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铁神心脏脉动（1/2）

幽影深渊的黎明没有朝阳，暗铁山的轮廓在火山灰中若隐若现，像头蛰伏了千年的巨兽。桑尼号的甲板上凝结着层薄薄的幽蓝结晶，是昨夜共生晶熔浆溅落的痕迹，指甲盖大小的晶体里裹着细小的光粒，像被封印的星星。弗兰奇正用激光枪小心翼翼地清理，机械臂的关节处发出“滋滋”的微调声：“超级麻烦！这些结晶会吸收霸气，沾到皮肤上会发麻——昨天乌索普那小子蹭到点，弹弓都差点脱手！”他的机械臂上缠着新的云钢装甲，是昨天对抗涡流时被暗铁碎片划坏的，修补的焊点还泛着红光，像块未愈合的伤疤。

路飞蹲在船首啃烤肉，草帽檐上沾着的火山灰被他随手抹掉，碎屑落在共生晶光粒组成的小太阳上，瞬间被烧成了烟。“克比，快点！”他把半块还冒着热气的烤飞鱼塞给身边的少年，橡胶手指戳着火山口的方向，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里的能量在跳，像乔巴紧张时的心跳一样！咚、咚、咚的！”克比的短刀此刻正插在船舷的暗铁基座上，刀鞘的裂痕与基座的纹路完美嵌合，红光顺着纹路蔓延，在甲板上画出条通往火山的路线，像道流淌的血河，河水里还泛着细碎的金芒——是两人的霸气共鸣产生的火花。

罗宾展开羊皮卷的下半部分，古老的纸页边缘泛着暗黄，上面的文字在路飞的霸气催动下显形，笔画里渗出淡淡的绿光：“铁神之心藏于熔浆核心，由十二位幽能长老看守，每人持有‘暗铁钥匙’，需同时破坏才能接近。钥匙嵌在他们的共生晶里，一旦死亡就会碎裂，必须在同一刻击碎十二颗共生晶。”她的指尖在“十二长老”字样上轻叩，五十只手从卷轴里伸出，托着十二块共生晶碎片——是昨天从涡流中收集的，每块碎片都映出个戴暗铁面具的人影，其中块碎片里的人影摘下了面具，露出张与克比有几分相似的脸，吓得少年握紧了刀柄。“这些碎片里藏着长老的意识残留，”罗宾的声音压得很低，“他们曾是共生体，被幽能教派强行植入暗铁，变成了半人半铁的怪物。那个像克比的，是三十年前被抓的‘共生体神童’，据说能与铁神共鸣。”

娜美的天候棒突然指向火山侧翼，杖身的符文亮起警告的黄，像块被阳光晒透的琥珀：“那里有暗铁通道！能量反应很弱，应该是条密道——弗兰奇的扫描仪显示，通道里有三处能量节点，像是某种机关。”她的航海日志上，新标注的路线图绕开了熔浆最密集的区域，却在某个节点画了个骷髅头，旁边写着“幽能陷阱：触发后会释放暗铁虫，专咬霸气使用者”。“通道里有共生晶能量流，频率和乌索普的pop green吻合，”她用笔尖点了点日志上的能量曲线，“或许能用植物炸开障碍，但得小心别触发虫巢。”

乌索普立刻掏出三颗种子，在掌心搓出绿光，种子外壳上的纹路像张紧张的脸：“包在我身上！‘爆破花’能炸穿三米厚的暗铁，花瓣里混了暗铁砂，炸开时会产生干扰磁场；‘迷幻草’能让敌人看见幻觉——比如被一万只食人花追着跑，花瓣上的粉末还能让暗铁生锈！”他说得唾沫横飞，喉结上下滚动，弹弓却下意识地对准了通道入口，三年来在波音列岛练就的“预判射击”本能，让他提前锁定了三个隐藏的暗铁哨塔——那些哨塔伪装成岩柱，顶端的共生晶正闪着不易察觉的幽光，像毒蛇的眼睛。

山治的恶魔风脚在甲板上踏出圈金火，将昨晚熬的“抗熔浆汤”分给众人。汤碗是用云钢特制的，边缘刻着防滑纹，能承受千度高温，喝下去喉咙里像滚过团暖球，胃里立刻升起股热流。“索隆，你那把破刀别碰到熔浆，”他边说边往索隆的酒葫芦里倒汤，琥珀色的汤液里漂着片共生晶花瓣，“黑刀夜虽然不怕烫，但沾上幽能会生锈，到时候别指望我给你擦刀。”被对方用刀鞘挡开时，他故意把汤洒了半滴在索隆的裤脚，看着绿藻头皱眉的样子，嘴角勾起抹不易察觉的笑——但酒葫芦的塞子却悄悄松了半分，汤香混着酒香飘出来，像种奇特的战歌。

乔巴背着放大版的药箱，箱底的滚轮在甲板上压出浅痕，里面最上层放着“紧急觉醒剂”，瓶身上画着个流泪的铁球，旁边注着“慎用：可能引发共生体短暂亢奋”。“这是用布鲁克的黄泉寒气和共生晶熔浆调的，”他踮起蹄子，把药瓶举给大家看，角上套着的云钢护具闪着银光，是弗兰奇特意为他做的，“能暂时压制暗铁对共生体的侵蚀，如果遇到被控制的共生体，只要往他们身上泼这个……”话没说完，就被路飞抢过药瓶，对着空中喷了半瓶，绿色的药剂在阳光下炸开，竟化作群发光的蝴蝶，绕着桑尼号飞了圈，落在每个人的肩膀上，翅膀扇动时落下的粉末，让皮肤泛起淡淡的清凉感。

“出发！”路飞突然蹦起来，橡胶手臂缠住最近的暗铁崖壁，肌肉绷紧时像根被拉满的橡皮筋，把自己甩成道红色的弧线。克比踩着月步紧随其后，短刀的红光在他身后拖出残影，两人的霸气在空中相撞，爆出金红交织的火花，像道拉开战斗序幕的信号弹，惊得崖壁上的暗铁蝙蝠扑棱棱飞起，翅膀上的幽光在通道入口组成道旋转的光门。

暗铁通道里比想象中宽敞，高约十米的岩壁上嵌满发光的共生晶，菱形的晶体像无数面小镜子，照得通道像条绿色的隧道，岩壁的缝隙里还渗出粘稠的液体，滴在地上发出“嗒嗒”的响，凑近了闻有股铁锈混着蜂蜜的怪味。索隆的三刀流在前开路，黑刀夜切开迎面扑来的暗铁蛇——那蛇的鳞片是暗铁做的，芯子却泛着幽蓝，显然是用共生晶能量驱动的傀儡。刀刃溅起的火星落在共生晶上，竟激发出悦耳的共鸣声，像某种古老的音阶。“这些晶体在唱歌。”他突然停下，左眼的“幽能视”穿透岩壁，看见通道两侧的暗铁里，嵌着无数蜷缩的人影——是被当作“能量肥料”的共生体，他们的意识正顺着晶脉流动，与岩壁产生共鸣，歌声里藏着微弱的求救：“救……我们……”

山治的踢技此刻化作道金弧，精准地踢在块凸起的暗铁上。那其实是个伪装的哨塔，里面的幽能教徒刚要触发陷阱，就被踢得撞进岩壁，暗铁甲胄在金火中熔成铁水，露出底下布满暗铁纹路的皮肤，那些纹路像血管一样跳动，每跳一下，教徒的眼睛就暗下去一分。“哼，连人妖的化妆术都学不会，还敢玩伪装？”他的鞋跟在地上敲出暗号，三短两长的节奏通知后面的伙伴“左侧有埋伏”，鞋跟的火焰在地面烧出个小小的“左”字，很快被岩壁渗出的液体覆盖，只留下淡淡的焦痕。

乌索普的“迷幻草”突然在通道拐角炸开，粉色烟雾中钻出十几个幽能教徒，却在烟雾里手舞足蹈，仿佛正与想象中的怪物搏斗。有个教徒对着空气挥剑，嘴里喊着“别咬我！食人花别咬我！”——这正是乌索普最擅长的“恐惧幻觉”。“看我的‘狙击王特制幻觉’！”他躲在乔巴变大的鹿角后，弹弓射出的“穿甲弹”精准命中教徒们的暗铁面具，面具裂开的瞬间，里面传出共生体痛苦的嘶吼——那些面具其实是抑制意识的装置，碎片落地时，能看见面具内侧刻着的名字，其中个叫“莉诺”的面具，碎块里飘出缕绿光，对着乌索普鞠了一躬。

罗宾的藤蔓顺着岩壁蔓延，将掉落的暗铁面具一一收起，藤蔓的末端泛着武装色，防止被面具上的幽能侵蚀。每块面具内侧都刻着个名字，其中块刻着“艾伦”的面具，与她皮箱里的历史正文产生共鸣，浮现出段记忆碎片：个小男孩在花园里种共生晶，紫色的晶体开出星星形状的花，旁边站着个戴草帽的少年，正把烤肉塞给他，嘴里喊着“快点长快点长，长大了就能做烤肉酱了”。“这些人都是被抓来的村民，”她的声音沉了些，一百只手突然从岩壁里伸出，组成道霸气屏障，挡住从头顶落下的暗铁锥——那些铁锥的尖端缠着暗铁丝，像带倒刺的矛，“小心，是‘幽能傀儡术’，他们在操控死者的身体，这些铁锥里有死者的怨念，会吸附霸气。”

布鲁克的小提琴此刻拉出急促的旋律，琴弓在琴弦上跳跃，像只在火上舞蹈的冰蝶。黄泉寒气顺着音符流淌，冻结了空中的暗铁锥，冰壳上凝结着细碎的冰晶，像给铁锥镶上了层钻石。“哟嚯嚯嚯，让死者安息吧！”他的琴弓突然化作骨剑，剑身上刻着《宾克斯的酒》的乐谱，斩向操控傀儡的教徒，剑身上的蓝光与教徒的暗铁权杖碰撞，爆出冰与铁的碎屑，“这些权杖里嵌着死者的共生晶，是操控的媒介！看到杖头的黑色晶体了吗？那是被污染的共生晶，打碎它就能解除操控！”

弗兰奇的“超级激光炮”在通道尽头炸开，将堵暗铁墙轰出个大洞，激光切开铁墙的瞬间，激起片滚烫的金属雨，被他用机械臂展开的隔热盾尽数挡住。熔浆的热浪从洞口涌进来，带着硫磺的刺鼻味，让通道里的共生晶都变得滚烫，他的机械臂立刻展开隔热盾，护住身后的乔巴：“小驯鹿，快用‘觉醒剂’！墙后面有好多共生体！”墙后的暗铁笼子里，果然关着几十个虚弱的共生体，他们的胸口嵌着暗铁管，绿色的能量正顺着管子被抽走，输入墙后的管道，通向火山深处，管道上刻着的符文闪烁着，像在计数——已经抽走了9998个，离一万只差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