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蜀道别情:玄德入蜀托荆州 香戎云共守桑田(1/2)
(211年秋·江陵码头-校场)
荆江的秋水裹着桑田的凉意,漫过码头的青石板,溅在刘备战船的船板上,晕开一圈圈淡墨似的痕——那是昨夜子戎带着流民补船时,特意留的“泄水纹”,按桑苗垄沟的走势刻的,既防船底积潮,又藏着“桑护舟”的意头。码头上的老桑已熟透,紫黑色的桑椹坠得枝桠弯下腰,风一吹就簌簌落在流民的竹篮里,陈婆婆带着半大的阿斗蹲在田埂边,阿斗手里攥着子戎昨日削的桑木小剑,剑身上歪歪扭扭刻着“护苗”二字,正踮脚够着枝桠上最红的那颗,却怕扯断新抽的嫩梢,只敢轻轻晃枝桠,惹得陈婆婆笑:“慢些,桑苗也怕疼,断了梢就结不了椹了。”
刘备弯腰抱起扑过来的阿斗,指尖蹭过孩子衣角上的桑丝绣——那是孙尚香连夜绣的半朵梨纹,针脚里还沾着柴桑的桑墨,边角特意留了未剪的线头,说“等阿斗长高点,再绣完另一半,凑成完整的护苗符,戴在身上保平安”。阿斗攥着刘备的胡须,把刚够到的桑椹塞进他嘴里,含糊道:“伯父……带桑椹去益州……种桑苗……子戎叔叔说,益州的桑田能养好多流民,不用再饿肚子,也不用躲曹兵的箭。”
刘备失笑,将桑椹核吐在竹篮里(陈婆婆早叮嘱“桑核能当种,留着开春播在联防桑田”),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三人。孙尚香着银甲,甲缝里绣着青桑枝,枝桠间藏着“平安”二字的暗纹,是母亲吴国太亲手教的绣法;吴钩斜挎腰侧,剑鞘上的七颗珍珠串着桑丝绳,风一吹就蹭着腰间的梨纹玉佩,发出细碎的响,像桑蚕吐丝的轻音,扰得阿斗总忍不住去摸;子戎的承影剑斜挎腰间,剑鞘缠着的青桑丝是冀州老桑织的,末端系着半片干枯的桑芽——那是当年在庐江护流民时,他和同袍共护的第一株抗霜苗的叶,如今苗已成林,叶却一直带在身边,说“见叶如见人,护苗如护心”;赵云的青釭剑握在手中,剑鞘上的“双枝缠”刻痕里嵌着当阳桥的桑炭灰,是去年护流民时,用桑木烧火取暖后特意留的,剑穗是新换的荆南桑丝,编着“护幼主”三字,不细看只当是普通绳结,唯有凑近了才见纹路里藏着的护苗意。
“子戎,”刘备走到子戎面前,手指抚过承影剑的剑脊——那上面留着半月前护张松的刀痕:当时曹兵探子想夺西川地图,子戎用“桑芽破土”的柔劲挡刀,剑脊磕出浅痕,却没伤探子性命,只挑飞了他的刀,还放他带了袋桑椹回去,说“曹营也有流民,让他们尝尝荆州的甜”。“张松图里标了益州桑田,你在荆州护桑,某在益州拓桑,”刘备声音沉了些,指腹蹭过剑脊的痕,“待拿下雒城,某就把蜀地的薄皮桑种送回来,让荆州的抗霜苗顺着汉水种到葭萌关,流民再不用颠沛流离,走到哪都有桑田可依,有桑叶可食。”
子戎躬身,承影剑的剑鞘轻触地面,像桑苗扎根时的闷响,不轻不重,却透着稳劲:“主公放心,某已将益州桑田位置抄在桑皮纸上,和荆州的桑田图拼在一处,藏在桑农院的老桑树洞里——那树有百年了,树洞藏在枝桠间,曹兵探子绝想不到。”他从怀中摸出块桑木牌,上面用桑炭刻“护蜀护桑”四字,木纹里浸了桐油,暖得像体温,“这牌您带在身上,益州桑农见这字,便知是自己人,会给您引路,还能帮您寻安全的粮道——桑农走的小路,绕着桑田走,曹兵一般找不到,就算遇到,也会看在桑苗的份上,少些厮杀。”
刘备接过牌塞进内衫,贴着心口,又转向孙尚香。她从侍女青禾手中接来锦盒,打开时飘出清苦的桑芽香:两罐茶(荆州春芽解乏,江东秋芽润燥),中间裹着小包桑种(柴桑抗霜苗,去年和母亲共种的,收了不过十斤,全带来了)。“玄德公,益州多山多瘴气,桑芽茶能清瘴,您让将士们多喝些,别像去年在当阳,冻着咳着还得护流民,”尚香指尖划过桑种,指甲盖还沾着点桑泥——是今早去桑田取种时蹭的,“若江东有异动,某用‘桑丝传信’——把消息写在桑丝帕上,缠在箭尾射给公安的流民,他们熟悉桑田小路,连夜就能送过来,绝不会误事。”
她顿了顿,吴钩的剑穗轻轻缠上刘备的手腕,像在立誓,又像在撒娇:“我知道兄长防着荆州,总念着南郡,但我护的是桑民,不是地盘。您尽管放心入蜀,荆州有我、子戎、子龙在,流民的桑田丢不了,阿斗也丢不了——我会教他编桑丝网,教他认桑苗,等您回来,他说不定能帮着护苗了。”
赵云这时上前,解下手腕上的剑穗,轻轻缠在阿斗的小胳膊上——青桑丝裹着孩子的肌肤,暖得很,穗尾的“护幼主”三字正贴在阿斗的手肘处,像个小小的护身符。“主公,这穗子编了‘赵子龙护’的暗纹,”他声音稳得像青釭剑的剑脊,没有半分颤,“日后若有变故,凭这穗子,某就算追到江东,也能认出阿斗;就算遇到曹兵,见这桑丝穗,也知是自己人——去年当阳桥,曹兵见我剑穗的桑丝,就知是护流民的,没敢硬拼,还放了咱们带的老弱过去。”
他转向子戎,剑鞘轻碰对方的承影剑,发出“笃”的一声,像在定约:“某与子戎定了,每日辰时在联防桑田汇合:他教流民‘桑枝刀法’,只卸力不伤人,护苗时能用,遇到小股曹兵也能应付;某教骑兵‘双枝缠’,就是当年当阳桥护流民的招式,用桑枝和麻绳缠敌马腿,既挡得住兵,又伤不了马;再让尚香夫人教侍女练桑丝箭,箭尾缠三尺桑丝,射出去能缠住敌兵的兵器,还能留记号——咱们三路配合,曹兵来十万,也攻不破荆州的桑田防线。”
“子龙兄说得是。”子戎从腰间解下桑木枪——枪杆是联防桑田的老桑削的,裹着三层陈婆婆织的桑丝布,握在手里不滑不硌,枪尖磨得圆润,特意避开了锋芒,怕误伤流民。他提枪上前,枪尖轻轻挑着颗桑椹,手腕轻旋,桑椹顺着枪杆缓缓滑到阿斗面前,没掉半分汁:“这‘桑芽破土’的柔劲,能挡刀,还能护桑椹不碎——咱们守荆州,护的是流民,不是跟曹兵拼杀,能不伤人,就不伤人。”孙尚香也抽吴钩,剑刃映着江光,泛着冷亮的光,她勾过子戎的枪杆,指尖轻轻一拉,枪尖的桑椹就全落进阿斗的竹篮里,没碰掉一片叶:“我这‘越女缠枝’,能缠马腿、缠兵器,正好补你们的柔劲——若遇着硬拼的曹兵,我用剑穗缠他的刀,你们再用柔劲卸力,保准让他束手就擒,还能留着他帮着种桑苗。”
陈婆婆这时提来一篮桑丝布,布上还沾着新鲜的蚕茧白絮,带着淡淡的蚕蛹香:“三位将军,这布浸了桑汁,防水又耐磨,补剑鞘、缠刀柄正好!”她身后的流民青壮举着桑木刀,齐声喊:“愿随将军护桑田!护荆州!护阿斗小将军!”声音震得江面上的水都晃了晃,惊起几只水鸟,掠过桑田的上空,往益州的方向飞去,像在为刘备引路。
船帆升起时,刘备立在船头,望着岸边的景象:子戎的承影剑斜指天空,淡青色的光晕破开秋雾,像在为战船引路;孙尚香的吴钩映着江阳,桑丝绳被风吹得飘向益州,像在牵住归途;赵云的青釭剑插在桑田边,剑鞘正对着战船,像在守着他回来的路。阿斗趴在船舷上,举着桑木小剑喊:“子戎叔叔!尚香婶婶!子龙叔叔!等我回来种桑苗!要种满荆州和益州!让所有流民都有桑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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