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8章 法国也有想法,但止步于此了(2/2)
此外,法国电影联盟也宣布将加大海外推广力度,通过电影节、巡回展览和流媒体合作,强化法国电影的全球存在感。
联盟主席塞尔日·图比亚纳强调:“我们的目标不是与好莱坞对抗,而是让世界看到电影的另一种可能——更人文、更自由、更敢于批判。”
好莱坞电影艺术博物馆的筹建,无疑触动了法国电影界的神经,但也提供了一个宝贵的反思契机。
法国电影的伟大之处不仅在于它的过去,更在于它持续不断的创新活力。
与其纠结于“谁先谁后”,不如以更开放的姿态参与全球电影文化的共建——毕竟,真正的电影艺术从不需要一座博物馆来证明其价值,但它值得被更完整地铭记和传承。
在这场文化竞争中,法国或许暂时落后于硬件建设,但其深厚的电影哲学与艺术精神,仍是世界影坛不可或缺的瑰宝。
未来,法国电影能否以更具战略性的方式书写自己的历史,全球影迷正拭目以待。
法国导演协会近期发布联名公开信,矛头直指政府文化政策的“结构性短视”。
签署者包括克莱尔·德尼、阿诺·戴普勒尚等新生代领军人物,他们强调:“当美国用博物馆将电影史改写为‘好莱坞征服世界的故事’时,我们却任由戈达尔的手稿在私人收藏家手中流散。”
这份文件首次系统梳理了法国散落的电影遗产:特吕弗的导演椅被拍卖至纽约,梅尔维斯的《圣女贞德》原始胶片亟待修复,雷乃的分镜草图甚至出现在跳蚤市场。
然而导演群体内部也存在理念分歧。以吕克·贝松为代表的商业片导演主张“以规模对抗规模”,建议在戛纳建造对标好莱坞的巨型综合体。
而雅克·欧迪亚等作者电影扞卫者则坚持“博物馆应是思想的实验室而非游乐场”,更推崇德国电影博物馆的学术化路径。
这种分裂使得行业诉求难以形成合力,文化部长近期闭门会议记录显示,政府官员私下将导演们的争论称为“高卢雄鸡的自我消耗”。
索邦大学电影史学教授玛丽-皮埃尔·迪凯努瓦在其新着《被抵押的记忆》中指出,法国电影界的博物馆困局本质上是“新浪潮后遗症”——过度强调作者权威,却系统性低估物质遗产的价值。
“我们保存了特吕弗的每一篇影评,却弄丢了他修改剧本的铅笔。
”她对比了意大利电影实验中心的档案管理系统,后者通过立法强制制片方提交创作资料,而法国至今仍依赖电影人的自愿捐赠。
这种批判得到电影资料馆前馆长亨利·朗格卢瓦基金会的响应。该机构最新研究报告揭示:法国公立机构收藏的数字化电影文物仅占总量17%,远低于美国国会图书馆的43%。更严峻的是,35毫米胶片保存库的恒温系统已超期服役六年,文化部2023年为此拨款的预算竟被削减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