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卑微的命运（2/2）

搞得程光阳反而兴趣寥寥，得对方也不过是个庸脂俗粉。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妙，妙，再来一段儿。”

这日午膳，汪汝谦照例将李湘真请出来，表演琵琶独奏，边弹边唱曲子。

李湘真的琵琶，弹得非常不错，曲词唱得也柔媚婉转，引得汪汝谦和钱谦益二人，忍不住拊掌称赞。

唯独程光阳一点也没有被吸引，用膳结束，他便在从弟程光逢和其他几名锦衣卫的陪同下，起身离开了。

“啧……牧斋，太师好像对这李姑娘，好像不太感兴趣啊。”

汪汝谦见状，对身旁的钱谦益道。

“也许吧，听说接太师南下的船，最迟后天就到了，太师到现在也没收这位李姑娘，此事大约是没戏了。”

钱谦益说到这里，抬眼望了望不远处的李湘真，转过头来，笑着对汪汝谦道：

“然明兄，这李姑娘，曲唱得真不错，反正你家里已经有二十房美妾了，不如就把她送给我如何？”

“这……既然牧斋喜欢，我岂有不成人之美的道理。”

汪汝谦其实是想把李湘真留给自己的，但钱谦益和他毕竟是多年老友，对方都亲自开口了，汪汝谦也实在不好拂了好友的面子，只得点头答应。

不过口头上虽然答应，汪汝谦心里想的却是，等自己先替李湘真破了身后，再把她送去给钱谦益，如此自己那几千两银子，才算没有白花。

钱谦益不知汪汝谦还存着如此念头，见他答应把李湘真送给自己，当即喜笑颜开道：

“然明兄果然豪爽，他日你到我家做客，若是看上了哪位姬妾仆婢，只管开口就是。”

在古代大多数上层阶级的眼中，正妻以外的姬妾，倘若没有子嗣，基本都是可以随意送人的。

汪汝谦笑着道：“届时再说，届时再说吧……”

汪汝谦和钱谦益的谈话内容，一字不落地传到了李湘真的耳中。

以前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脱了贱籍，嫁入豪门富户，就能摆脱悲惨的命运，不用像旧院里的其他妓女一般，每天接客卖笑，活得不人不鬼。

如今才发现，哪怕给豪门富户做了妾，自己仍旧还是一件玩物，随时可以被弃如敝履。

“不，不，我不要做那样的女子，不要做他们的玩物……”

想到自己有可能会被汪汝谦或者钱谦益两人中的一个，纳为妾室，将来被他们玩腻后转赠他人。

李湘真心中顿时感到惶恐不安，思来想去，感觉自己想要摆脱这种命运，只有一个办法。

“对，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