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气运回归（1/2）

刘志凡那声“此战，到此为止”如同大道律令，回荡在死寂的战场上空，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绝对权威。

苍穹之上，武祖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腾的气血与世界本源的躁动。他并未因这突如其来的援助而完全放松，那积压已久的悲愤与质问，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急需一个宣泄的出口。他目光如炬，先是猛地投向首阳山方向，声音如同惊雷，带着无尽的失望与愤怒，轰然炸响：

“**太清圣人！**”

“汝立人教，享吾人族气运，口口声声无为而治！然今日，妖族屠戮吾族，抽魂炼魄，血染山河，亿万儿郎悲嚎陨落之时，汝之‘无为’何在？！莫非吾人族之气运，只供汝参悟大道，却换不来丝毫庇护吗？！这等人教，立之何用？！”

这声质问，石破天惊，震荡洪荒！无数大能神念为之颤动，首阳山八景宫中，太上老子古井无波的脸上，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终究化作一声无声的叹息，并未回应。

武祖目光一转，又猛地望向娲皇宫方向，声音更加悲怆：

“**女娲圣母！**”

“吾等乃您亲手所造，承您造化之恩，血脉相连！今日吾族遭此灭顶之灾，您身为妖族娲皇，难以抉择，吾等理解！但您亦是人族之母！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您的‘孩子’被肆意屠戮，连一丝悲悯与回护都不愿给予吗？！这造化之恩，今日，便以这亿万族人的鲜血……偿还了吗？！”

娲皇宫内，女娲圣人娇躯微颤，手中红绣球光芒明灭不定，绝美的容颜上闪过一丝痛苦与挣扎，但最终，她闭上了双眸，依旧沉默。

两位圣人的沉默，如同两座冰冷的大山，压在所有关注此地的人心头，也让人族残存的战士们，心中最后一丝对圣人的期待彻底湮灭，只剩下更加决绝的自强之意。

此时，刘志凡（混元意鹤道尊）缓缓抬头，目光仿佛穿透无尽虚空，淡漠地扫过首阳山与娲皇宫，并未多言，但那目光中蕴含的意味，却让两位圣人心神微凛。

他转而看向脸色难看至极的帝俊与太一，以及下方那尸山血海，平静开口，声音却带着重塑规则的伟力：

“人族遭此大劫，气运震荡，根源在于依附于人。今日，吾便为人族，正本清源。”

他并指如剑，对着虚空轻轻一划！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