杂了许多，少了几分警惕，多了几分……或许是认可，或许是无奈。

瓦西里走到跳下车的卡尔团长面前，沉默了片刻，递过来一个金属酒壶。

“喝一口吧。”他说道，语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充满敌意，“虽然你们是一群彻头彻尾的疯子……但今天，干得不错。”

卡尔团长接过酒壶，灌了一口火辣辣的液体，长长舒了口气。

“彼此彼此。”他笑了笑，“现在，我们能谈谈下一步……怎么一起干掉那个战争头目了吗？”

放风筝结束了。是时候，考虑怎么把风筝线那头的东西，彻底解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