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挫折教育：咖啡厅危机（2/2）

人群散去时，李铁柱正用铲刀刮除操作台深处的霉斑。忽然从墙体裂缝里抠出半张1998年的粮票，票面粘着干涸的酱汁。“瞧，”他把粮票拍在儿子颤抖的手心，“你爷爷那辈留下的烂账，现在该你擦了。”

深夜的仓库里，李继业在过期咖啡豆的麻袋后发现了真相——竞争对手派来的兼职生，在装修时故意将变质豆渣抹进墙角。年轻人红着眼眶要报警，却被父亲按住了拨号的手。

“知道当年怎么处置往酱缸投毒的人吗？”李铁柱拧开酱油瓶灌了一口，“你周爷爷把他捆在柱子上，让全镇人轮流吐唾沫。”

整改通知贴在重新开业的玻璃门上，像道结痂的伤疤。李继业穿着工装裤亲自刷洗操作台，消毒水灼伤了指甲周围的皮肤。当第一个顾客犹豫地推门而入时，他默默递上透明后厨的参观券。

“业总，”小陈整理着顾客留言册，“有三个员工提交了辞职信。”

青年店长把辞职信叠成纸飞机，掷向父亲带来的那口铁锅。“告诉他们，”纸飞机在锅沿撞得粉碎，“想走的领三个月薪水，想留的明天跟我去食品厂搬黄豆。”

月亮升到中天时，李继业在清洗咖啡机滤网的手突然停住——滤网上不知何时缠了根白发，与父亲鬓角的银丝同样质地。他想起危机爆发那天，老人独自在仓库角落咀嚼降压药的背影。

“爸，”他对着空荡的店堂轻声说，“原来蛆虫钻心的滋味是这样的。”

晨光再次照进窗明几净的咖啡厅时，黑板上新添的供货商溯源图蜿蜒如叶脉。李继业把那份造谣视频刻成光盘，挂在收银台后的荣誉墙上。当顾客好奇询问，他只平静地转动光盘：“这是我们的开学第一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