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回忆2马厩(1/2)

王绵汐的日常非常简单,就是吃饭、睡觉、打扮自己、贬低别人。

林星野到了王绵汐院中才发现,不仅她不喜欢他,整个院子里没人喜欢王绵汐。

仆妇们受不了只会撒泼的男人,做事往往都是表面敷衍;小厮们都是碎嘴子,私下里相互传播七小哥的坏话。

做人做到这一步,林星野想,早晚是要倒霉的。

但她没想到王绵汐倒霉得这么快。

事情要从王绵汐的生日宴说起。

盛装打扮的王绵汐在平原贵男中是当之无愧的中心,他穿着紫色蝴蝶纹纱裙,脖颈系一条丝质喉结带,头顶戴数只繁花簪,顶部是镶嵌着紫色宝石的银蝴蝶步摇,只要随意走动,清灵的蝶翅就会轻微翕动,栩栩如生。

这款新装饰据说是在风靡平原城的首饰店“玲珑阁”购买的,不仅是当季新品,而且限定数量,一共五只,只有少数曾经在玲珑阁一掷千金的世家巨富子妹才有资格获取。

王绵汐的四姐王珺辞听说了新品蝴蝶步摇,就大手一挥要将五只全都买下来。据说当时还有一个富家女要给家里的宠侍购买,但没争过王珺辞,反而被打了一顿,总之,最后五只蝴蝶全部躺在了王绵汐的首饰盒中。

王绵汐自然是戴不了那么多的,但只要他有的东西,别人就不能有一样的。

主打一个独一无二、绝不撞衫。

之后,王家又为王绵汐专门定做了与蝴蝶步摇搭配的紫色蝶翅纱裙、丝织喉结带、锦绣珍珠蝴蝶软底鞋。

玲珑阁为了答谢王家的“买断”,还为王绵汐定制了一款蝴蝶熏香,据说是阁主在南境森林中采集的独家花卉所制,这种花卉会吸引一种南境独有的紫色蝴蝶授粉,花蝶相伴,寓意少男终将获得美好的爱情。

王绵汐熏上这种香之后还特地在林星野面前炫耀了一番:“怎么样?香吗?”

林星野认真地道:“嗯,比平时香。”

王绵汐立刻挂了脸:“你是说我平时不香?!”

“不是不是,七小哥平时也很香。”

“那平时和今天哪个更香?”

“呃……”林星野想,如果她说平时香,王绵汐就会骂她不识货,认不出稀有南境独家香水;但如果她说现在的更香,王绵汐又会重复说“你的意思是我平时不香?”

总之,无论怎么回答都是死路一条,于是林星野说:“每个时候的你都很香。”

王绵汐耳朵微红,嘟嘴道:“满嘴甜言蜜语,不知道骗了多少小郎!坏女人!”

说完,又气呼呼地走了。

林星野:……

男人心,海底针,古人诚不我欺。

实际上,林星野压根没有注意到王绵汐每天的香水到底有什么不同。

她从小接受的是硬妇教育,主张的是女人流血流汗不流泪,汗味才是女人味。

林星野自幼跟着林北辰出入军妇聚集之所,那些大老娘们一个赛一个的不讲究,时常会互相比拼,斗得浑身臭汗,时间长了,林星野也就习惯了这种气氛。

只有她的三个哥哥们喜欢涂脂抹粉,擦一些香膏香水,林星野小时候误喝过三哥的香水,呛得她差点儿撅过去,还被朋友们嘲笑“满身脂粉气”。

从那以后,林星野便再也不愿意碰这些小男儿家家的东西了。

所以,林星野虽然能闻出来这些男儿身上总有股香香软软的味道,但她根本分不清此香水和彼香膏的区别,也完全不懂为什么男孩们热衷于浪费他们本就不多的钱财,去收集这些毫无用处的东西。

总之,王绵汐的生日宴就这么轰轰烈烈地举办了。

因着其她护院都挤破脑袋想在主子面前出风头,林星野这个初来乍到的新护院被排挤去轮值。

林星野趁机绕着各处走动几圈,在心里默默记下王家各宅院、道路的地图。

她始终记着自己的任务是盗取王家的犯罪证据。这些至关重要的物件往往会被安放在多人守卫、或是毫不起眼的地方。

无论是任务成功,还是身份暴露,记住路线图都方便跑路。

她正走着,便见一个小厮扶着王绵汐走在路上。

王绵汐似乎被灌多了酒,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神志不清地呢喃着什么。

林星野问:“七小哥怎么了?”

小厮怯怯地道:“七小哥喝醉了,主子吩咐我带他去那边的房间先歇歇。”

王绵汐被小厮拖着,晕头转脑地低着头。

林星野自己的轮值地点并不在此处,如今跑到这里只是为了踩点,心中难免有些心虚,于是点点头,放他们通过。

之后,她继续装着一副正常轮值的样子,向前方巡逻而去。

林星野边走,边暗暗记着王氏的路线。

突然,她猛地转头。

不对劲。

那小厮所指的方向,只有一处马厩,哪来的能用来休息的房间?

小厮为什么要说谎?

他为什么要把喝醉的王绵汐带到马厩那去?

林星野攥紧了手中的刀,脚下加速,飞奔前行。

刺鼻的马粪味中,一群来历不明的陌生马妇笑着围成团,扔出一件撕破的紫色纱布。

是王绵汐精心定制的紫色蝴蝶纱裙。

“啊……你们是谁,不要,不要……啊!”

“撕拉——”

王绵汐的声音甜软而无力,愈加激发了她们的欲望,几人嬉笑着撕烂他纤薄的衣裙,露出少男光滑洁白的皮肤。

“真香啊,不愧是世家贵族的小哥……”

王绵汐时常花大把银子购买嫩肤露涂抹身体,如今衣衫凌乱之间,暴露出奶白的皮肤,在阳光下泛着动人的光泽。

“嘿嘿,这么漂亮,比春花坊那些便宜货色强多了!”

“都说贵族血脉高人一等,贵族男儿配出来的孩子是不是也有贵气?”

几个女人邪笑着嘀嘀咕咕道。

“我先来!”

强壮的女人冲在前面,粗暴地扯开王绵汐菲薄的紫色喉结带,暴露出他纤细的脖颈和少男特有的微凸喉结。

王绵汐倒在腥臭的粮草中,洁白的皮肤沾染上泥水,独家香薰被粪臭侵袭,价值连城的衣衫被撕扯得如同破布娃娃一般。

他的四肢各自被一个女人按住,漂亮的眼睛满含泪水,眼角绯红,狼狈地看着自己的喉结暴露在一群女人面前。

“不,不要……你们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我娘、我姐姐,我们王家有很多钱……”

那壮妇狠狠扇了他一巴掌,将他打得耳朵嗡鸣,眼冒金星。

“呸!”壮妇往他脸上吐了一口浓痰,道,“谁要你那几个臭钱?贱人!你还记得秋桃么?!”

王绵汐本就被灌醉了,如今更是眼冒金星,声音微弱:“秋桃……是何人……”

“啪!”壮妇又扇了他一巴掌,将他粉嫩的小脸打得青紫血肿,“秋桃侍奉了你三年,你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贵族贵族,真是无情啊!他就因为涂了我在他生辰那天送的唇脂,你就疑心他勾引女人,把他杖毙了!”

王绵汐哭得两眼红肿:“对不起,我,我赔你们钱……”

“撕拉!”

壮妇残暴地扯下他的腰带,将他华丽的紫色衣裙撕扯破烂,露出大片花白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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