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麻瓜世界（1/2）

夜幕低垂，华灯初上。

晚上八点的麻瓜广场并未完全沉寂，但氛围与马尔福庄园的璀璨奢华截然不同。

昏暗的灯光，空气还中弥漫着尘埃、鸽粪和某种工业的气息。

利奥·莱奥瓦尔德和西里斯·布莱克穿着显眼的巫师礼袍，站在一群咕咕叫的鸽子中间，显得格格不入，无比突兀。

“布莱克。”

利奥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带着一种危险前的平静。

“给你三秒钟解释。否则我不介意用最直接的方式让你‘回忆’起来。”

他的手指已经按在了袍子下的魔杖柄上，散发出一种戾气。

西里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懵了，但他毫不退缩地回视利奥：

“解释？有什么好解释的？如你所见，只是门钥匙出了点‘小小’的偏差。”

利奥冷笑一声，根本不吃他这套：

“偏差？从马尔福庄园‘偏差’到一个满是鸽子的麻瓜广场？布莱克，你的愚蠢总是能刷新我的认知。现在，我们被困在这里了。而你，最好开始思考怎么解决这个问题，而不是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只会龇牙。”

西里斯眼神一厉，上前一步，两人几乎鼻尖对鼻尖，空气中火花四溅：

“注意你的用词，莱奥瓦尔德！如果不是你突然冒出来吓人，我早就——”

“早就怎么样？早就顺利逃到波特家继续你的巨怪冒险了？”

利奥打断他。

“那你倒是说说我们现在是在哪？”

西里斯被噎得一时语塞。

两人对峙着，周围好奇的麻瓜目光和咕咕叫的鸽子仿佛都成了背景板。

利奥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立刻给西里斯来个恶咒的冲动。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当务之急是弄清位置并找到返回魔法世界的方法。

他上辈子的记忆虽然大部分被病房白色墙壁占据，但对麻瓜社会的基本认知还在。

“首先，得知道我们在哪儿，离伦敦市中心多远。”

利奥的声音恢复了平时的冰冷，是对西里斯说，也像是在对自己说。

他瞥了一眼旁边脸色阴沉、正嫌恶地拍打着袍子上羽毛的西里斯。

“你去问问。”

西里斯眼里掠过一丝被指挥的不悦，但他也知道这是必要步骤。

他冷哼一声，大步走向一个正坐在长椅上看报纸、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

他直接用命令式的、对待家养小精灵般的口吻问道：

“喂！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去伦敦市中心？”

那男人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到西里斯奇异的着装和傲慢的态度，愣了一下。

随即皱起眉，像是遇到了神经病，嘟囔了一句“莫名其妙”，夹着报纸快步走开了。

西里斯的脸色瞬间变得更难看，手指下意识地摸向了魔杖口袋。

“够了。”

利奥无语地推开他，自己走上前，拦住了一位看起来面善的老妇人。

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比较礼貌：

“晚上好，夫人。抱歉打扰，我们似乎迷路了，能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吗？去伦敦市中心最近的地铁站怎么走？”

老妇人惊讶地看了看他们两个穿着古怪的男孩，但还是好心指了路：

“这里是巴特西公园附近。你们要去伦敦市中心？得坐地铁，维多利亚线，往那边走大概十分钟就有个入口。”

问清了路线，问题接踵而至——他们没有麻瓜货币。

面对西里斯好奇的眼神，利奥只说了一句：

“我们没钱。”

他正蹙眉思考着对策。

就在这时，西里斯·布莱克似乎已经有了主意。

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犹豫，只有果断。

他径直走向一个刚从一辆黑色出租车下来的，穿着考究的男人。

西里斯拦在他面前，没有任何寒暄。

他直接从自己做工精良的礼袍袖口上，利落地扯下了一颗镶嵌着深邃蓝色宝石，周围还绕着一圈精细银丝的纽扣。

那纽扣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流转惊人的光泽，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将纽扣递到那个错愕的男人面前，声音平稳，语气决绝：

“这个，换你身上所有的现金。立刻。”

那男人完全愣住了，看着眼前这个气质非凡却行为诡异的少年，又看了看那颗即使在夜色下也难掩华贵的宝石纽扣，下意识地接了过来。

他仔细摸了摸，凭借一点浅薄的见识，感觉像是真货。

“这……小伙子，你确定？”

男人迟疑道，觉得这交易有点离谱。

“少废话。”

西里斯不耐烦地打断他。

“换，还是不换？”

男人被他的气势慑住，又贪图那宝石的价值，连忙掏出钱包，将里面所有的纸币全都塞给了西里斯。

大约有几十英镑。

然后像怕他反悔一样，攥紧纽扣匆匆钻回了出租车，迅速离开了。

西里斯看都没看那叠纸币的具体数额，随手捏了捏厚度，便转身走回利奥身边。

他将钱往利奥面前一递，动作随意得像在递一叠废纸。

“够了么？”

他问，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仿佛刚才用一颗可能价值千金的宝石纽扣换了一叠零钱的人不是他。

在他眼里，这些身外之物毫无意义，能快速达到目的才是最重要的。

利奥看着他这一系列行云流水的败家操作，眼里闪过一丝极度的无语。

这家伙的疯狂和决断，又一次超出了他的预料。

他没有接过那叠英镑，只是点了点头：

“……去地铁站。”

西里斯似乎很满意，不再多言，率先朝着老妇人指的方向走去。

利奥看着他的背影，快步跟上。

.

走在前往地铁站的路上，伦敦夜晚的喧嚣与马尔福庄园的虚假繁华截然不同。

利奥微微蹙着眉，胃里传来一阵熟悉的空虚感。

他才想起来，晚上为了赶去那场令人厌烦的订婚宴，他什么都没吃，在宴会上也因为倒胃口而滴水未进。

就在这时，一股温暖诱人的、混合着黄油和烤面粉香气的气息飘了过来。

路边一家小小的面包店还未打烊，橱窗里陈列着各式各样的面包和糕点，金灿灿的，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