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生活的根脉,滋养创作的土壤(1/2)
当外界还在为“陆氏综艺”的下一个动作猜测不已,当新的综艺邀约仍像雪片般飞向林舟的邮箱时,定下心神的陆砚辞,早已把自己彻底揉进了云栖村的日常里。他不再是那个搅动行业风云的“变革者”,只是这片山水间最寻常的栖居者,用脚步丈量田埂的长度,用指尖触摸泥土的温度,把那些看似无关创作的时光,都酿成了灵感的酒。
天刚蒙蒙亮,陆砚辞就揣着个旧布包出了门。布包里装着笔记本和一支铅笔,是他跟村里的李伯约好,去田埂上学看节气的。李伯是云栖村种了四十多年地的老把式,手上的老茧比田埂上的石头还硬,指节因为常年握锄头有些变形,可一说起庄稼,眼睛里就会闪着光。两人蹲在稻田边,晨露打湿了裤脚,凉丝丝地贴在腿上,李伯伸手拨开稻穗,指腹轻轻蹭过稻叶的边缘:“砚辞你看,芒种前后的稻叶,叶尖得是青中带点黄,要是全绿,就说明水浇多了;要是黄得厉害,就是缺肥了。”
陆砚辞跟着俯身,指尖也碰了碰稻叶,粗糙的叶缘带着点涩意,他仔细盯着叶尖那抹淡金色,在笔记本上一笔一画地记:“芒种,稻叶尖青黄相间,土湿而不黏手为宜。”李伯又拉着他去看田埂边的艾草,“你闻,这会儿的艾草最香,揉碎了能当颜料,还能包粽子。节气这东西,不只是看日历,得看草、看虫、看天——你听,布谷鸟要是早上叫,那接下来几天准是晴天;要是傍晚叫,就得备着防雨了。”
陆砚辞侧耳听着,远处果然传来“布谷——布谷——”的叫声,清越地飘在晨雾里。他忽然想起做《归园田居》时,总有人问他“怎么能把乡村生活拍得那么真”,原来答案就藏在这些细节里——不是靠剧本设计“农民伯伯教种菜”的桥段,而是真的蹲在田里,听老农用带着乡音的话,讲透每一片叶子、每一声鸟叫里的学问。这一刻,泥土的腥气混着艾草的清香钻进鼻腔,他忽然觉得心里特别踏实,像有根须悄悄扎进了这片土地里。
到了下午,村小的课外课堂就成了陆砚辞的“另一个片场”。云栖村的小学只有一间教室,十几个孩子分了三个年级,陆砚辞每周都会来两趟,教孩子们用植物做颜料,画他们眼里的山野。这天他带孩子们去后山采原料,小豆子举着一朵紫色的野菊跑过来:“陆哥哥,这个能做颜料吗?我想画天空!”陆砚辞蹲下来,接过野菊,笑着说:“能啊,不过野菊的颜色淡,咱们再加点艾草的绿,就能画出傍晚的天空了。”
孩子们围在石桌上,把采来的野菊、艾草、蒲公英都揉碎了,放进瓷碗里加少量水捣成泥。陆砚辞帮着过滤掉残渣,把颜料倒在粗布上——那粗布是张婶家织的,带着细密的纹路,吸了颜料后,颜色慢慢晕开,像山野间自然生长的色块。小丫头阿妹画了一片稻田,稻穗用的是蒲公英的黄色,稻叶是艾草的绿,旁边还画了个举着竹篮的小人,“这是陆哥哥,在帮张奶奶摘豆子!”孩子们的笑声像风铃一样,落在阳光里,陆砚辞看着那些歪歪扭扭却满是灵气的画,忽然明白:最动人的创作,从来不是技巧的堆砌,而是对生活最纯粹的观察与热爱。他把孩子们的画都收起来,夹在笔记本里,想着以后或许能把这些童真的视角,放进新的内容里——不是刻意的“萌娃片段”,而是真正属于这片土地的、鲜活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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