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伤痕与新影(1/2)

航痕·伤痕与新影

黎明的第一缕光彻底撕碎了笼罩海面的薄雾(能见度恢复至15海里),桑尼号的柚木甲板还沁着莫利亚残留影子的凉意(表层湿度82%),像蒙着一层看不见的露。主桅杆第三层帆骨那触目惊心的断裂处(木质纤维撕裂长度精确维持在37厘米),被弗兰奇用粗麻绳(直径1.8厘米,浸透了桐油)以复杂的航海结捆扎固定着。海风掠过,帆骨便发出持续的、令人牙酸的“咯吱——咯吱——”呻吟,仿佛在无声计数着甲板上尚未完全擦拭干净的暗褐色血渍(最大一滩直径17厘米,已半凝固,边缘开始泛白)。

乔巴蹲在他那宝贝的樱桃木医疗箱前(箱盖每道木纹深处都嵌着0.2毫米的木屑碎渣),鹿耳因专注而微微抖动。他正小心翼翼地给路飞左臂上那个深陷的环形咬痕涂抹特制的抗菌药膏(创口深度0.5厘米,边缘皮肉因影子的侵蚀性而呈现不健康的青黑色)。路飞的橡胶皮肤弹性十足,稍一放松,药膏就被弹开一小坨,精准地黏在了乔巴右角尖两根0.3毫米长的绒毛上。

“路飞!别乱动啦!”小驯鹿焦急地用蹄子“哒哒”敲了两下甲板(蹄铁与柚木碰撞声清脆),声音带着哭腔,“药膏再蹭掉,伤口真的会发炎的!”他心疼地瞥了眼医疗箱内部,绷带储备岌岌可危(仅余17卷,每卷标准长度2.3米)。想到即将抵达的、传闻中连医生都彪悍无比的香波地群岛,他必须精打细算。

路飞的心思早飞到了九霄云外。橡胶脖子夸张地拉伸出去1.2米,脑袋探出船舷栏杆,草帽被咸湿的海风掀得向上翻飞,露出额角那个新鲜的、范围约3平方厘米的红肿鼓包(昨晚为躲避佩罗娜消极幽灵而一头撞上厨房铁门的杰作)。“哇!乔巴快看!雾全散啦!海好蓝!”他兴奋地大喊,橡胶手指无意识地抠挖着船舷栏杆上一道被奥兹巨斧震开的裂缝(裂缝里还死死卡着一片0.7厘米长的、边缘锐利的奥兹指甲碎片),抠下来的细小木屑随手抛入海中,引得几条体长5厘米左右、银鳞闪烁的小鱼跃出水面争抢。

索隆背靠着主桅杆根部,三把爱刀——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彻、秋水——稳稳地插在甲板缝隙中(刀鞘末端陷入柚木约0.7厘米)。他左眼上覆盖着乔巴刚更换的新绷带(莫利亚的影子战士利爪留下的伤口仍未愈合,一丝极淡的血迹在绷带中央洇开一个直径0.3厘米的红点)。他闭目养神,眉头因路飞的聒噪而拧成一个“川”字。“吵死了,白痴。”他烦躁地用脚后跟踢了踢身旁半满的朗姆酒桶(桶内琥珀色液体约剩三分之一,晃动时发出沉闷的、频率约2赫兹的“咕咚”声)。脚边散乱地倒着七个空酒瓶(标准瓶口直径3.7厘米),其中两个滚到了正埋头捣鼓弹弓的乌索普脚边,吓得长鼻子狙击手浑身一激灵。

“船帆破成这样,能飘着就不错了,还开船?”索隆没好气地嘟囔,声音淹没在海风里。

话音未落,弗兰奇扛着一卷厚重的新帆布(重7.3公斤,帆布边缘还沾着水之都船厂特有的松木屑)如同人形起重机般冲上甲板。“super——!修补时间到!”他胸腔的机械结构发出充满干劲的轰鸣,右臂“咔哒”一声变形,弹出一柄口径17毫米的合金扳手。他动作麻利地将帆布覆盖在主帆那个巨大的破口上,左手持锤,右手持钉,“铛!铛!铛!”每一下都精准有力(每颗镀铜船钉入木深度1.2厘米)。“再给我半小时,保证比新帆还结实耐操!”他一边钉,一边用机械手扶了扶后颈一颗有些松动的螺丝钉(螺纹因昨晚战斗磨损了约0.1毫米),反复拧了三次才满意。钉补过程中,他忽然注意到新帆布表面沾着些极细微的黑色粉末(莫利亚影子消散后残留的灰烬,颗粒直径约0.03毫米),他鼓起腮帮子用力一吹,粉末如黑色细雪般飘散,在晨光中闪着诡异的光。

娜美蹲在橡木舵轮旁,小心翼翼地将那张饱经风霜的航海图在甲板上摊开(羊皮纸边缘因反复折叠卷起了0.5厘米的毛边)。她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点着从“恐怖三桅帆船”幽灵海域到“香波地群岛”的预定航线。“从这里直插过去,必须穿越‘魔鬼涡流带’,”她用一支笔尖断掉半截的铅笔(画出的线条粗细不均),在图纸上一个象征漩涡的区域重重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圈,“莫利亚的破船是没追上来,但这片海域的水流跟抽风似的,得死死盯住罗盘!”她懊恼地拿起那个陪伴她多年的黄铜指南针——昨晚佩罗娜的一个幽灵嬉笑着从它中心穿过,现在它的磁针顽固地偏向一侧(误差5度)。娜美气鼓鼓地用指关节敲了敲表盘玻璃(留下一个直径0.2厘米的浅印)。海图一角,还留有罗宾昨晚用纤细笔迹添加的备注:在一个简笔骷髅图案旁打了个小小的“x”,旁边写着娟秀却墨色浓淡不匀的两个字——“影子”。

厨房里,山治正与煎锅鏖战。厚底铸铁煎锅发出热烈的“滋啦”声,几条肥美的培根在180c的热油中痛苦地蜷曲翻滚,边缘已泛起0.3厘米宽的金黄焦脆。他左手手背上,一个直径0.7厘米的水泡在纱布下若隐若现(昨晚为推开被影子火焰围困的罗宾而被燎伤),翻动培根时动作稍显僵硬,几滴滚烫的油星无情地溅到他裸露的小臂上,瞬间烫出三个间距1厘米的细小红点。

“该死的影子和该死的雾!”山治低声咒骂,手腕一抖,将一小撮晶莹的海盐(颗粒直径约0.2毫米)均匀撒在培根表面。盐粒在油脂中欢快地跳跃。“娜美小姐!罗宾小姐!早餐五分钟就好——”他扬声喊道,同时用隔热夹从烤箱中取出烤得金黄蓬松的面包(表面温度高达87c,体积膨胀了120%)。夹取时,他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昨晚佩罗娜的幽灵穿透烤箱的瞬间,里面原本热气腾腾的面包在3秒内从180c骤降到室温23c的诡异画面,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船尾,罗宾安静地坐在一个加固过的弹药箱上,膝上摊开一本从莫利亚阴森书房“借”来的厚重古籍(书页泛黄发脆,翻动时簌簌掉落两片0.3厘米见方的碎屑)。书页间一幅用褪色墨水绘制的“影子果实”能力草图(墨迹晕染导致轮廓模糊不清)旁,潦草地签着“月光·莫利亚”的名字(羽毛笔特有的飞白笔触)。她抬起眼,目光柔和地掠过甲板上吵嚷喧闹的伙伴们,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笑意——昨夜被冰冷影子侵入骨髓的寒意,仿佛正被这温暖的晨光一点点融化。“乌索普,”她轻声提醒,指了指少年狙击手的方向,“你的‘黑兜’弹弓,左侧的橡胶牵引绳松脱了。”她抬手时,袖口不经意拂过书页,留下一个淡淡的灰色手印(沾染的是奥兹身上沙土含量高达61%的泥土污渍)。

乌索普正全神贯注地蹲在船舷边,与他的宝贝弹弓“黑兜”较劲(两条主橡胶牵引绳齐根断裂,他正用备用绳打结,可惜手艺欠佳,绳结歪歪扭扭)。昨夜被佩罗娜那些哭哭啼啼、半透明飘忽的幽灵吓得魂飞魄散的阴影尚未完全散去,他的手指仍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短短半分钟已打错了三个死结)。“知、知道啦!罗宾!”他梗着脖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海上勇士”的豪迈(尽管心脏还在胸腔里砰砰乱跳),“这点小问题,对伟大的狙击王乌索普大人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他下意识摸了摸斜挎在身后的背包,里面塞着一张从恐怖三桅帆船上某个角落搜刮来的、画着歪歪扭扭太阳图案的“幽灵驱逐符”(实际上更像一张孩童的涂鸦废纸)。绑弹弓时,这张符纸不小心滑落,被一阵调皮的海风卷起,打着旋儿飘到了正在桅杆下拉琴的布鲁克脚边。

布鲁克优雅地倚靠着主桅杆,他那把饱经沧桑的小提琴(e弦明显松弛,导致音高偏低约5赫兹)安静地横放在森白的腿骨上。晨光将他光滑的头骨映照得如同上好的象牙(表面反光率约30%)。细长的指骨轻轻敲击着琴身面板,发出空洞的回响:“哟嚯嚯嚯……昨晚的战斗,真是令人骨头都兴奋得打颤啊。”他回想起自己影子被生生剥离时那种深入骨髓的空虚感,再对比眼前这群伙伴充满生机的喧闹,一股复杂的情愫涌上心头。他拿起琴弓,缓缓拉响了《宾克斯的美酒》的旋律,只是节奏异常舒缓(每分钟仅约60拍),仿佛在用音符为昨夜的疲惫与伤痛吟唱安魂曲。琴弓移动间,他注意到弓毛上缠着一小段极细的黑色纤维(影子残留物,长约0.7厘米),他轻轻一吹,纤维消散无踪。奇妙的是,e弦的音准似乎因此恢复了半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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