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场比赛（2/2）

全场沸腾，红色和金色的海洋淹没了看台。

詹姆和西里斯被激动的格兰芬多学生们簇拥着抬下场地，如同凯旋的英雄。

利奥坐在喧闹的人群中，内心却一片冰冷的清醒。

震撼过后，是巨大的威胁感。

同为追球手，他清晰地看到了自己和詹姆·波特之间那道鸿沟。

他那点“进步”在詹姆那种天赋型，充满创造力和爆发力的打法面前，简直不堪一击。

如果斯莱特林对上格兰芬多……

他几乎能预见到自己被彻底打爆的惨状。

这绝对不行。

他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

他需要更刻苦的训练，不仅仅是稳健，他需要找到应对这种疯狂打法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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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了比赛的这几天，詹姆的尾巴简直要翘到天上去了。

他和西里斯成了格兰芬多塔楼绝对的中心，走到哪里都围着一群兴奋的学生。

其中包括那个总是用崇拜眼神看着他们的身材瘦小的男孩——彼得·佩迪鲁。

这天下午，在一条连接城堡主楼和庭院走廊里。

利奥抱着几本刚从图书馆借来的书，正准备返回地窖，恰好与这群欢乐队伍迎面撞上。

“哟！看看这是谁！”

詹姆一眼就看到了利奥，立刻提高了嗓门，脸上洋溢着得意和毫不掩饰的挑衅。

“怎么样，莱奥瓦尔德，你这黑眼圈，是不是看了我们的比赛，吓得晚上都睡不着觉，想着怎么从扫帚上滚下来比较优雅？”

他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尤其是小个子彼得，笑得格外大声。

西里斯·布莱克没有笑，他只是慢下脚步，站在詹姆身边，双手插在口袋里，目光上下打量着利奥，仿佛在评估一个有趣的猎物。

利奥停下脚步，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群吵闹的康沃尔郡小精灵。

等他们的笑声稍微平息，他才用足以让每个人听见的声音开口：

“波特，如果你的视力和你那贫瘠的脑子一样不好，建议你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否则怎么会产生我能被你那套毫无技术含量，纯粹靠巨怪般运气乱冲乱撞的打法‘吓到’的幻觉？”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詹姆瞬间僵住的笑容，继续冷冰冰地说：

“我失眠的原因，更多的是在思考，为什么霍格沃茨的墙壁不能隔音更好一点，总是能听到一些类似曼德拉草成熟般的噪音，看来家养小精灵的维护工作并不到位。”

“你！”

詹姆气得脸都红了，一时竟找不到话反驳。

利奥的目光又转向西里斯·布莱克，语气里的讥讽更甚：

“至于你，布莱克。看来击球手确实是个适合你的位置，毕竟你的思维方式大概和游走球差不多——直来直去，充满暴力，并且毫无用处，除了给人添堵。”

西里斯的脸色沉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几乎与利奥面对面，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

“莱奥瓦尔德，但愿到了球场上，你的技术和你的舌头一样‘锋利’。”

利奥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蓝色的眼睛里没有丝毫惧意：

“不劳费心。至少我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只会围绕着别人打转。”

说完，他不再给两人反击的机会，抱着书，从脸色铁青的詹姆和周身散发着骇人冷气的西里斯中间穿了过去，径直离开。

走出一段距离后，利奥还能听到身后传来詹姆气急败坏的骂声和小个子彼得结结巴巴的安抚声。

西里斯·布莱克则站在原地，盯着利奥离开的背影。

梅林在上， 西里斯在心里近乎咬牙切齿地想，莱奥瓦尔德这张嘴……

真是该死的会骂人。

他竟然有点……佩服？

不，是更想撕烂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