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扬眉战鸿钧（2/2）

“道法自然，有序乃天地之本。”鸿钧淡然道。

扬眉眉头微挑，身形骤然变得虚幻，仿佛同时存在于无数个平行空间之中，每一个都是真实，又都是虚幻，让人无法锁定其真身所在。无数个“扬眉”同时开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空间无垠，虚实相生，何处为真？何处为序？”

这是空间大道中“真实”与“虚幻”的辩证，直指认知根本。

鸿钧依旧平静，只是伸出一指，点向虚空某处。那一指，并非指向任何一个“扬眉”，而是点向了那无数空间轨迹交织的**唯一节点**，那维系所有“真实”与“虚幻”的根源！

“万法归宗，一念真实。”

刹那间，那无数幻影如同泡沫般消散，扬眉的真身被迫显现，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紧接着，扬眉不再留手，施展出其压箱底的神通。他双手虚抱，仿佛将周遭亿万里虚空尽数纳入怀中，然后猛地向前一推！

“虚空放逐！”

一股无形无质，却足以将大千世界都流放到未知时空维度的恐怖力量，席卷向鸿钧！

面对这一击，鸿钧终于动了。他并未闪避，也未硬接，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掌心向上，仿佛托起了整个洪荒天道。

“天道之下，皆为樊笼。空间，亦在笼中。”

言出法随！那席卷而来的虚空放逐之力，在靠近鸿钧的瞬间，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由天道法则构成的壁垒，任其如何扭曲、撕裂，都无法逾越雷池半步，最终力量耗尽，消散于无形。

论道至此，高下已判。扬眉的空间大道虽玄妙莫测，但在已然身合部分天道、执掌洪荒秩序的圣人鸿钧面前，终究被克制、被定义。

扬眉沉默片刻，周身空间波纹平复，他对着鸿钧拱手一礼，叹服道：“圣人手段，果然玄通。贫道不如。”他虽未尽全力，但也知道，鸿钧同样游刃有余。圣人之下，皆为蝼蚁，并非虚言。

鸿钧还了一礼：“扬眉道友空间大道，别具一格，亦是通天之路。他日或可于混沌中，再论高下。”

扬眉点了点头，不再多言，身形缓缓消散，已然离去。

刘志凡全程静观，心中亦是波澜起伏。他看到了扬眉空间大道的极致变化，也看到了鸿钧那近乎“言出法随”、定义规则的天道圣威。这对他的武仙之道颇有启发，力量、法则、乃至命运，或许最终都需走向一种对“规则”的理解与运用。

鸿钧目光转向刘志凡隐匿之处，微微一笑：“武仙道友，既已观之，三万年後紫霄宫，再与道友论道。”

刘志凡显出身形，拱手道：“必当如期而至。”

此番观战，让他对圣人之境有了更直观的认识，也对三万年后的紫霄宫讲道，更加期待。洪荒的舞台，因为圣人的出现，变得更加广阔与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