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马飞飞押送日本女战俘(1/2)
寒风如刀,卷着碎雪抽打在沈梦醉青灰色的中山装上,布料与风刃相磨的窸窣声里,藏着北平冬夜特有的凛冽。军统北平站办公室的窗棂积着薄冰,站长有力的手指捏着卷边的电报纸,纸缘在反复摩挲下泛出焦黑,像被战火舔过的残片。昏黄的煤油灯在穿堂风里摇晃,将他颧骨的阴影投在墙上,忽明忽暗间,沙哑的声音从喉间滚出:“戴老板的密令,局里疑心北平有内鬼,魏光荣得留下查案。马飞飞带童女走,押三名日本女俘去太平洋鲨鱼岛,交美国海军陆战队的战俘营。”
沈梦醉猛地扯开领口第二颗铜扣,黄铜碰撞地面的脆响惊得灯芯跳了跳。他咬碎雪茄烟蒂,青灰色的烟雾从齿间漫出,遮了半张脸的戾气:“让个娘们留北平查内鬼?马飞飞带个丫头片子押战俘?戴老板是老糊涂了还是……”话没说完,又被电报纸那些印着“绝密”字样的纸片,吓得在风里簌簌抖,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成灰烬。
三日后,东太平洋的夜海翻涌着靛蓝色的浪。马飞飞指节抵着青铜罗盘,盘面的刻度在快艇颠簸中碎成晃动的光斑,像被揉乱的星子。船舱铁笼里蜷缩着三个影子,昏黄的应急灯把她们的轮廓拓在锈迹斑斑的栏杆上。真子的和服下摆被海风撕出破口,露出的脚踝冻得青紫,每道浪涌都让她往铁笼深处缩半寸,像片随时会被卷走的枯叶;芳子怀里抱着个木制傀儡婴儿,娃娃的眼睛是两颗乌漆涂的纽扣,随着船体倾斜左右摇晃,倒像是在无声地打量这囚笼;枝子的木屐绑带上缠着道朱砂符,盐雾一遍遍舔过,让那点猩红褪成模糊的淡粉,像被海水泡烂的血迹。
“左前方百米,暗礁!”童女的惊呼被风撕成碎片。马飞飞刚扑向驾驶舱,快艇就撞上了什么硬物,金属撕裂的锐响刺得人耳膜生疼。海水顺着裂缝涌进来,卷着甲板上的军用物资箱往舷边滑,铁箱碰撞的闷响里,混着女俘们压抑的尖叫。装着她们的铁笼脱了固定,顺着倾斜的船身朝海面滑去,栏杆刮过甲板的火花,在浪涛里亮了又灭。
海岛礁石后的山洞里,潮气凝成水珠顺着钟乳石往下滴。马飞飞扯下军用毛毯,一圈圈缠在童女被海水浸得发白的手腕上,她刚才为了拽住铁笼,被锈蚀的栏杆划开三道血口子,血混着海水在伤口上结了层盐痂。“忍着点。”他低声说,手里的竹签在笼锁里转了两圈,“咔哒”一声轻响,锁开了。他从怀里摸出个竹筒,倒出三张黄符纸——那是临走前龙虎山墨德通大师塞给他的锁魂符,说能镇邪祟,此刻符角已被海水泡得发皱。
“你们救不了我们的。”真子突然开口,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日本忍者浪人会追来,他们不会让我们落在美国人手里。”话没说完,洞外传来螺旋桨的轰鸣,越来越近,像有只巨兽在云层里喘气。马飞飞把半块青铜罗盘塞进童女掌心,那冰凉的金属上还留着他的体温:“拿着,跟我来。”他拽起三个女俘往山洞深处跑,那里有个潮水退去才会露出的暗穴。退潮的浪卷着三具空竹筒滚过礁石,发出呜呜的回响,像谁在低声哭泣。
日本守备队的信号弹突然划破夜空,银亮的光把海面照得如同白昼。巡洋舰的探照灯扫过礁石群,光柱所及之处,每块岩石的棱角都看得分明。马飞飞把女俘推进暗穴时,童女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外面有动静。”
礁石后的空地上,月光撕开云层的刹那,马飞飞看见个穿哈伦裤的男人正用军刀剖开信天翁的嗉囊。那人裤腿沾着黑红的血迹,刺刀上还挂着片撕碎的女人和服,显然是日本浪人头目。他身后跟着十几个忍者,个个面罩遮脸,只露出闪着凶光的眼睛。
“花姑娘,大大的好。”浪人头目发现了从暗穴缝隙探出头的枝子,淫笑一声扑过去,粗糙的手扯住她的头发就往礁石上按,“跟着皇军,做慰安妇,有你的好处。”枝子的木屐被踩碎,挣扎间发簪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干掉他!”童女突然从怀里摸出张锁魂符塞进枝子手里,声音因愤怒而发颤,“他们把女人当牲口,你想被折磨死吗?”枝子的手被符纸烫了一下,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猛地挣开浪人,捡起地上的发簪——那发簪尖被打磨得锋利如刀——狠狠刺进男人的咽喉。
“八嘎!”另一个浪人举起步枪对准枝子。马飞飞突然冲过去,把竹筒里的符纸揉成团塞进枪管。“砰”的一声枪响,燃烧的符灰喷了浪人一脸,他惨叫着捂着脸在地上打滚,那些灰像活物似的往他皮肤里钻,烧出一个个焦黑的小洞。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