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2/2）
曹阳突然醒悟过来。
“玄音，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制造密洛陀的方法？先把这些 ** 变成玉，然后才能在玉石里自由活动。”
素玄音点头：“确实很有可能，但这应该是最原始的方法。邪术中有专门制作密洛陀的方法，百天之内就能完成。要是按照这些玉尸的形成方式，恐怕得上百年才能变成密洛陀。不过这些玉尸若是真能变成密洛陀，实力一定是最强的，而且能完全隐藏在玉石中，根本不会被发现。”
曹阳想起以前见过的密洛陀，都是在玉尸和铁器中的黑影，很容易被发现。如果这些洁白的玉尸变成密洛陀，藏在玉石里，确实难以察觉。
曹阳赞叹道：“这些可都是宝贝，光是这一具玉尸，在杭州就能换一整个小区了。”
说着，他把所有玉尸都收进了乾坤如意袋。
三人渐渐适应了伏羲殿里玉尸发出的刺眼白光，这才发现道士们开采的玉石都在大殿里现场加工，一件件玉器精美绝伦，巧夺天工。
素玄音说：“看来这些道士是伏羲的狂热信徒，他们开采玉石不是为了享受，而是要把伏羲殿打造得更加完美。以后这里的一切，就都是你们曹家的了。”
曹阳笑嘻嘻地说：“是咱们曹家才对，别忘了你肚子里还怀着我的孩子呢。”
素玄音俏脸一红，轻啐了一声。
整个伏羲殿建在矿脉之上，亭台楼阁全是玉制的。
曹阳把能带走的都带走了，但有些连着矿脉的就没有强拆。
这次收获已经非常丰富，比之前的天字墓还要多。
伏羲殿规模宏大，入口处四通八达，不知后面还有多大空间。
这里曾是伏羲大帝居住的地方，玉壁上刻满了精美的史前画卷，记录着伏羲的功绩。
伏羲确实是位天才，创造了无数东西。
他人首蛇身，与女娲兄妹通婚，生儿育女。他观察天地万物的变化，发明了占卜八卦，创造文字结束了结绳记事的历史。他还结绳为网用来捕猎，教会人们渔猎方法，发明了瑟，创作了乐曲。
素玄音说：“这些都是伏羲早期的事迹。教会人们这些生活技能后，他就开始潜心炼丹了。毕竟就算是蛇妖的后裔也不能长生不老，所以他专心研制灵丹妙药，可惜效果不太理想，每次服药只能延长几十年寿命，还有很大副作用。”
“你们看这幅壁画，伏羲比之前老了很多，连蛇尾都开始石化了……”
随着壁画推进，伏羲最终老态龙钟，坐进了一口玉棺中。
素玄音感叹：“看来伏羲最终并没有和女娲同生共死啊。”
曹阳表示：“这并不奇怪，华夏文明历来重视人伦关系。当时人类濒临灭绝，伏羲与女娲不得不兄妹结合，诞下四大神裔，这四位后人游历四方，繁衍人类。你们看这里的壁画，用含蓄的手法描绘了两人关系——女娲生下四枚玉蛋后，伏羲便离开女娲宫独居，实际上他们共同生活的时间很短暂。这里居然还记载了伏羲的出生？”
上古时期，华胥国一位名叫华胥氏的少女，在雷泽游玩时偶然发现一个巨大脚印，出于好奇踩了上去，随后便有了身孕。十二年后，她生下一个孩子，这孩子长着蛇身人头，取名伏羲。
素玄音问道：“这个巨大脚印的主人是谁？应该就是伏羲的父亲吧。”
曹阳反问：“你不觉得奇怪吗？既然是脚印，说明伏羲的父亲也是人形。两个人类怎么会生下蛇身人首的孩子？这显然不合常理。”
素玄音追问：“那你的看法是？”
曹阳解释道：“我认为这是蛇妖的脚印。蛇妖和血魔一直在寻找最完美的生存方式，蛇妖始终渴望完全融入人类，它最大的愿望就是摆脱蛇尾。就像它的后代轩辕黄帝，最终不也成功蜕去蛇尾，成为华夏始祖吗？但轩辕黄帝能实现蜕变，完全得益于蛇妖的探索。毕竟只有人类才能统治世界，即便是身为祖神的蛇妖，人首蛇身终究被视为异类。所以蛇妖早已研究出替换蛇尾的方法，只是技术尚不成熟，直到轩辕黄帝时期才完善。华胥氏看到的脚印，正是蛇妖初次尝试替换蛇尾时留下的。可惜这项技术还很粗糙，无法持久保持人腿形态，不久又变回蛇尾。这就合理解释了伏羲的诞生——伏羲不仅是蛇妖的后裔，更是它的亲生儿子。作为蛇妖培育的第一代后裔，伏羲显然不喜征战，蛇妖也不愿让亲生儿子涉险。于是它又在中州培育了第二代后裔，即轩辕之国，将整个国度改造成人首蛇身的形态，与血魔支持的九黎部族展开激战。”
素玄音和阿宁听完曹阳的推论，都深感震撼。
自从开始探墓之旅，从鬼道秘术到华夏起源之谜，从人首蛇身的传说再到各地阳神留下的痕迹，所有线索都表明：整个华夏历史的进程始终受到四大祖神的推动。曹阳的推论确实合乎逻辑——为何人类女子会诞下伏羲这样的异相？正因为伏羲的生父正是四大祖神之一的蛇妖。
三人选择进入左侧玉门，发现室内矗立着一座巨大的炼丹炉，炉中火焰未熄，青烟袅袅升起。丹炉旁的玉案上陈列着各类草药、灵石、冰雪水，以及伏羲记载的丹药配方典籍。
素玄音疑惑道：“这丹炉为何仍在运转？就算有道士进来续炼，看他们的遗骸也已死去数十年，炉火怎会持续至今？”
曹阳摇头道：“不是的，那几个道士不过是凡人，哪有这等本事。这丹炉和里头的天地异火，都是伏羲当年收集的至宝，能一直运转不息。”
素玄音却道：“可什么药材能炼几千年？怕是早就烧成灰了。”
曹阳点头：“确实如此，但眼下看来并非我们想的那样。你看丹炉冒出的蒸汽，这是丹药将成的迹象。咦，好香……”
果然，炉中飘出的蒸汽中，竟透出一缕纯正的药香。
曹阳面露喜色，走到丹炉前，说道：“看来我们来得正是时候，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素玄音有些担心：“你真要吃这炉中的丹药？”
曹阳笑道：“伏羲炼了几千年，自己都没赶上，我们不吃岂不浪费？”
他打开丹炉，炉内仍有天地异火燃烧。火焰之中，有三颗晶莹如珍珠的丹药，洁白无瑕。异香扑鼻，令人精神一振。
素玄音问道：“但这异火不灭，怎么取丹？不过这火好奇怪，竟一点温度也没有。”
曹阳解释道：“你问我算是问对了。曹家《盗墓手札》里记过这种冷火，取自千年寒冰之下，毫无温度，反而极寒。可一旦被它烫到，立刻全身起火，无法扑灭。曹家先祖曾在冷火守护的墓中折损不少高手。”
“这么危险，那怎么办？”
“对普通盗墓人来说是天堑，但在我面前，这寒冰冷火也得低头。看我收了它，日后自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