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燃爆!林越以残魂冲锋,零流下神明的第一滴泪!(1/2)
那萤火,开始了它的冲锋。
以灵魂的视角看去,世界是另一番模样。
战场上混乱的能量风暴,是亿万道锋利的刀片。每一缕逸散的“净化”源质,都如同一轮太阳,灼烧着一切靠近的异物。
林越的灵魂,那微弱的光点,是这片冰冷死寂的战场上,唯一散发着温度的存在。
他在移动。
向着天空,向着她。
五百米。
四百五十米。
地面上那片混乱的屠杀,毫无征兆地停止了。
疯狂自相残杀的畸变兽,那撕裂血肉的咆哮,在同一瞬间戛然而止。
一道绝对的,冰冷到剔除所有杂质的意志,重新夺回了它的统治权。
终焉的意志。
“吼——!”
那头正在攻击肉山巨兽的百足蜈蚣,猛地扭转它那令人作呕的庞大身躯。
那只正在俯冲向昔日同类的腐烂巨蝠,突兀地折叠起双翼。
每一头怪物,无论君王级还是最低等的侵染级,全都调转了方向。
它们那无数双疯狂、扭曲的眼瞳,死死锁定了那一个正在升空的,渺小而又决绝的光点。
一堵墙。
一堵由血肉、甲壳、骨骼与触须构成的移动高墙,在空中,在他冲锋的路径上,飞速集结成形。
那是一座用梦魇编织而成的堡垒,密集、厚重、封死了他与她之间的一切通路。
这是她的回应。
是“使命”的本能,要将这个唯一的变量,从根源上彻底抹除。
林越的魂光,没有丝毫动摇。
他没有时间去恐惧,灵魂中更没有多余的空间去容纳绝望。
只剩下那一个,燃烧着的,唯一的目的。
他飞得更快了。
四百米。
就在他即将撞上那堵活体城墙的瞬间,一股更加恐怖的力量,苏醒了。
高悬天际的白衣身影,零,缓缓抬起了一只手。
她没有指向林越,只是向着这个世界,张开了自己的手掌。
整个星球,仿佛都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呻吟。
怪物高墙前方的空气,剧烈地扭曲起来。一道无形,却又绝对坚固的屏障,由最纯粹、最凝练的源质,凭空闪现。
那是星球的本源之力,被她的意志强行扭曲,为“终焉”的程序,构筑起神明的壁垒。
这是最彻底的拒绝。
林越的灵魂,狠狠地撞了上去。
宛如一滴水,撞上了一块无法被撼动的金刚石。
他整个灵魂的存在,都在这恐怖的撞击中,濒临破碎。
痛。
一种超越了肉体,纯粹作用于概念本身的剧痛,几乎将他的意识彻底碾碎。
他正在被磨灭。
不。
不能是这样。
在即将熄灭的魂光深处,一段关于力量的记忆,被他强行点燃。
【法则碎片·空间切割】
他已经没有了挥舞刀刃的身体。
他更没有可以使用的武器。
他自己,就是武器。他的意志,就是刀锋。
他将自己全部正在消散的意识,将他所有的爱与不甘,凝聚成了极致的一点。
“给我……破开!”
一声在灵魂维度中,无声的咆哮。
那微弱的魂光,在其最前端,骤然锐化成一个无法被观测的,极细的黑暗之点。
那不是吸收光芒的黑暗,而是吞噬存在本身的虚无。
咔。
一道无声的裂痕,一道漆黑的发丝,出现在那堵庞大无比的源质壁垒之上。
它很小。
它微不足道。
但,那是一个缺口。
林越将自己的一切,都灌了进去。
轰!
他穿过了屏障,一头扎进了那堵由亿万怪物组成的血肉高墙之中。
腐烂的恶臭,疯狂的嘶吼,令人窒息的挤压感,从四面八方,疯狂地涌向他赤裸的灵魂。
利齿啃食着他的存在,爪牙撕扯着他的轮廓,腐蚀性的酸液试图将他彻底溶解。
他的魂光,剧烈地黯淡下去。
他正在被分食。
然而,另一股深藏在他灵魂核心的力量,被这致命的威胁激活了。
【深渊之种】。
一股混沌的,杂糅着七彩与漆黑的光芒,从他的魂火中爆发出来,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层薄薄的,极不稳定的外壳。
那些接触到这层光芒的畸变兽,发出凄厉的尖啸,它们的血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烂,被一种与“净化”截然相反的力量,彻底侵蚀。
他杀不死它们,也无力去战斗。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承受。
就是冲锋。
他化作一颗包裹着混沌能量的,正在熄灭的流星,用最野蛮的方式,凿穿这一座由血肉堆砌的山脉。
而在冲锋的同时,他放开了一切。
他不再思考,不再计划。
他只是……回忆。
他将自己的一切,广播了出去。
那段银发少女从卵中诞生,用一双空洞的金瞳,看着这个陌生世界的记忆。
那段她第一次,笨拙地吃下干硬的压缩饼干的记忆。
那段他将手放在她的头上,告诉她“从今以后,你就叫零”的记忆。
那段她因为一个蹩脚的笑话,而第一次露出转瞬即逝的微笑的记忆。
那段两人并肩坐在废土之上,看着橙黄色的落日,映照在她逐渐温暖的眼眸中的记忆。
那段她挡在他的身前,为他抵御危险的记忆。
以及,他许下“我来保护你”的承诺的记忆。
他的爱,他的悔,他的不甘,他的希望。
这就是他的“灵魂烙印”。
它不是一枚需要发射的武器。
它是一段需要被听见的信号。
三百米。
两百米。
天空之上的白色身影,剧烈地颤抖起来。
那只抬起创造了壁垒的手,不受控制地攥紧成拳。
她的另一只手,猛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要阻止那颗正在撕裂的心脏。
那双本已恢复了绝对冰冷的金色眼眸,此刻被一种超越了物理极限的痛苦所淹没。
那些记忆,不止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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