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橘子镇（1/2）

黄金梅丽号的甲板上，路飞蹲在船头，反复摩挲着草帽边缘的焦痕。海风裹着橘子香，却盖不住掌心残留的硝烟味，那是橘子镇战斗时留下的印记。索隆擦拭鬼彻的动作顿住，刀面映出路飞紧锁的眉头：“还在想香克斯？”路飞抬头，眼睛在暮色中亮得惊人：“他说伟大航路的海贼可以自由地活着……可这里的人，连吃橘子都是罪过。”少年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留下月牙形的血痕，腕间香克斯送的草帽绳结已经磨得发亮，绳结上还沾着一点橘子酱，那是乌索普离别时塞给他的，带着西罗布村的咸味。

了望员的尖叫划破寂静，惊飞了停在桅杆上的海鸟。路飞第一个冲向小船，木桨拍碎的浪花里，漂浮着半块腐烂的橘子皮——果皮上布满细小的牙印，和橘子镇仓库里被老鼠啃食的橘子一模一样，连腐烂的纹路都如出一辙。当残破的船帆上夸张的小丑脸映入眼帘，克比脸色惨白如纸：“是巴基海贼团……他们曾把整座岛的孩子当人质，只为抢走最后一箱橘子。”他颤抖着翻开海军卷宗，里面夹着一张泛黄的照片：废墟中，一个孩子紧紧抱着干瘪的橘子，脸上满是恐惧，背景里是燃烧的橘子林。

海底突然窜出数十条青白色手臂，指甲缝里嵌着腐烂的橘子皮碎屑，皮肤下隐约可见黑色的血管。“橡胶橡胶·鞭！”路飞的攻击却瞬间分裂成无数肉块，每张血肉模糊的脸上都咧着小丑式的狞笑：“草帽小子！巴基船长恭候多时！”娜美抄起六分仪砸去，金属外壳接触肉块的瞬间，那些肉块发出高频尖啸，化作黑色烟雾消散，空气中残留的气味像极了腐烂的橘子混着硫磺。“是分裂果实能力者！”她惊呼，“和橘子镇士兵一样，被海蛇商会用海楼石改造过！”

漆黑的旗舰破浪而来，船头的小丑雕像咧着嘴，嘴角挂着用橘子皮串成的骷髅项链，空洞的眼窝里嵌着两颗海楼石，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那些橘子皮已经风干发黑，每个骷髅的牙齿都是用海军徽章磨成的。巴基的身体分裂成数十块，在空中重组出夸张的姿势：“路飞！还记得你把我的藏宝图折成纸船吗？这次，我要把你做成船锚，扔进最深的海沟！”他的目光突然锁定路飞胸前的吊坠，笑容凝固：“那是香克斯的东西……他当年抢走我地图时，就戴着这个吊坠，里面藏着颠倒山的坐标。”

索隆的三刀流劈出，却只斩碎空气，刀刃擦着巴基的碎片掠过。巴基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没用的！我的身体能分裂成一千块，每块都能独立攻击！”碎片钻进橘子箱，箱盖缝隙里露出的海楼石锁链上，刻着与娜美胎记相同的图腾。娜美扯开箱子，倒抽冷气：“海楼石炸弹的引信……是橘子瓣形状的！”她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一句话：“当橘子成为死亡的钥匙，东海将迎来末日”，旁边画着一个被海蛇缠绕的橘子。

贝鲁梅伯的军舰在此时出现，金色假发被海风吹得歪向一边，露出耳后新纹的海蛇刺青。“草帽路飞！交出娜美和账本，我可以……”他的扩音器突然发出电流杂音，巴基的笑声响起：“海军狗也想分一杯羹？”下一秒，巴基的碎片突然抓住娜美，将她推向军舰桅杆：“替我告诉joker，交易品送到！”娜美反应极快，鱼叉擦着巴基的手臂飞过，却在接触到他皮肤时发出“滋滋”的腐蚀声——他的身体被注入了海楼石毒液，与橘子镇士兵的改造方式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