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樊哙擒密使,威震敌胆(1/2)
穿短打的汉子走后,樊哙把木牌翻了个面,上面写着“午时开拍,过时不候”。
他没再说话,低头收拾锅灶,把那口装着迷药汤的备用锅从地槽里提出来,换上新炭。火苗窜起来的时候,他抬头看了眼天,日头已经爬到正中,西市的人流开始多了。
他知道,就快了。
果然,不到一刻钟,街角转出个灰袍男人。走路很慢,但每一步都踩得稳,像是在数砖缝。他在摊前三步站定,不看樊哙,先扫了一圈四周,然后从袖子里摸出一块铜板,在桌上轻轻敲了三下。
“铛、铛、铛。”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下来的街上格外清楚。
樊哙咧嘴一笑:“老主顾就是不一样,连暗号都对上了。”
灰袍男盯着他:“钥匙呢?”
“在这儿。”樊哙指了指面前的木匣,里面静静躺着一枚刻着“归义渠三七二号”的铜钱,“一碗肉,拿走它。”
灰袍男眯眼:“我怎么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尝尝就知道了。”樊哙掀开锅盖,热气腾起,他盛了一碗递过去,“头汤最香,专供贵客。”
灰袍男迟疑了一下,接过碗,吹了口气,小口喝了一口汤。味道正常,肉也烂,没什么异样。他又咬了块肉,咀嚼几下,点头:“还行。”
樊哙笑:“那是当然,咱家狗肉可是刘邦亲封的御膳级别。”
灰袍男没接话,放下碗,伸手去拿木匣。
就在他指尖碰到盒子的一瞬间,樊哙突然抬脚踢翻炭炉。
火堆轰地散开,浓烟混着蒸汽猛地炸起,整条街都被白雾笼罩。等旁边几个路人反应过来想躲时,只见樊哙一个箭步冲上前,左手直接扣住灰袍男手腕,右手一拧,咔的一声,对方整条胳膊就被反剪到背后。
“哎——”灰袍男刚叫出半声,脑袋已经被按在桌上,脸贴着滚烫的锅沿。
樊哙压着他,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别动,不然这锅汤就给你洗洗脸。”
灰袍男挣扎了一下,发现动不了,干脆不动了。
围观的人这才回过神,有人喊:“打架啦!”有人想凑近看热闹,却被樊哙一声吼震住。
“奉旨缉谍!闲人退避!”
这一嗓子又沉又亮,像铜钟砸在地上。人群哗地散开一圈,谁也不敢往前。
樊哙单手拎起灰袍男,像扛麻袋一样甩上肩,转身就走。路过巷口时,屋顶传来两声鸟叫,是张良安排的眼线在通报:目标已控,路线安全。
他脚步没停,直奔未央宫北门。
走到半路,街边一家卖胡饼的摊子后头突然冲出两个人,穿着商贩衣服,手里却攥着短刀。
“放人!”其中一个喊。
樊哙冷笑,脚下不停,反而加快速度。眼看两人要扑上来,他猛地转身,把肩上的灰袍男往地上一掼,整个人腾空而起,一脚踹在一个袭击者胸口。
那人当场倒飞出去,撞翻了饼摊。
另一个刚举刀,樊哙已经抢上前,一手抓住对方手腕,用力一掰,刀当啷落地。接着膝盖顶上肚子,再一记肘击砸在脸上,那人哼都没哼就瘫了。
他拍拍手,重新扛起灰袍男,继续往前走,边走边说:“下次派点厉害的来,这点本事也敢动手?”
路上百姓纷纷避让,有人小声议论:“那是樊将军吧?”“肯定是,谁能这么猛?”“听说抓的是敌国密使?”“嘘——小点声!”
不到一炷香工夫,他已站在未央宫北阙外。
守门卫兵认得他,连忙拉开栅栏。
樊哙大步跨进去,走到台阶前,把灰袍男往地上一扔,声音洪亮:“人带到了!让他自己说,是谁派他来的!”
宫墙高耸,阳光照在石阶上,映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灰袍男趴在地上,额头磕破了,血顺着脸颊往下淌。他抬头看向宫门深处,嘴唇动了动,像是想说什么。
樊哙站在他身后,双手抱胸,一句话没说。
这时,殿内走出一人,青衣简服,手里拿着一份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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