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光晕阶梯！壁画秘闻与轮回试炼（1/2）

石室之内，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

凌弈沉浸在深度调息之中，混沌道源如同饥渴的海绵，疯狂汲取着石室内那精纯温和的轮回气息。这里的能量层级极高，且极为亲和，不仅快速修复着他受损的神魂和经脉，连那消耗殆尽的生死轮回种子，也在以惊人的速度重新凝聚、成长，甚至比之前更加凝实精纯，内部隐隐多了一丝石室中那种“有序轮回”的韵味。

不知过了多久，凌弈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混沌星云一闪而逝，复归深邃平静。他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气息悠长沉凝，不仅伤势尽复，灵力充盈，连修为都有了一丝精进，距离通天境二重天似乎更近了一步。

“好精纯的轮回本源之力！”凌弈心中暗赞。这石室简直是一处修炼宝地，尤其对他这种领悟了生死轮回法则雏形的人来说，益处极大。

他看向一旁的石小凡。少年依旧昏迷，但脸色已经红润了许多，呼吸也均匀有力，胸口的灰色石牌（魂碑子体）虽然依旧黯淡，却也恢复了一丝温润光泽。看来这里的能量对他也有滋养作用。

凌弈没有立刻唤醒他，而是起身，再次仔细打量这间石室。

墙壁上那些流转的古老符文，此刻在他眼中似乎不再那么晦涩难懂。他凝聚心神，尝试解读其中蕴含的部分信息。这些符文并非功法或禁制，更像是一种记录，一种关于“轮回”本质、规则、乃至……某些实验或观测的记载！

断断续续的信息涌入脑海：

“……魂灵源自混沌，历经生灭，烙印真名，方入轮回井……”

“……往生殿非创造轮回，乃观测与维护轮回秩序之‘器’……”

“……纪元更迭，天道有缺，轮回亦现裂痕，需‘补天者’……”

“……试炼之路，择有缘者，赐予‘轮回印’碎片，补全天道……”

“……禁忌：不可直视‘轮回之眼’，不可窃取‘真名本源’，不可扰乱‘时序之河’……”

信息零碎，却让凌弈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这“往生殿”，竟然并非轮回的创造者或主宰，而更像是一个观察站和维护站？是用来观测和维护轮回秩序的“器物”？而轮回本身，似乎出现了问题（裂痕）？需要“补天者”？

所谓的“轮回印”碎片，似乎就是关键！这或许就是黑袍人、金刚寺、幽冥鬼煞乃至更多势力觊觎的东西？也是那守门人希望凌弈帮他解脱的凭依（真名烙印在轮回井）？

“补天者……择有缘者……试炼之路……”凌弈喃喃自语，目光落在了石室中央那缓缓旋转的乳白光晕漩涡，以及其中若隐若现的阶梯虚影上。

难道，这光晕阶梯，就是所谓的“试炼之路”？

他走到光晕前，仔细感知。光晕散发出温暖平和的气息，并无危险感，反而有种隐隐的吸引力，仿佛在呼唤他踏入。

“看来，想要得到‘轮回印’碎片，或者了解更多真相，必须通过这试炼。”凌弈心中明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获得机缘，就必须承担风险。

他先回到石小凡身边，检查了一下他的状态。少年神魂创伤已基本稳定，但意识尚未恢复，强行唤醒可能有害。而且，接下来的试炼之路吉凶未卜，带着昏迷的石小凡，风险太大。

略一沉吟，凌弈做出了决定。他将石小凡抱到石室最角落，那里轮回气息相对平缓，又取出一张得自百晓楼的、具有隐匿和防护功能的低阶符箓（更高阶的用在这里容易被此地规则干扰）激发，形成一个微弱的保护罩将他笼罩。虽然防护力有限，但聊胜于无，至少能隔绝部分能量波动和可能的低阶侵扰。

“小凡，你在此安心恢复。我去前面探路。”凌弈对着昏迷的少年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转身，毅然踏入了那乳白色的光晕漩涡。

踏入光晕的瞬间，并未有穿越空间的感觉，更像是走进了一片温暖的光之海洋。脚下传来坚实的触感，正是那若隐若现的阶梯。

阶梯向上延伸，同样由乳白色的光构成，看不到尽头，淹没在上方更加浓郁的光芒之中。两侧并非墙壁，而是流动的、光影变幻的景象，仿佛在演绎着无数生灵的轮回片段，却又朦胧不清。

凌弈手持青铜灯盏（已恢复部分光泽），拾级而上。

每踏上一级台阶，周围的景象就清晰一分，同时，一股无形的压力也悄然降临。这压力并非作用于身体，而是直接作用于神魂和意志！

眼前开始浮现出各种幻象！

第一重幻象：红尘百态。无数凡人的生老病死、爱恨情仇、悲欢离合，如同走马灯般在眼前流转。有金榜题名的狂喜，有家破人亡的悲痛，有新婚燕尔的甜蜜，有生离死别的绝望……极致的情绪冲击着凌弈的心神，试图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欲望、恐惧、遗憾与执着。

“我志在长生，问道于天，岂会沉沦于凡尘俗念？”凌弈道心坚定，混沌道源运转，心如明镜，照见万般幻象，却不为所动，脚步不停。

第二重幻象：因果业报。幻象中，出现了他前世的些许模糊片段（作为普通青年的平凡生活），以及穿越后的一些经历：在南疆与敌厮杀、在横天城算计布局、甚至包括他利用系统“导演”的一些场面。这些景象被扭曲、放大，重点突出了他行为中的“算计”、“利用”、“杀伐”，仿佛在拷问他的本心，质问这些“因”会结出怎样的“果”，业力如何偿还。

“大道争锋，非是请客吃饭。我行事但求问心无愧，有所为有所不为。因果循环，我自一力承担！”凌弈目光清明，生死轮回种子散发光芒，让他对因果有了更深的理解，无惧业力拷问，再次踏前。

第三重幻象：生死轮回。景象变得更加宏大深邃。他看到了星辰的诞生与寂灭，看到了世界的开辟与终结，看到了无数强大的存在在轮回中挣扎、沉沦、或超脱……甚至，他看到了一个模糊的、残破的、仿佛由无数齿轮和锁链构成的巨大轮盘虚影，在无尽的混沌中缓缓转动，但轮盘上布满了裂痕，一些碎片似乎已经脱落、遗失……

这景象无比震撼，直指轮回核心！那残破的轮盘，是否就是“天道有缺”的“轮回”本身？

这一次的冲击远超之前，凌弈的神魂剧烈震动，仿佛要被吸入那轮盘虚影之中，去经历那无始无终的轮回磨砺！他闷哼一声，嘴角溢出一缕鲜血，但眼神却更加明亮、更加坚定！

“我之道路，非是随波逐流，沉溺轮回！而是以混沌为基，掌自身命运，乃至……重塑轮回！”他低吼一声，将混沌道源与生死轮回种子的力量催动到极致，在神魂中凝聚出一枚微小的、却散发出不屈意志的混沌印记，硬生生抵住了那轮回幻象的拉扯和同化！

轰！

仿佛突破了某种界限，周围的幻象如潮水般退去。那作用于神魂和意志的压力也骤然消失。

凌弈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了阶梯的尽头。

眼前不再是光芒，而是一个平台。

平台不大，方圆约十丈，地面是古朴的灰色石板。平台中央，悬浮着三样东西：

左边，是一团拳头大小、不断变幻着生灭景象的灰白色光球，散发出精纯的轮回法则气息。

中间，是一枚巴掌大小、残缺不全的暗金色碎片，形状不规则，边缘仿佛被撕裂，表面铭刻着极其复杂、看一眼就头晕目眩的符文，散发着一种凌驾于轮回之上的、更加古老苍茫的威压——这，极有可能就是所谓的“轮回印碎片”！

右边，则是一卷悬浮的、非帛非皮的古老卷轴，卷轴散发着智慧与知识的光芒。

而在三样物品前方，平台边缘，矗立着一块不起眼的石碑。石碑上刻着几行字：

“试炼通过者，可择其一。”

“取轮回法则，可悟生死，增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