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罗桑发难!科幻凭什么要爱国?(1/2)

二零一零年一月的最后一周,李扬在清华园里唱响的那首《倔强》,已经超越了电影宣传的范畴,成为了一种文化现象。

“当我和世界不一样,那就让我不一样……”

歌声伴随着《流浪地球》高校路演的火爆场面,通过互联网传遍大江南北。

这不再仅仅是一首电影宣传曲,它更像是一篇宣言,宣告着中国电影人面对好莱坞巨制时的不屈与自信。

各大社交平台上,“倔强”与“流浪地球”牢牢绑定,象征着一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悲壮与决心。

然而,树大招风。

当一种声音过于响亮时,总会有人迫不及待地站出来,试图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与“独立思考”。

就在这股“倔强”风暴席卷全国的当口,一个以言辞犀利、标榜“国际视野”着称的公知——罗桑,在自己的播客节目和拥有数百万粉丝的微博账号上,投下了一颗精心包装的“舆论炸弹”。

这篇题为《李扬的“倔强”:一场将科幻与爱国绑定的低级红》的长文,迅速在互联网上引发了裂变式的传播。

文章的开头,罗桑摆出了一副客观公允的姿态:

“首先,我必须声明,我本人对李扬导演过往的成就抱有相当的敬意。”

“《南京照相馆》的历史反思,《战狼》展现的商业片掌控力,都证明了他是同龄导演中的佼佼者。”

“也正因如此,我对《流浪地球》此次的营销策略,感到格外遗憾,甚至有些……”

“作呕!”

这先扬后抑的笔法,立刻抓住了读者的注意力。他随即抛出了核心论点:

“我遗憾的,是李扬导演似乎陷入了一种创作上的路径依赖……”

“他迫不及待地要给一部本应面向星辰大海的科幻作品,披上一件过于沉重和狭隘的外衣。”

“为什么一部科幻片,从宣传伊始,就要如此刻意地、反复地强调‘中国制造’、‘本土科幻’?”

“大家不妨回想一下,《阿凡达》在全球宣传时,卡梅隆可曾四处高喊‘这是我们美国人的骄傲’吗?”

“没有!”

“因为真正伟大的艺术作品,其精神内核是超越国界的,是属于全人类的。”

“李扬这种迫不及待地将民族标签贴在科幻之上的行为,本质上是一种文化不自信的体现,是将崇高的艺术创作,降格为庸俗的政治宣传。”

这段论述,巧妙地将“文化自信”偷换概念为“文化不自信”,将“展现文化特色”污名化为“庸俗政治宣传”,预设了一个“高级的、纯粹的科幻”应该脱离民族属性的立场。

紧接着,罗桑开始了他的“双标”对比,试图在价值观层面占据制高点:

“让我们看看卡梅隆在《阿凡达》中向我们展示了什么?”

“那是对自然万物的敬畏,是对殖民主义暴行的深刻反思,是对个体自由与爱情的礼赞。”

“这些都是普世价值。”

“而李扬的《流浪地球》呢?根据目前释放的信息,其核心无非还是我们耳熟能详的‘集中力量办大事’、‘牺牲小我成全大我’那一套集体主义叙事。”

“这与其说是一部面向未来的科幻史诗,不如说是一件披着科幻炫酷外衣的……”

“主旋律赞歌。”

“他将人类在末日危机下的共同命运,狭隘地、生硬地理解并呈现为一个国家的未来。”

“这是一种创作思维上的懒惰与退步。”

为了给自己的论点增加分量,罗桑的拥趸们迅速在评论区“科普”其过往的“真知灼见”:

“罗桑早在多年前就指出,扶桑国是一个如同‘天花板’般存在的国度,是‘工匠精神’在现代化社会的完美化身。”

“他在新东方执教时期,就经常以其亲身经历,盛赞扶桑社会在细节管理、公共服务乃至马桶盖设计上体现出的极致追求,并曾一针见血地指出,国内的企业文化和民众素质,一百年内都难以望其项背。”

“罗桑才是真正具备国际视野和批判精神的明白人!”

这番“历史背书”,立刻将罗桑的形象从一个简单的评论者,拔高到了一个“早有预见”的智者,为他当下的批评提供了“资历”上的支撑。

最后,罗桑设置了一个精巧的逻辑陷阱,试图将支持李扬的民众推向“无脑拥护”的境地:

“我知道,我这番话会得罪很多人。”

“但支持我的人,你们支持的并非我罗桑个人,而是一种批判性思维,是一种不被单一情绪裹挟的独立思考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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