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到王家村(1/2)

第一幕

王家村的夜比北京沉得多,没有路灯,只有月亮把云撕出的细缝里漏下点光,把古墓的轮廓照得像头蛰伏的兽。我(林砚)把租屋的木门虚掩着,手里攥着祖父留下的旧手电筒——金属壳子磨得发亮,开关处还沾着点当年的墓土。刚蹲在古墓外围的老槐树下没十分钟,就听见刻符墙方向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像有人在扒拉石头。

手电筒的光柱压得很低,只够照见脚边的草叶。我慢慢挪过去,看见个穿黑色连帽衫的身影,背对着我,手里举着个东西,正对着刻符墙上的“日云山”刻符比划。那东西反光,不是考古队的工具——等他稍微侧过身,我才看清,是那根被盗的骨针!针身上的刻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和墙上的纹路严丝合缝。

“你是谁?为什么偷骨针?”我压低声音喝了一声,怕惊动村里的人,更怕他狗急跳墙。那人浑身一僵,猛地转过身,连帽衫的帽子滑下来,露出半张有疤的脸——疤从太阳穴斜到下颌,像被刀劈过。他没说话,只是盯着我,眼神冷得像古墓里的石砖,突然把骨针揣进兜里,转身就往树林里跑。

我追上去,鞋底踩在落叶上“咔嚓”响。这人跑得极快,专挑没路的地方钻,树枝刮得我胳膊生疼。快追上时,我伸手去抓他的衣角,却被他反手推了一把——力道大得惊人,我踉跄着摔在地上,手电筒“哐当”滚出去,光柱扫过他的背影,听见他撂下一句:“你会后悔的,莒氏的传承者!”

等我爬起来,树林里早没了动静,只有风卷着落叶打在脸上。我捡起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脚印——鞋印很大,鞋底有磨损的纹路,像是经常在野外跑的人。攥着手电筒的手心全是汗,“莒氏的传承者”这几个字在脑子里转,他怎么知道我的身份?难道他早就盯上我了?

第二幕

第二天一早,我没敢声张,先去了老周的诊所。刚推开门,就看见老周坐在柜台后揉太阳穴,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桌上摆着好几个空的药瓶——都是治失眠和头痛的。“你可来了,”他看见我,赶紧站起来,声音压得很低,“这两天村里不对劲,好几个老人说半夜看见‘穿红衣服的人’在村广场跳舞,跟1967年那回的症状一模一样,只是没那么严重。”

1967年的事我听老周说过——当年村民误把中毒疯癫的老赵当“山鬼”,最后老赵被打死,尸体扔进古墓,没几天村里就有人出现幻觉,都说看见“红衣服的山鬼”索命。我心里一沉,跟着老周去村广场,刚走过去就觉得不对劲——广场角落的土壤颜色比别处深,还带着点若有若无的甜腥气,跟古墓里的味道像极了。

我掏出随身携带的便携式检测仪,拨开表层的土,把探头插进去。屏幕上的数值跳了一下,从“0.001mg\/kg”升到“0.003mg\/kg”——虽然没超标,但确实有微量赤骨毒!“是从古墓里渗出来的,”我把检测仪递给老周看,“有人动了毒骨,不然毒素不会扩散到这儿来。”

老周的脸一下就白了,他抓着我的胳膊,手都在抖:“动了毒骨?难道是偷骨针的人干的?他们想干什么?当年的悲剧还要再来一次吗?”我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别慌:“现在还不清楚,但肯定不能让他们得逞。我得跟张教授去秘葬层看看,说不定能找到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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