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回归“正常”（1/2）

当斯拉格霍恩教授回到魔药储藏室时，看到的是已经大致清理干净的地面，以及两个站在一旁、气氛有些古怪的学生。

利奥言简意赅地解释了不小心打碎了一罐废弃迷情剂的情况，略去了西里斯中招后的具体细节，只说是意外。

斯拉格霍恩教授检查了一下标签，确认那确实不是什么珍贵或危险的藏品后：

“哦，梅林！幸好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你们两个，以后务必小心！这些陈年旧物很多都不稳定！好了，禁闭结束，回去吧，以后别再在走廊里……嗯……起冲突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储藏室，重新回到昏暗的走廊。

夜晚的霍格沃茨格外安静，只有他们两人的脚步声在石壁间回荡。

西里斯一直沉默着，双手插在裤兜里，微微低着头，黑色的发丝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走着，距离保持得不远不近。

终于，来到了通往楼上的楼梯。

利奥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声音听起来像往常一样平静，他侧过头，对依旧沉默的西里斯轻声说道：

“晚安，西里斯。”

西里斯的脚步顿了顿，却没有看向他。

他像是没有听到，又像是听到了却不愿回应。

在原地僵持了大约两三秒后，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猛地转过身，迈开长腿，有些急促地朝着楼梯走去，背影很快消失在移动的楼梯拐角。

利奥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荡的楼梯尽头，西里斯消失的方向。

夜晚的凉意透过袍子渗进来，他微微抿了抿唇，最终也只是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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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西里斯和利奥之间，至少在表面上，恢复了“正常”。

是西里斯先开的口。

在去往大礼堂吃早餐的路上，他极其自然地走到利奥身边，就好像昨天那场激烈的争吵、那罐粉色的失败迷情剂、以及那个险些发生的吻都从未存在过。

他的眼神平静，语气带着熟稔：

“喂，利奥，魔药课论文借我参考一下？昨天我一个字没写。”

利奥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从书包里抽出羊皮纸递过去，声音同样平静：

“别全抄，斯拉格霍恩教授能看出来。”

“知道。”

西里斯接过，随手翻了翻，然后像往常一样，开始和凑过来的詹姆讨论起某个魁地奇战术，笑声爽朗。

利奥看着他的侧影，心里那根紧绷的弦，悄然松了一些。

这似乎是最好的结果，也是他一直以来期望的结果。

西里斯还在他身边，两人的关系也没有太多改变。

混乱应该结束了。

西里斯确实学会了克制。

他不再寻找借口进行那些看似无意实则刻意的肢体接触；

在走廊相遇时，他还是会和詹姆一样过来揽一下他的肩膀，但立刻就会松开。

在有求必应屋，他会依旧坐在利奥旁边，但不会过于亲密，甚至不会身体接触；

在魔药课，他回到了和利奥一组，和利奥正常小组交流；

讨论问题时，他的语气客观，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感；

他不再时时刻刻跟在利奥身边，将大部分精力重新投入和詹姆他们的冒险、恶作剧、魁地奇、地图以及阿尼玛格斯计划中。

利奥告诉自己，他应该感到轻松，感到欣慰。

西里斯正在努力扮演好“朋友”的角色，这很好。

然而，夜晚却不受控制地背叛了他的理智。

几乎每隔一两天，利奥就会坠入同一个梦境。

在梦里，当西里斯在储藏室那片混乱的中拉过他的领带，靠近时，他没有反抗。

他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呼吸拂过自己的脸颊，然后，是一个真实的、落在唇上的触感。

柔软，带着西里斯特有的、像是雨后青草和冷冽香料的气息，并不令人讨厌，反而引发了一阵战栗般的悸动。

他总是从梦中惊醒，黑暗中，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脸颊和耳根一片滚烫。

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和自我厌恶随之涌上。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