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无声的炸雷(1/2)

东太平洋那个背静的工作室头,马飞飞跟他老婆魏光荣正忙得脚不沾地。这儿早不是单纯扯着嗓子演讲的地方了,直接改成了个精心捣鼓的“抗日宣传论坛”——马飞飞本就是穿越来的,脑子里装着现代人的宣传道道,要把这事儿搞成个正经的现代宣传项目:“纸弹”行动先开整。

马飞飞两口子带着队员,把那些血淋淋的照片按受众拆分成几拨弄。对知识分子和军官,就留着原图,配上详详细细的实验数据和英文标注,方便他们转译了拿去国际上宣传;对普通老百姓,专门弄成“剪影版”,把图像勾个轮廓就行,免得视觉冲击太大遭不住;要是给半大娃娃看的,就刻成木版画,印上编号“マルタ 365”,再配上“日本鬼子叫咱们‘人为园木’”的字——既把事儿说清楚了,又不得过度刺激娃。

宣传的花样也多得起飞。巴掌大的袖珍折页,塞烟盒、塞火柴盒里就行,让货郎挑着担子走村串户到处散;墙报更溜。他们借着国民党中央日报的副版机器,一下印了一万份,正面画漫画,背面印照片,没几天就在县城里铺遍了;幻灯片才叫会整——把木版画拍成35毫米胶片,晚上找块白床单一挂就放,先放段《渔光曲》暖场,趁人不注意插播“生化实验”的片子,让老百姓不知不觉就把信息听进去了。

这边忙着,“地火”行动也在紧锣密鼓筹备。5个人的“核心小组”一搭起,马飞飞当总指挥,魏光荣管内容,冚家铲抓安保,峀杜鹃女中队长跑媒介,麦木少爷算数据。每人各带3个“火种”,凑成5支小分队,互相不搭界,只单独跟马飞飞汇报。

“回声”行动也没落下。马飞飞揣着剪好的“剪影版”照片,连夜往桂林赶,找“军委会政治部第三厅”,想拿到官方的戳戳背书;魏光荣则在《大公报》副刊写了篇文章,标题直接叫《要是血腥照片看得你难受,就写信给日本陆军省》,公开喊读者写“投诉信”,之后由马飞飞那日本老婆芳川统一译成日文,寄去东京——把老百姓的“不舒服”,变成国际上的“质问”。戴个啤酒瓶底眼镜的青年黄金叶,把木版画做成4英寸的幻灯片,送给韶关的美国十四航空队情报官,盼着能登《life》杂志,让老外也看看小鬼子的德行。

时间线排得明明白白,一步接一步。魏光荣还给自己定了“宣传目标”——30天内让“圆木”这词儿成抗日根据地的热词,国统区至少3家大报得引用,根据地小学三年级作文题要出成《写给圆木哥哥的信》,日伪报纸骂“圆木是造谣”的次数,得超过5回。马飞飞则在作战图右下角写了行小字:“要是真相被当成假的,舆论就不只是战场了,它就是实打实的现实——咱们要做的,就是让大家记着这些‘不能忘的’事儿。”

就在一切按部就班推进时,交通员带回来个特殊的“听众”——是从隔壁沦陷县城逃出来的李先生。他原是镇上的教书先生,戴副破圆框眼镜,手指因为常年握笔,都有点弯了。马飞飞没吭声,听完老李的讲述,又翻遍了工作室里那些记满苦难的纸页。

他给老李倒了碗热水:“先生,您有啥要讲的不?”

老先生抬起头,镜片后头的眼睛红血丝拉满,却烧着股冷冰冰的火。“你们记的是血、是泪、是惨叫,”他声音哑得厉害,却字字清楚,“但还差样东西——铁证。”

说着他慢慢从怀里摸出个用油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小本子,手抖着打开。里头没字,全是用极细的毛笔写的一串串日期、部队编号、地名,还有冷冰冰的数字和简短的日文注释。

“这是……”魏光荣凑过去一看,瞳孔猛地一缩。

“我在日占区的县衙当帮工,偷偷抄下来的,”老先生声音压得更低,“他们是‘防疫给水部’的人,在我老家附近活动。这些数字,是他们用活人……做实验的‘消耗’记录;这些地名,是他们撒鼠疫、霍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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