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林默（1/2）

那不是人类的眼睛！

那是两个不断旋转、吞噬一切光线的暗红色微型漩涡！

漩涡中心，一点冰冷、混乱、充满了无尽恶意的意志如同深渊之火被刚才那微弱的空间波动彻底点燃了！

漩涡般的“眼睛”缓缓转动，穿透了包裹自身的污秽，穿透了混乱的虚空，仿佛锁定了某个遥远、却与刚才波动同源的方向！

训练场的喧嚣如同被无形的屏障隔开，赵铁柱办公室的门在身后沉重关闭，将机油、汗水和硝烟的气味隔绝在外。

冰冷的金属墙壁和简洁到近乎粗犷的办公家具，让气氛瞬间变得压抑。

“砰！”

赵铁柱反手一拳狠狠砸在厚重的合金办公桌上，沉闷的巨响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他胸膛起伏，脸上那道刀疤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狰狞。

“灰袍！他mmd灰袍！狗鼻子伸得真快！”

他喘着粗气，瞪着秦羽，眼神里有怒火，但更多的是沉重的忧虑，

“这帮孙子，名义上隶属长老会监察司，实际上就是一群见不得光的鬣狗！

专盯‘铁砧’的动向，尤其是像你这样带着‘未知变量’入城的！”

秦羽沉默地站在办公桌前，那条冰冷的暗青左臂垂在身侧，在办公室顶灯的白光下，金属表面流淌着无机质的冷光，与周围粗犷的环境格格不入。

腕带监测仪上，神经模拟度的数值在17.7%附近微弱地跳动着。

“他们想做什么？”

秦羽的声音嘶哑，带着金属摩擦的质感。

“做什么？”

赵铁柱冷笑一声，拉开椅子重重坐下，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评估！监控！必要的时候，‘无害化处理’！

他们的字典里没有‘信任’，只有‘风险’！

你这胳膊，在他们眼里就是一颗随时会炸的脏弹！

老子用‘挡酸液’糊弄过去，他们一个字都不会信！

等着吧，他们的人就在外面，不会善罢甘休的！

今天来探口风，明天就可能拿着长老会的‘观察令’闯进来！”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皮，目光死死盯着秦羽的左肩：

“小子，老子不是在吓唬你！‘

铁砧’是老子说了算，但上面还有长老会！

南城不是老子一家的！现在，给老子交个底！”

他身体前倾，压迫感十足，

“你那‘古董玩意儿’，除了死沉死沉的，到底还有什么‘毛病’？

刚才训练场那一下，是不是它搞的鬼？”

秦羽迎上赵铁柱锐利的目光，暗青色的眼眸深处没有波澜。

他缓缓抬起暗金的右手，点了点腕带监测仪，又指了指自己毫无反应的暗青左臂。

“神经桥接脆弱。能量核心休眠。被压制。”

他言简意赅，

“但它需要能量。混乱的能量刺激了它。很微弱。”

他没有提古灯核心和信标，也没有提那诡异的谐振场扰动。

“混乱的能量？刺激？”

赵铁柱眉头拧成了疙瘩，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

“mmd！也就是说，外面越乱，你这玩意儿就越可能‘醒’过来添乱？”

他猛地一拍桌子，

“这他妈不是定时炸弹是什么？！”

就在这时，办公室门被敲响了，声音不轻不重，却带着一种公式化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