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回 残阳像打翻的番茄酱(1/2)

一、幽灵船?不,是“老鬼团建”

书接上文。

——咱还得说句实在的,这档子事儿是笔者五三亚蹲码头听老渔民唠的,您别当聊斋看,就当是夏夜乘凉时扯的闲篇儿。但有一说一,那天要是没那仨日本丫头,马飞飞这主角估摸早成太平洋里的漂流瓶了。

那天傍晚,盟军的“灰鲸号”刚把潜望镜捅出水面透透气,马飞飞手一抖,差点把操纵杆掰折了——海面上横排着五艘破船,船帮子上挂的海带能当晾衣绳,桅杆上那面白旗绣着黑菊花,让夕阳一照,活像后厨擦过灶台的抹布。上尉老周凑过来,烟卷儿叼得歪歪扭扭:“昭和十九年就该喂鲨鱼的菊水舰队,这是集体诈尸团建来了?”

马飞飞摸出真子给的夜视仪戴上,胃里立马翻江倒海——甲板上那些“水兵”,全是光溜溜的骷髅架子,眼窝子里飘着蓝火苗,跟酒吧里蹦迪的激光灯一个德性。最前头那艘船的舰桥上,戳着个穿大将制服的骨头架子,举着望远镜的俩眼窟窿里直冒黑漩涡,活像马飞飞家马桶堵了那天的下水口。

突然,通讯器自己滋啦滋啦响起来,带着水泡音的日语往外蹦:“大本营发表……神风……转进……”马飞飞脑瓜子“嗡”的一声,想起三天前真子窝在救生筏里鼓捣那破次声波发射器的样子,小姑娘冻得鼻尖通红,还咧嘴乐:“这玩意儿能给鬼贴封条,信我准没错。”

二、银簪子、骨笛子,还有仨女闺蜜

潜艇“咣当”撞上暗礁那下,马飞飞的肋骨差点让芳子给的银簪子戳个窟窿。那簪子是芳子从马尼拉跑路前硬塞给他的,用弹壳磨的“命”字都快磨平了。枝子更绝,把字条缝在马飞飞救生衣里,海水一泡,蓝黑墨水晕得跟二维码似的,也就看清一句:“玉簪沾血,吹骨笛。”

这时候马飞飞才摸出兜里那半截贝壳——还是枝子说能共鸣的那个,空袭那天她塞给马飞飞时,还念叨“关键时刻能救命”。血珠子刚滴上去,通风管道里突然飘出尺八声,跑调跑得跟ktv里五音不全的《凉凉》似的。扒着舷窗一瞅,仨白影正围着潜艇转圈:芳子头发上缠的海带跟流苏似的,枝子举着珊瑚火把忽明忽暗,真子手里的发射器亮得跟电焊枪似的。幽灵水兵们齐刷刷转头,真子拎着发射器就冲旗舰去了,身后拖的银线老长,活像耍流星锤的。

三、黄泉路口的麻辣烫摊子

爆炸声把马飞飞震到沙滩上时,芳子正蹲在礁石边,拿碎瓷片蘸着掌心血画符,那姿势跟夜市里给人纹花臂的大姐一个模子:“我爷爷是神社宫司,他说现世跟黄泉的夹缝,就藏在鸟居底下——喏,跟地铁换乘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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