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椰火与迷雾（1/2）

桑尼号的锚链“哐当”落在青椰岛码头的椰木栈板上时，暮色已漫过椰树梢——栈板是椰老头去年亲手搭的，板缝里还嵌着干枯的椰丝，被锚链砸得簌簌掉。椰老头拄着椰壳拐杖站在沙滩上，烟袋杆上的火星在昏暗中明灭，烟丝燃出的灰落在他粗麻围裙上，像撒了把碎雪。见船靠岸，他往沙滩走了两步，拐杖敲得沙粒“沙沙”响，声音哑得像磨过的砂纸：“椰种……拿回来了？”

路飞第一个跳上岸，怀里揣着千年椰种，跑得太急，草帽都滑到了脑后，露出汗湿的额发。“拿回来了！”他把椰种往老头手里塞，掌心还沾着烤猪的油，蹭在老头糙手上，“那野猪强被我们揍得嗷嗷叫！脑袋撞在石头上，晕了半天才醒！你看这椰种，没磕没碰，壳上的纹还清楚着呢！”椰老头捏着椰种对着余光转了转，指腹蹭过壳上细密的螺旋纹——那是椰树长了千年才有的纹路，他突然笑了，皱纹堆得像揉皱的纸，眼角挤出两滴泪：“好小子……没骗我。”他往山洞方向挥了挥手，拐杖头在沙上划出道浅痕：“来！教你们烤椰肉！我这烤法，比你吃的云栖猪还香，能拉出三尺长的糖丝！”

克比跟着下船时，乔巴正抱着月光石往医疗室跑，石头在怀里发着淡白光，把他的小影子投在甲板上，忽闪忽闪的。“我去把石头放好！这石头能照清药瓶标签，比油灯好用！”小家伙跑过克比身边时，药箱盖没扣严，露出里面用海桑叶包着的荧光草（是昨天在肉岛顺手采的，当时觉得好看），“克比，等会儿来学烤椰肉啊！别总蹲在船上擦刀！”克比应了声，低头看了眼腰侧的刀鞘——白天敲野猪强时磕出个小坑，得找时间磨磨，他把刀鞘往身后挪了挪，跟着乌索普往山洞走。

乌索普扛着从海贼那缴获的金币袋，袋口没扎紧，金币“叮当”响，掉出两枚滚在沙上。“老头，你这有工具吗？”他弯腰捡金币，指尖蹭到沙里的碎椰壳，“我想把这些金币熔了，做个弹弓配重——之前的配重太轻，打不远！”椰老头瞥了眼钱袋，烟袋杆往山洞指：“山洞里有个旧坩埚，是我年轻时熬椰糖用的，拿去用——别烧着我的椰壳堆！那堆椰壳要当柴烧，烧了就没的烤椰肉了！”

山洞比想象中整洁，地上铺着椰纤维编的席子，席子上绣着歪歪扭扭的椰树图案，是老头闲时编的。墙角堆着晒干的椰壳，像座小山，每只椰壳都被削得整整齐齐，壳口朝上，像排小碗。椰老头蹲在火堆旁，往火里添了几块椰壳炭——炭是去年冬天烧的，黑得发亮，烧起来“噼啪”响，火星子溅在席子上，他用拐杖尖拨到旁边：“烤椰肉得用老椰，皮黄的才甜，绿皮的太生，烤着发涩。”他从椰壳堆里拎出个黄皮老椰，壳上还带着干硬的须根，用拐杖尖在壳顶戳了个洞，浑浊的椰汁淌出来，滴在火边的陶碗里：“先把汁倒了，汁留着熬椰糖，烤肉不能带汁，不然烤不焦。”

路飞凑过去蹲在火堆旁，鼻尖快碰到椰壳，热得他直眨眼睛：“系统跳提示了！【支线任务“学烤椰肉”已触发：跟随椰老头掌握烤椰肉技巧（需完成“挑椰→控火→抹糖”三步），奖励“椰肉烤制配方”、系统积分+50】！老头，快教我挑椰！我刚才看那堆椰壳都长得一样！”椰老头敲了敲他的脑袋，拐杖头是光滑的椰壳：“笨！黄皮上有黑斑的才是老椰，黑斑越多越甜，那是晒足了太阳的记号。”他拿起个带黑斑的椰壳，往路飞手里塞，“你摸摸，这壳硬得很，绿皮的一捏就软。”

克比蹲在洞口整理缆绳——刚才靠岸时绳结蹭到了礁石，磨断了几根麻线，线头翘着，像乱草。他从兜里摸出针线（是娜美让他随身带的，线轴是用椰壳做的），把断处对齐，用针穿线时，指尖被麻线勒出红痕。罗宾站在洞口翻椰老头给的导航图，图是用羊皮做的，边缘卷着边，上面“迷雾岛”的位置用红笔圈了三圈，旁边画着个小虫子图案。“椰老头说迷雾岛有‘荧光草’，是解‘海蛇毒’的关键药材，乔巴的药箱里正好缺这个。”她指着图边的小字“雾虫怕火光，喜甜香”，抬头喊，“但岛上有‘雾虫’，得带遮光的布，船灯也不能开太亮，不然它们会往船上撞。”

乌索普抱着坩埚从山洞深处跑出来，坩埚底沾着层灰，是去年熬糖时结的糖渍。“我找到坩埚了！就是有点锈……老头，有砂纸吗？”他举着坩埚往火边凑，想烤掉锈迹，被椰老头用拐杖拦住：“别用火烤！那堆椰壳里有块磨脚石，比砂纸好用，蘸着海水磨，锈掉得快！”乌索普抱着坩埚凑到海边，磨脚石蹭得坩埚“沙沙”响，锈屑掉在水里，浮起层红沫，他边磨边嘟囔：“等我做好金币配重，下次揍海贼，弹弓能打穿他们的船帆！”

“好了！椰壳烤出焦纹了！”椰老头突然说，用树枝把火边的椰壳挑起来——椰壳烤得焦黑，壳口裂出几道缝，雪白的椰肉从缝里冒出来，带着股甜香，像刚蒸好的奶糕。他用刀沿着壳边划了圈，“咔”地撬开椰壳，露出完整的椰肉，肉上还沾着点焦壳：“现在抹椰糖，得抹匀，不然有的地方甜有的地方淡。”他从席子下摸出个陶罐，罐口用布塞着，打开时甜香扑脸——是熬了三天的椰糖，稠得像蜂蜜。

路飞伸手要拿椰糖罐，被老头拍了回去：“你手脏！用小刷子抹！”他递过个椰壳做的小刷，路飞捏着刷往椰肉上抹糖，糖汁顺着肉缝往下淌，滴在火里“滋滋”响，冒起甜烟。乔巴这时跑进来，手里还攥着片荧光草：“能烤了吗？我闻着好香！”他趴在火堆边，耳朵抖得像小扇子，草叶的绿光映得他眼睛发亮。

克比缝完缆绳，也凑过去看——椰肉在火边烤得慢慢发黄，糖汁开始冒泡，真的拉出细糖丝。“好了！”椰老头用树枝把椰肉挑起来，往陶盘里放，“尝尝！小心烫！”路飞张嘴就咬，烫得直哈气，却含糊着喊：“甜！比云栖猪肉还甜！糖丝粘在牙上了！”系统面板跳：【支线任务“学烤椰肉”完成！奖励已发放，当前积分2200】。乔巴小心翼翼咬了口椰肉，眼睛亮了：“这比青椰岛的甜浆果还甜！老头，这椰糖是怎么做的？我想学，回去给大家熬！”椰老头笑：“把椰汁倒在陶罐里，架在火上熬，白天熬晚上守，熬三天，汁稠得挂勺了就是糖。你们要去迷雾岛？那岛上有‘雾蜜’，比这椰糖还甜，就是雾虫爱叮，得小心——它们闻着甜味就来。”他顿了顿，从席子下摸出个布包，包上绣着椰树：“这是雾虫药，用薄荷和醉椰叶捣的，涂在身上就不咬了，拿去吧，别被叮得满身包。”

罗宾接过来闻了闻，布包里的药草带着清凉味，她把包塞进兜里：“谢谢老头。导航图说迷雾岛离这有20海里，明天一早出发正好，趁雾没浓的时候靠岸。”她往洞外看，月光已经爬上椰树梢，把沙滩照得像铺了层银霜，椰叶的影子投在沙上，摇摇晃晃的，“今晚得把桑尼号的遮光布缝好，雾虫怕光，船灯开太亮会引来一群。”

克比跟着娜美往船上走，娜美手里拿着遮光布——布是深灰色的，粗麻做的，摸起来糙手，是之前在鱼人岛买的，本来想当帆补，现在正好用。“你帮我扶着布，我来缝。”娜美把布铺在甲板上，用石子压住边角，“缝密点，别漏光——上次在鱼人岛缝渔网，你也是这么举着，手都抖了，这次倒稳。”克比笑了笑，举着布的两角：“练多了就稳了，上次缝渔网是第一次，怕缝歪了被你说。”娜美拿起针线，针脚走得又快又匀：“这次缝不好也说你，这布漏光了，雾虫叮你不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