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少年歌行（31）（1/2）

萧瑟却不与他寒暄，开门见山，语气带着逼人的寒意：“司空长风，你可曾想过，算计我的后果？你身为雪月城城主，又是曾经的朱雀使，如今却做出这等近乎背主之事，可曾考虑过雪月城的处境？”他的话语如同一柄柄利剑，直刺司空长风的心窝。

司空长风闻言，脸色大变，惊疑不定地看着萧瑟：“六殿下，此话从何说起？我……我何时算计过你？”他也是刚刚才从下人口中零星听到一些风声，说昨夜他女儿司空千落似乎闯了祸，但具体如何，他尚不清楚。此刻听萧瑟这般质问，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难道……千落那丫头，当真胆大包天到给萧瑟下药？

看着萧瑟那不似作伪的怒容，以及林萱怡那带着几分冷意的眼神，司空长风知道，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心中百般念头急转，最终化为一声长叹，面露苦涩与无奈：“唉，看来，有些事情是瞒不住了。萧瑟公子，林姑娘，请随我到内堂说话吧。”

三人落座，司空长风屏退左右，神色凝重地开口道：“不瞒二位，自从……自从千落那丫头前些时日昏迷‘醒来’之后，我便察觉到不对劲了。”他声音艰涩，“她醒来的第一天，我就发现，眼前的这个司空千落，除了那副皮囊依旧是我女儿的模样，言谈举止，脾性喜好，乃至眼神，都与我真正的女儿截然不同，判若两人！”

“我心中惊疑不定，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我暗中查探，却始终不知我真正的女儿魂魄究竟去了何处。我曾秘密传信给我的师父，想请他老人家示下，但也迟迟没有回音。”司空长风脸上满是痛心与自责，“我怕打草惊蛇，更怕伤及我女儿的身体，所以只能暗中限制她的自由，尽量不让她接触外界的消息，希望能找出缘由。却万万没想到，她……她还是能闯下这等弥天大祸！”他捶着胸口，懊悔不已。

林萱怡静静听着，心中已有了几分猜测。她看着司空长风，轻声问道：“司空前辈，你可曾听说过‘夺舍’之说？”

“夺舍？”司空长风闻言，身躯一震，眼中先是闪过一丝茫然，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骤然变得苍白。他喃喃道：“夺舍……这……这种事情，不都是那些话本小说里，妖精鬼怪才会做的勾当吗？难道……难道这世上，真有妖邪不成？”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林萱怡，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下一刻，这位名震江湖的雪月城城主，竟是毫不犹豫地走到林萱怡面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带着颤抖与恳求：“玄清观传承悠久，道法神秘，林姑娘，老朽求求你，求你救救我的女儿千落！只要能救回她，老朽这条性命，任凭姑娘处置！”

林萱怡见状，连忙伸手去扶，却被司空长风执拗地避开。她微微叹了口气，道：“司空前辈请起，此事既然让我遇上了，我自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