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病毒蔓延（1/2）

澳大利亚大自流盆地的晨雾还未散尽，牧场主汤姆就踩着沾露的牧草，朝着自家的水井走去。往常这个时候，井里涌出的地下水该是清冽甘甜的，顺着管道流进牧场的蓄水池，滋养着几百头牛羊。可今天刚走到井边，他就皱起了眉 —— 空气中飘着一股奇怪的腥气，像是金属生锈混着腐叶的味道。

他弯腰看向井口，瞳孔猛地一缩。本该清澈的井水变得浑浊粘稠，泛着暗沉的黑色，水面上漂浮着细碎的杂质，像被搅浑的泥潭。他试探着用桶舀了半桶，水顺着桶壁缓慢地流淌，在桶底积成一团发黑的粘液，甚至能拉出细细的丝。更诡异的是，桶壁接触到水的地方，很快蒙上了一层灰黑色的斑点，用手一擦，指尖竟沾了些细碎的黑色粉末。

“这是怎么回事？” 汤姆的声音发颤，他抬头望向远处的深脉节点塔 —— 那座银白色的金属塔是半年前 edda 搭建的，据说能稳定地下的深脉能量，保护牧场的水源。可此刻，塔身上的淡蓝色脉光变得忽明忽暗，像是随时会熄灭的烛火，塔基周围的草地已经开始发黄枯萎，连带着土壤都泛起了不正常的灰黑色。

就在这时，他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是 edda 救援队的紧急通知：“所有居民立刻远离水源，深脉节点已被病毒感染，禁止接触任何地下水！重复，禁止接触任何地下水！”

汤姆还没反应过来，远处就传来一阵惊呼。他转头看去，邻居家的孩子正拿着水枪在蓄水池边玩耍，水枪里抽的是今早刚接的水，黑色的粘液顺着枪口滴落在草地上，瞬间在地面烧出一个小小的黑坑。孩子的母亲尖叫着冲过去，打掉水枪，可孩子的手背已经沾到了几滴粘液，很快红肿起来，还泛起了灰黑色的斑点。

与此同时，edda 救援队的直升机正朝着节点塔疾驰。队长莉娜坐在机舱里，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景象，眉头拧成了疙瘩。通讯器里不断传来各地的异常报告：“东南部牧场的水井全部污染，水质粘稠发黑”“节点塔周围 3 公里内的土壤检测出病毒颗粒”“已有 5 名居民接触污水后出现皮肤溃烂症状”。

“加快速度！” 莉娜对着驾驶员喊道，“必须在病毒扩散到城镇前封锁节点！”

直升机降落在节点塔附近的空地上，队员们穿着厚重的防化服，背着脉能检测仪冲向塔基。检测仪的屏幕上，代表病毒的红色信号疯狂跳动，数值已经超过了安全阈值的三倍。塔基的金属壁上，黑色的纹路正顺着缝隙缓慢蔓延，像是某种活物在吞噬着塔体。

“节点的能量屏障已经失效，病毒正在顺着深脉网络扩散！” 队员杰克的声音透过头盔的通讯器传来，他指着检测仪上的深脉分布图，“再这样下去，不出 24 小时，病毒就会蔓延到周边的城镇，污染整个盆地的地下水源！”

莉娜咬了咬牙，调出通讯器里的觉醒者名单 —— 在附近驻守的，只有黏土觉醒者马库斯。她立刻发送紧急请求：“马库斯，大自流盆地节点被病毒感染，请求支援！”

十分钟后，马库斯骑着越野车赶到。他刚跳下车，就看到节点塔周围发黑的草地，眉头瞬间皱紧。作为能操控黏土的觉醒者，他对土壤和水源的变化格外敏感 —— 空气中的病毒颗粒正顺着气流扩散，连脚下的黏土都在隐隐发烫，像是在抗拒某种外来的污染。

“我试试用黏土封堵节点的裂缝，阻止病毒扩散。” 马库斯说着，卷起袖子。他的手臂上还留着之前在亚马逊救援时留下的白斑 —— 那是上次耗尽能量后出现的 “矿物脱失” 痕迹，至今还没完全恢复。此刻，他深吸一口气，淡黄色的黏土能量顺着指尖涌出，像水流般包裹住节点塔的裂缝，试图将黑色的病毒纹路隔绝在塔体内部。

可病毒的侵蚀力远超预期。黑色纹路很快穿透了黏土层，顺着马库斯的能量反向蔓延，钻进他的手臂。马库斯猛地一颤，感觉像是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咬自己的神经，手臂上的白斑迅速扩大，连带着皮肤都开始变得僵硬，像是要逐渐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